5、第 5 章
叶凛回到家时已经变成落汤鸡，开门时在地上留下了一滩水迹。
沈媛听见动静看向门口，见他浑身湿哒哒的，赶紧去浴室拿了条浴巾过来。
叶凛也在看到沈媛的瞬间皱起眉头：“你怎么进来的？”
“怎么会搞成这样？”沈媛答非所问，抬手将浴巾搭在叶凛身上，还想要帮他擦头发，被叶凛偏头避开。
叶凛将毛巾扯下来放到一边，语气比刚才更冷：“我问，你怎么进来的？”
沈媛被吓了一跳：“我……我是想在外面等的，可刚刚房东太太正好路过，知道我是你妈妈，就打开门让我进来等你。”
叶凛沉默着将书包放到脚下，换上拖鞋走到屋内。
沈媛弯腰想捡地上湿淋淋的包，被叶凛制止：“别动。”
“好，妈妈不动。”沈媛讪讪地收回手，牵起一个勉强的笑，“我先出去，你赶紧换件衣服，湿衣服穿太久会感冒。”
她说完便退出了出租屋。
叶凛将门关好，刚脱下衣服又听见敲门声，沈媛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儿子，你欧叔叔让助理拿了一整箱衣服过来，都是当季的新品，我觉得挺好看的，就放在你衣柜边上，要不你拿出来试试？”
叶凛没回话，也没看那箱子一眼。
他从布质衣柜里拿出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换上，又随手拿了件黑色的T恤往身上套。
套上时才发现下摆有个地方开了线，又将衣服脱下，从抽屉里翻出针线盒。
几分钟后，一条笔直的缝线出现在衣服下摆，和原有的轨迹完美衔接，只是线的色号有些差别，仔细一看还是能看出补过的痕迹。
叶凛换好衣服拉开门时，沈媛还站在门口，看他出来再度扬起笑容，“儿子，那些衣服都是你欧叔叔工厂做的，他开的可是全国连锁的服装店，质量特别好，你试试看，要是觉得不合适可以直接去门店挑。”
“不必了。”
沈媛脸上的笑容停滞片刻，再度迈入屋内：“没关系，你不喜欢这些没关系，妈妈改天带你上街去买。你还没吃饭吧，要不我下楼给你买点？”
叶凛没说话，走到窗边，打开电饭煲盛出一碗饭，又从桌上拿出瓶老干妈拌着吃了。
沈媛在旁边看着，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露出一丝难过，“难怪这次见你好像比之前又瘦了一些，你还在长身体，别整天吃这些没营养的。我……我过几天去报个厨艺班，以后每天做好吃的给你送过来。”
闻言，叶凛吃饭动作一顿，视线移到沈媛双手。
应该是新做的美甲，贴着耀眼的水钻。
相比起同龄人，沈媛的手一看就是精心保养过的，没留下什么岁月的痕迹。
察觉叶凛的视线，沈媛交叠的双手仿佛被电击中似的，慌忙握着拳躲在身侧。
叶凛沉默着将饭吃完，顺手洗了碗放回柜子里，“我要出门了。”
“好……那我过几天再来看你。”沈媛拎着包准备出门，又被叶凛叫住。
她满心欢喜地回头，却听见叶凛冷冷地说：“把你带来的东西带走。”
叶凛到达打工的奶茶店时刚好两点差五分。
他收起雨伞放进店门旁的沥水篮，从包里抽出纸，弯腰将板鞋上的泥点一一擦干净后，才推门走了进去。
奶茶店店长李慕正在给客人做饮品，听见清脆的铃声响起，下意识抬眼看向门口：“来啦。”
“嗯。”叶凛去后厨换好制服，在水池边仔仔细细洗完手擦干，走到李慕旁边，“我来吧。”
李慕依言停下动作，“目前只有这一单没做，这位小姐姐两杯仙草少糖少冰，打包……”
“不用打包。”站在吧台前的女生忽然打断李慕的话，“呃，一份打包一份不打，我那杯就在这喝。”
“好的。”李慕朝女生露出职业微笑，看着对方盯着叶凛冒出星星的眼睛，笑容里又多了一抹了然。
叶凛长得特别招人，平平无奇的制服在他身上能穿出定制的效果。
这也是李慕当初留下他的原因，自从叶凛来了之后，周末这两天，光顾的客人肉眼可见多了起来。
李慕抱着手臂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叶凛熟练地往杯子里加入各种小料，简简单单的几个动作，他做起来就特别勾人。
还真是……捡到宝了。
赢骄从商场出来时雨已经停了。
上辈子，宋星仁十八岁生日这天，他跑遍了大大小小的商场，才挑到称心的礼物。
这辈子有了之前的经验，赢骄直奔百达翡丽门店，给宋星仁挑了同样一块手表。
司机已经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看见他走出商场便把车开了过来。
赢骄拉开车门坐上后座，将礼盒放在旁边。
“小少爷，接下来去哪？”司机扭头问。
“去时光……”赢骄说到一半话锋一转，“去wow酒吧。”
司机踩下油门的脚顿了顿，从后视镜里悄悄打量赢骄，右手继续握着方向盘，左手悄悄伸向裤兜。
赢骄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提着嗓子道：“李叔，你别想着给我哥通风报信啊，我就去是去……看看而已，顶多半小时就走。”
“哈哈，什么通风报信。”李叔尴尬地笑笑，“这酒吧我从没去过，就是想拿手机开导航。”
“行吧，不是最好。”赢骄点点头，往后一靠，“回头我哥要是知道我去过酒吧，我就把账算你头上。”
赢骄达到wow酒吧时还没开始营业，大厅里几个人在收拾桌椅打扫卫生。
“不好意思，我们现在还没开始营业，您可以等八点以后再来。”其中一个服务生装扮的男生道。
“我看你们门口贴着招聘演职人员。”赢骄顿了顿，“现在还招吗？”
“你是来应聘的？”男人恍然大悟，“我们刘经理在办公室，那边上楼右转第一间就是。”
赢骄道了声谢，穿过大厅朝楼梯走去，听见身后有人问刚才那位服务生：“小唐，他是干嘛的？”
“应聘。”
“哇，叶凛刚走，咱们这是又要来一大帅哥吗？可是我怎么觉得这帅哥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听到叶凛两个字，赢骄立马放慢步子，听到叫小唐的服务生不耐烦道：“帅帅帅，你脑子里整天除了帅哥也没别的了，也不看看叶凛惹了多大麻烦。”
叶凛惹了麻烦？
赢骄心头一紧，本想留下来再听几句，那两人却没在继续这个话题。
他不动声色朝楼上走去。
敲响办公室的门，出来一个微胖男人。
赢骄扬起笑容：“请问是刘经理吗？我是来应聘的。”
刘经理看清他的长相后面上一喜，“你先进来，我们具体谈谈。”
知道赢骄会几种乐器，唱歌也不错后，刘经理十分满意：“每晚至少表演五首曲目，一天两百当晚结清，如果效果好的话还有奖金。你要是觉得可以，今天晚上就可以过来上班。”
赢骄故意表现出迟疑的神色。
刘经理：“有什么问题吗？”
赢骄：“我听说你们这有个叫叶凛的舞跳的很不错？”
“叶凛？”刘经理摇摇头，“可我已经把他开了。”
赢骄闻言皱起眉头：“为什么？”
“叶凛那小子也不知道惹了什么麻烦，半个月前，一群人找到这来，连续闹了好几天，搞得我这里生意都做不成。”
刘经理说到这叹了口气：“其实他干得很不错，来这的部分客人也都是奔着他来的，我也是实在没办法，只好让他走了。”
晚上七点，叶凛脱下奶茶店的制服，发现手机上多条好友申请。
验证消息：我是一班的宋星仁，有事找你，麻烦通过一下^v^
叶凛迟疑片刻才点击通过验证，顺手发了个问号过去。
宋星仁：那个，今天我生日，你待会儿有时间的话能不能来参加我的生日会？
叶凛跟宋星仁没说过几句话，本来想直接拒绝的，消息还没发出去就收到了对方发送的位置信息。
宋星仁：[位置：时光小馆]
正好是他晚上兼职的地方。
原来今晚包下场地过生日的是宋星仁，这下不去也得去了。
叶凛想到这，回了个好。
宋星仁：不用礼物，你人过来就行~
宋星仁说不用带礼物，叶凛却不可能空着手去。
他从奶茶店出来，转道去礼品店挑礼物花了半小时，眼看时间来不及了，只在路上随便买了点吃的填饱肚子。
为了节省时间，叶凛打算穿过广场旁的那条小巷。
刚走进巷子，就看到左手边墙面上飘过一片黑影。
在他停下的瞬间，身后的脚步声也跟着停了下来。
叶凛只停了几秒就继续往前走，步子越来越快，到最后跑了起来。
他速度很快，跟踪的人很快失去了目标。
那人站在岔路口，正犹豫着往左还是往右。
电光火石间，转角处蛰伏的叶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扑了过去。
来人没有任何准备，被叶凛扑得往后退了几步，后背抵到粗粝的墙壁，发出一声闷哼。
“你你你想干嘛？”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叶凛一手横在他胸口上，“为什么跟着我？”
“我我没跟着你，我只是路过，路过而已。”男生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叶凛的视线停在男生脸上，将他说谎的样子看得清清楚楚。
他其实知道对方的来历。
“回去告诉欧舒宁，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他想继续作妖，我不介意奉陪到底。”
说完这句，叶凛放开男生，冰冷的眼神扫过对方眼底，凭空激起一身寒意。
男生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看着叶凛远去的背影，没了继续跟踪的勇气。
时光小馆内，宋星仁提前了半小时到达。
场地布置负责人扬起讨好的笑容：“宋少，怎么样，这里的布置还满意么？您看看还需不需要再加点什么？”
“嗯，还不错，辛苦大家了。”宋星仁四下打量一圈，说着从钱包里随意抽出一叠钱，“这钱你拿去请大家吃顿好的。”
负责人喜滋滋接过：“不辛苦不辛苦，为宋少办事是我们几个的荣幸。”
这时候陆陆续续有同学过来，风南的学生绝大多数家境都挺不错，还是被这奢华的场地布置所震惊。
中央还专门圈了个地方作为礼物池，没一会儿大家带来的生日礼物便堆成了小山。
“大家随便吃吃玩玩，一会儿还有表演要上，已经成年的可以喝点酒，未成年就老老实实喝饮料。”宋星仁笑呵呵指着其中几个男生，“说的就是你们，都把杯子里的酒都给我换成果汁！”
一个男生起哄道：“喝一点又没关系，我爸说了，酒量要从小练起。”
宋星仁扬着下巴：“我不管，今天是我生日，我最大，你们都要听我的。”
“宋大少可以啊，过个生日搞这么隆重的吗？”一个吊儿郎当的少年大摇大摆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跟班。
“欧舒宁，你怎么来了？”宋星仁笑意凝在嘴角，“我记得我好像没邀请你吧？”
“你十八岁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我当然要来祝你生日快乐。”欧舒宁偏头示意，左手边的跟班立马将盒子递了过去。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欧舒宁虽然讨厌，但人家好歹带了礼物过来，再加上两家又有生意上的往来，明面上不好闹得太僵。
宋星仁想到这便接了，干巴巴道了声谢，随手将礼物放到一边，“既然来了就随便玩，我挺忙的，应该没时间特意招待你。”
欧舒宁环顾一周：“赢骄呢，他不是跟你关系最好吗？怎么没来？”
“在路上了。”宋星仁随意答道，又觉得有些不对，“你怎么会忽然关心起他了？”
欧舒宁无所谓地耸耸肩，在角落找了个沙发坐下。
要不是他爸一直让他和赢骄搞好关系，他也不会来参加这劳什子的生日宴。
欧舒宁百无聊赖地喝着酒，打算待个半小时就走，忽然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呵。”
“怎么了老大？”听到欧舒宁冷笑一声，身旁的小跟班顺着他视线看过去。
看清那边站着的是谁后，小跟班反射性抖了抖，“叶凛？他怎么会在这里？”
欧舒宁冷哼一声：“这不得问你，我让你去跟踪叶凛，你居然跟丢了，简直废物。”
小跟班低下头不说话了。
“走吧。”欧舒宁将酒杯放到一遍，眼睛透露出玩味的光：“既然碰见了老熟人，怎么也得过去打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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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媛听见动静看向门口，见他浑身湿哒哒的，赶紧去浴室拿了条浴巾过来。
叶凛也在看到沈媛的瞬间皱起眉头：“你怎么进来的？”
“怎么会搞成这样？”沈媛答非所问，抬手将浴巾搭在叶凛身上，还想要帮他擦头发，被叶凛偏头避开。
叶凛将毛巾扯下来放到一边，语气比刚才更冷：“我问，你怎么进来的？”
沈媛被吓了一跳：“我……我是想在外面等的，可刚刚房东太太正好路过，知道我是你妈妈，就打开门让我进来等你。”
叶凛沉默着将书包放到脚下，换上拖鞋走到屋内。
沈媛弯腰想捡地上湿淋淋的包，被叶凛制止：“别动。”
“好，妈妈不动。”沈媛讪讪地收回手，牵起一个勉强的笑，“我先出去，你赶紧换件衣服，湿衣服穿太久会感冒。”
她说完便退出了出租屋。
叶凛将门关好，刚脱下衣服又听见敲门声，沈媛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儿子，你欧叔叔让助理拿了一整箱衣服过来，都是当季的新品，我觉得挺好看的，就放在你衣柜边上，要不你拿出来试试？”
叶凛没回话，也没看那箱子一眼。
他从布质衣柜里拿出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换上，又随手拿了件黑色的T恤往身上套。
套上时才发现下摆有个地方开了线，又将衣服脱下，从抽屉里翻出针线盒。
几分钟后，一条笔直的缝线出现在衣服下摆，和原有的轨迹完美衔接，只是线的色号有些差别，仔细一看还是能看出补过的痕迹。
叶凛换好衣服拉开门时，沈媛还站在门口，看他出来再度扬起笑容，“儿子，那些衣服都是你欧叔叔工厂做的，他开的可是全国连锁的服装店，质量特别好，你试试看，要是觉得不合适可以直接去门店挑。”
“不必了。”
沈媛脸上的笑容停滞片刻，再度迈入屋内：“没关系，你不喜欢这些没关系，妈妈改天带你上街去买。你还没吃饭吧，要不我下楼给你买点？”
叶凛没说话，走到窗边，打开电饭煲盛出一碗饭，又从桌上拿出瓶老干妈拌着吃了。
沈媛在旁边看着，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露出一丝难过，“难怪这次见你好像比之前又瘦了一些，你还在长身体，别整天吃这些没营养的。我……我过几天去报个厨艺班，以后每天做好吃的给你送过来。”
闻言，叶凛吃饭动作一顿，视线移到沈媛双手。
应该是新做的美甲，贴着耀眼的水钻。
相比起同龄人，沈媛的手一看就是精心保养过的，没留下什么岁月的痕迹。
察觉叶凛的视线，沈媛交叠的双手仿佛被电击中似的，慌忙握着拳躲在身侧。
叶凛沉默着将饭吃完，顺手洗了碗放回柜子里，“我要出门了。”
“好……那我过几天再来看你。”沈媛拎着包准备出门，又被叶凛叫住。
她满心欢喜地回头，却听见叶凛冷冷地说：“把你带来的东西带走。”
叶凛到达打工的奶茶店时刚好两点差五分。
他收起雨伞放进店门旁的沥水篮，从包里抽出纸，弯腰将板鞋上的泥点一一擦干净后，才推门走了进去。
奶茶店店长李慕正在给客人做饮品，听见清脆的铃声响起，下意识抬眼看向门口：“来啦。”
“嗯。”叶凛去后厨换好制服，在水池边仔仔细细洗完手擦干，走到李慕旁边，“我来吧。”
李慕依言停下动作，“目前只有这一单没做，这位小姐姐两杯仙草少糖少冰，打包……”
“不用打包。”站在吧台前的女生忽然打断李慕的话，“呃，一份打包一份不打，我那杯就在这喝。”
“好的。”李慕朝女生露出职业微笑，看着对方盯着叶凛冒出星星的眼睛，笑容里又多了一抹了然。
叶凛长得特别招人，平平无奇的制服在他身上能穿出定制的效果。
这也是李慕当初留下他的原因，自从叶凛来了之后，周末这两天，光顾的客人肉眼可见多了起来。
李慕抱着手臂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叶凛熟练地往杯子里加入各种小料，简简单单的几个动作，他做起来就特别勾人。
还真是……捡到宝了。
赢骄从商场出来时雨已经停了。
上辈子，宋星仁十八岁生日这天，他跑遍了大大小小的商场，才挑到称心的礼物。
这辈子有了之前的经验，赢骄直奔百达翡丽门店，给宋星仁挑了同样一块手表。
司机已经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看见他走出商场便把车开了过来。
赢骄拉开车门坐上后座，将礼盒放在旁边。
“小少爷，接下来去哪？”司机扭头问。
“去时光……”赢骄说到一半话锋一转，“去wow酒吧。”
司机踩下油门的脚顿了顿，从后视镜里悄悄打量赢骄，右手继续握着方向盘，左手悄悄伸向裤兜。
赢骄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提着嗓子道：“李叔，你别想着给我哥通风报信啊，我就去是去……看看而已，顶多半小时就走。”
“哈哈，什么通风报信。”李叔尴尬地笑笑，“这酒吧我从没去过，就是想拿手机开导航。”
“行吧，不是最好。”赢骄点点头，往后一靠，“回头我哥要是知道我去过酒吧，我就把账算你头上。”
赢骄达到wow酒吧时还没开始营业，大厅里几个人在收拾桌椅打扫卫生。
“不好意思，我们现在还没开始营业，您可以等八点以后再来。”其中一个服务生装扮的男生道。
“我看你们门口贴着招聘演职人员。”赢骄顿了顿，“现在还招吗？”
“你是来应聘的？”男人恍然大悟，“我们刘经理在办公室，那边上楼右转第一间就是。”
赢骄道了声谢，穿过大厅朝楼梯走去，听见身后有人问刚才那位服务生：“小唐，他是干嘛的？”
“应聘。”
“哇，叶凛刚走，咱们这是又要来一大帅哥吗？可是我怎么觉得这帅哥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听到叶凛两个字，赢骄立马放慢步子，听到叫小唐的服务生不耐烦道：“帅帅帅，你脑子里整天除了帅哥也没别的了，也不看看叶凛惹了多大麻烦。”
叶凛惹了麻烦？
赢骄心头一紧，本想留下来再听几句，那两人却没在继续这个话题。
他不动声色朝楼上走去。
敲响办公室的门，出来一个微胖男人。
赢骄扬起笑容：“请问是刘经理吗？我是来应聘的。”
刘经理看清他的长相后面上一喜，“你先进来，我们具体谈谈。”
知道赢骄会几种乐器，唱歌也不错后，刘经理十分满意：“每晚至少表演五首曲目，一天两百当晚结清，如果效果好的话还有奖金。你要是觉得可以，今天晚上就可以过来上班。”
赢骄故意表现出迟疑的神色。
刘经理：“有什么问题吗？”
赢骄：“我听说你们这有个叫叶凛的舞跳的很不错？”
“叶凛？”刘经理摇摇头，“可我已经把他开了。”
赢骄闻言皱起眉头：“为什么？”
“叶凛那小子也不知道惹了什么麻烦，半个月前，一群人找到这来，连续闹了好几天，搞得我这里生意都做不成。”
刘经理说到这叹了口气：“其实他干得很不错，来这的部分客人也都是奔着他来的，我也是实在没办法，只好让他走了。”
晚上七点，叶凛脱下奶茶店的制服，发现手机上多条好友申请。
验证消息：我是一班的宋星仁，有事找你，麻烦通过一下^v^
叶凛迟疑片刻才点击通过验证，顺手发了个问号过去。
宋星仁：那个，今天我生日，你待会儿有时间的话能不能来参加我的生日会？
叶凛跟宋星仁没说过几句话，本来想直接拒绝的，消息还没发出去就收到了对方发送的位置信息。
宋星仁：[位置：时光小馆]
正好是他晚上兼职的地方。
原来今晚包下场地过生日的是宋星仁，这下不去也得去了。
叶凛想到这，回了个好。
宋星仁：不用礼物，你人过来就行~
宋星仁说不用带礼物，叶凛却不可能空着手去。
他从奶茶店出来，转道去礼品店挑礼物花了半小时，眼看时间来不及了，只在路上随便买了点吃的填饱肚子。
为了节省时间，叶凛打算穿过广场旁的那条小巷。
刚走进巷子，就看到左手边墙面上飘过一片黑影。
在他停下的瞬间，身后的脚步声也跟着停了下来。
叶凛只停了几秒就继续往前走，步子越来越快，到最后跑了起来。
他速度很快，跟踪的人很快失去了目标。
那人站在岔路口，正犹豫着往左还是往右。
电光火石间，转角处蛰伏的叶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扑了过去。
来人没有任何准备，被叶凛扑得往后退了几步，后背抵到粗粝的墙壁，发出一声闷哼。
“你你你想干嘛？”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叶凛一手横在他胸口上，“为什么跟着我？”
“我我没跟着你，我只是路过，路过而已。”男生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叶凛的视线停在男生脸上，将他说谎的样子看得清清楚楚。
他其实知道对方的来历。
“回去告诉欧舒宁，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他想继续作妖，我不介意奉陪到底。”
说完这句，叶凛放开男生，冰冷的眼神扫过对方眼底，凭空激起一身寒意。
男生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看着叶凛远去的背影，没了继续跟踪的勇气。
时光小馆内，宋星仁提前了半小时到达。
场地布置负责人扬起讨好的笑容：“宋少，怎么样，这里的布置还满意么？您看看还需不需要再加点什么？”
“嗯，还不错，辛苦大家了。”宋星仁四下打量一圈，说着从钱包里随意抽出一叠钱，“这钱你拿去请大家吃顿好的。”
负责人喜滋滋接过：“不辛苦不辛苦，为宋少办事是我们几个的荣幸。”
这时候陆陆续续有同学过来，风南的学生绝大多数家境都挺不错，还是被这奢华的场地布置所震惊。
中央还专门圈了个地方作为礼物池，没一会儿大家带来的生日礼物便堆成了小山。
“大家随便吃吃玩玩，一会儿还有表演要上，已经成年的可以喝点酒，未成年就老老实实喝饮料。”宋星仁笑呵呵指着其中几个男生，“说的就是你们，都把杯子里的酒都给我换成果汁！”
一个男生起哄道：“喝一点又没关系，我爸说了，酒量要从小练起。”
宋星仁扬着下巴：“我不管，今天是我生日，我最大，你们都要听我的。”
“宋大少可以啊，过个生日搞这么隆重的吗？”一个吊儿郎当的少年大摇大摆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跟班。
“欧舒宁，你怎么来了？”宋星仁笑意凝在嘴角，“我记得我好像没邀请你吧？”
“你十八岁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我当然要来祝你生日快乐。”欧舒宁偏头示意，左手边的跟班立马将盒子递了过去。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欧舒宁虽然讨厌，但人家好歹带了礼物过来，再加上两家又有生意上的往来，明面上不好闹得太僵。
宋星仁想到这便接了，干巴巴道了声谢，随手将礼物放到一边，“既然来了就随便玩，我挺忙的，应该没时间特意招待你。”
欧舒宁环顾一周：“赢骄呢，他不是跟你关系最好吗？怎么没来？”
“在路上了。”宋星仁随意答道，又觉得有些不对，“你怎么会忽然关心起他了？”
欧舒宁无所谓地耸耸肩，在角落找了个沙发坐下。
要不是他爸一直让他和赢骄搞好关系，他也不会来参加这劳什子的生日宴。
欧舒宁百无聊赖地喝着酒，打算待个半小时就走，忽然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呵。”
“怎么了老大？”听到欧舒宁冷笑一声，身旁的小跟班顺着他视线看过去。
看清那边站着的是谁后，小跟班反射性抖了抖，“叶凛？他怎么会在这里？”
欧舒宁冷哼一声：“这不得问你，我让你去跟踪叶凛，你居然跟丢了，简直废物。”
小跟班低下头不说话了。
“走吧。”欧舒宁将酒杯放到一遍，眼睛透露出玩味的光：“既然碰见了老熟人，怎么也得过去打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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