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番外五:江眠x阮轲_我和死敌的粮真香
笔趣阁 > 我和死敌的粮真香 > 88 番外五:江眠x阮轲
字体:      护眼 关灯

88 番外五:江眠x阮轲

  后台可以查订阅,球球来补单章订阅看不到内容的盗文狗别跳出来了这个年纪,放在事业上是年轻有为,放到家里是黄金大龄单身狗。

  镶钻了也是单身狗。

  所以徐临每年回家,都要面对亲戚的轮番炮轰,什么“姑妈是为你好,这么大了还不找对象多不像样”,“男人要立业先得成家”,“眼光怎么那么高”……诸如此类,还擅自安排相亲。

  即使徐临充耳不闻,四两拨千斤轻轻巧巧把问题抛回去,依旧烦不胜烦。

  还有各种奇奇怪怪、闻所未闻的亲戚来探口风,不是想让他带路进娱乐圈,就是打探沈棠的私人信息,或者想把女儿塞到沈棠身边,心怀不轨,心机叵测。

  拒绝了就讲情分,比如“舅妈看着你长大的,怎么这么不给面子”。

  气得徐临他妈想提着扫帚把人赶出去。

  徐临当笑话讲给沈棠听,讲着讲着就抑郁了,绝望地问:“儿子,要不我领养你吧?回去就上户口。”

  休息室里有水果拼盘,小助理在旁边拿着牙签戳给沈棠吃,他张口吃了块瓜,面无表情:“爸,我亲爸还没死呢。”

  沈棠他爸是禁忌话题。

  徐临那边沉默半分钟,发来张照片——老妈子摄影技术非常直男,自拍时热爱从下往上,下巴拉得比脸宽,黑??的鼻孔正对镜头,背景是机场。

  辣眼睛还没自觉。

  临妈:儿子,快起飞了,我先走了,照顾好自己,有事通知我,别和季归鹤打起来啊

  沈棠:尽量

  临妈:当你想打他时,就回忆一下当初心动的感觉

  沈棠:再说我真去揍他了。

  卸完妆,方好问麻利地收拾好动作,给沈棠披上衣服:“沈哥,下午有什么安排吗?”

  沈棠看了眼手表:“回客栈等儿子。”

  “啊?”

  沈棠思考了一下,换了个说法:“孙子。”

  方好问:“……您啥时候整出个孙子来了?”

  沈棠撕开颗棒棒糖咬住,幽幽吐出俩字:“江眠。”

  走出休息室,方好问瞅到阮轲还在排队等卸妆,征得沈棠同意,蹬蹬蹬跑过去,给阮轲送了杯热咖啡,声音沉稳带笑,不高不低:“冷吧,喏,沈哥让我送来的。”

  附近几个竖起耳朵的人脖子一缩,互望咂舌,惊羡地看向不知所措的阮轲。

  真是人不可貌相……居然能抱上沈棠的大腿。

  借沈棠的名字镇住了人,方好问满意地拍拍手,一溜烟跑回沈棠身边,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沈棠围好围巾,懒散地揣着手走出棚:“有屁就放。”

  方好问挠挠头:“沈哥,您……喜欢阮轲吗?”

  沈棠很少多管闲事,他心里惴惴,总担心沈棠就是为了照顾他的面子。

  围巾围得有点紧,沈棠扯松了点,漫不经心道:“放心,你面子没那么大。阮轲是个好苗子,拉一把也行。”

  后头传来脚步声,走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是被怼了一早上的季归鹤。

  季大少爷虚怀若谷,从谏如流,况且沈棠张牙舞爪的小动作通过cp滤镜,到眼底都成了可爱的幼猫咆哮,心情非常不错。

  他很没自觉地走到沈棠身边,低笑道:“什么喜不喜欢的,你们的声儿最好小点,给人听到就是大新闻了。”

  沈棠睨他一眼,选择忽视,声音却老老实实放低了:“陈导看着挺喜欢他,你就别瞎操心了。”

  方好问眼睛亮亮的,为老同学的际遇发自内心的开心。

  一头小卷毛都似乎因为情绪变得更蓬松了。

  沈棠没忍住伸手撸了一把,手感不错。

  季归鹤眼底一暗,也伸手摸了把。

  方好问:“……”

  跟在他身后的陈涉幽幽地盯着方好问头顶的卷毛。

  方好问放弃挣扎:“摸吧摸吧。”

  安安静静的助理欣然上前,也摸了一把。

  沈棠抱着手睨季归鹤:“我家的,你们摸之前征得我同意了?”

  季归鹤其实比较想摸他的头。

  沈棠的头发呈现出和本人相反的柔软,乌黑细密,微卷的发梢搭在雪白的肌肤上,每一笔都像丹青画作。

  ……好可爱。

  季归鹤垂下眸子,沉稳地想,同人文里夸沈棠的脸夸得天花乱坠,真的不是吹。

  下次开小号去反驳一下那些抨击沈棠颜值的人。

  做人怎么那么不诚实。

  沈棠不知道季归鹤心底酝酿着什么,纳闷地歪头看着他,等了半天才等来一句:“头一次见你那么关心个小演员。”

  沈棠道:“我也是头一次发现你有多管闲事这毛病。”

  “唔,我还以为你知道我有这毛病。”季归鹤伸手拂去他头顶的雪花,悠悠道,“八年前有个小孩儿躲在化妆间里哭,谁都不见,还是我亲自出马才哄好。”

  沈棠:“……”

  沈棠冷笑:“那可不,我也记得八年前有个小姐姐,进男厕所把员工全部吓跑,被导演骂了一顿后赌气想去女厕所,又被骂了一顿,眼眶都是红的,还是我安慰过来的。”

  季归鹤:“……”

  “那小屁孩动不动就哭,得经常喂糖和巧克力才哄得过来。”

  “小姐姐戴着假胸,动不动就下滑。”

  “零食罐空了,都是那小孩儿吃的。”

  “每天都得帮他躲角落里扣胸衣扣子。”

  “小孩儿眼睛挺清澈的,就是瞎,相处了半个月还以为我是女的。”

  “小姐姐瞅着挺聪明,就是蠢,相处了半个月还看不出我是男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剑,互相揭短,不堪回首的初恋阴影阴云般再次笼罩到头顶,走到影视城门口时,双双互瞪,分道扬镳。

  陈涉:“……”

  方好问:“……陈兄,听我一句话,假装什么都没听到就对了。”

  天色阴翳,大片大片雪白的鹅绒从天而降,轻絮般飘落,给古镇笼罩了层白色的纱衣。

  剧组员工都在外面跑,一下雪,客栈更安静了。

  沈棠进门时往大厅一瞅,又瞅见耳目不便的老头儿,孤零零地坐在沙发上,捧着杯热茶。

  他脱下大衣,递给方好问,示意他先回去休息,坐到老头对面。

  老头抬起眼,笑眯眯的,一如既往地认错:“小姑娘回来啦,真辛苦啊。”

  沈棠:“沈棠,性别男。”

  老头脸上溢满慈和的笑意,给他也倒了杯茶,叹息似的:“不过啊,无论男娃娃还是女娃娃,都要多打拼打拼,有事业,才有底气。她年轻时也这样,看着瘦瘦弱弱的,比我还拼命……”

  茶汤色泽碧绿,热气氤氲,沈棠放弃挣扎,轻呷了一口。

  入口微苦,微带涩意,喝下去了,却回味甘甜。

  老头又笑起来:“这是她以前最喜欢喝的茶,三天不喝就要和我闹脾气。”

  沈棠淡淡抬眼,老头儿眼神朦胧,耳聋昏聩,活在自己模糊的世界里。

  听他絮絮叨叨地念着,他忽然明白了老头儿为什么不戴眼镜和助听器。

  即使听得见了,看得清了,他也听不到想听的人的声音,看不到想看的人的脸了。

  五感闭塞,仿佛这个世界的色彩都只因他想看到的那个人。

  固执又有点可笑,世上总有人犯傻,却傻得可爱。

  沈棠眸光柔和起来,也不再提其他,陪他坐在窗边的沙发上,鸡同鸭讲地聊天。

  “小姑娘多大啦?”

  “男的。今年二十一。”

  “嚯!年赚二十亿!”

  “谢谢,我今年二十一,也想年赚二十亿。”

  “哦哦,才二十一啊,年轻人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沈棠:“……”

  身后传来脚步声,沙发旁边微微下陷,沈棠不用扭头就知道是谁,不满地蹙起眉心:“非要坐这隔应我?”

  “膈应啊?那我更要坐这儿了。”季归鹤拆招熟练,往后一靠,冲老头打了个招呼。

  老头乐呵呵的:“小伙子,你也来啦。”

  说着又倒了杯茶推过来。

  季归鹤穿着灰色的高领毛衣,不笑时神色略嫌疏淡,显然接受过专门的礼仪教育,坐姿虽不刻意,却流露着非常自然的优雅,穿得再普通,都像个正儿八经的贵公子。

  偏偏笑起来时,那股若有若无的疏冷雪遇春日般消融,绅士极了:“谢谢您。”

  沈棠盯了他一会儿,不得不承认,陈导的目光很好。

  他可以演出霍今霜的风光与落魄,却演不出那股骨子里的贵气。

  那是与生俱来的、多年侵染而出的东西,可望不可即。

  季归鹤没在意沈棠的打量,抬起茶杯,嗅了嗅,便笑道:“苦丁。”

  说完闲闲地转头看沈棠,绅士的笑容又变得欠扁起来:“我刚刚听说沈老师年赚二十一亿?”

  沈棠瞅他:“你多大了?”

  季归鹤:“二十四。”

  沈棠冷冷道:“那你是二十四亿。”

  季归鹤:“……”

  老头听不清他俩在说什么,还以为这对成了,笑得眼睛只剩条缝儿。

  外头风声呜呜,里头俩大明星心思各异,却都开始暗搓搓地在心里估算自己今年的年收入。

  还没算出,忽然响起敲门声。

  沈棠和季归鹤同时起身走去,纳闷地相视一眼:“你跟我杠上了?”

  “不巧,今天没心情。”

  走过去时,正巧进来个染着金毛的年轻人,看到季归鹤,惊喜地叫了声:“季哥!”

  哦,敌军增援部队。

  沈棠倚在墙边,光明正大地打探敌情。

  金毛热情地伸出双手冲向季归鹤:“这地方鸟不拉屎的,您怎么肯纡尊降贵,下凡到这儿来?”

  季归鹤脸色亲切温和:“要么滚回去,要么闭嘴。”

  金毛立刻刹住,转脸瞅到沈棠,眸光一亮:“沈……沈棠!久闻大名!哎呀沈先生,我是您的影迷。您看着比镜头里还要……”

  他斟酌了一下,用了个含蓄的词:“耀眼。”

  沈棠礼貌颔首:“谢谢。”

  外头又传来阵脚步声,金毛的热情还没转扑向沈棠,风尘仆仆的江眠就踏了进来。

  两人的态度惊人的相似,江眠一眼看到沈棠,扑过去就抱:“岁岁!想死我了,这地方龟不生蛋的,你咋跑这儿来拍戏,心疼啊……”

  话音越来越低,江眠觉得脖子有点冷,歪头撞上季归鹤深沉专注的视线,眉毛抖了抖,被这堪称死亡凝视的眼神,吓得毫无见到男神的喜悦。

  沈棠不动声色地指了指季归鹤,小声问:“敢睡吗?”

  江眠痛苦地埋头在他肩窝:“……吓软了。”

  低调不代表好欺负,反而让人望而生畏。暂时敢和他正面刚起来的,也只有沈棠了。

  一屋三个人,小助理处在食物链最底端,瑟瑟发抖。

  沈棠护着小助理,又迎着季归鹤,十指交握,虽然坐着,姿态却更像是俯视:“如果是来找麻烦的,现在就可以滚了。”

  他交握的十指修长,干净,指节分明。

  像是上等的白玉雕琢而成,指尖甚至透着一点粉。

  跟沈棠给人的感觉一样,漂亮冰冷,却又意外地藏着一丝柔软。

  季归鹤脑袋里不合时宜地闪过这段话,不太自然地移开目光:“当然是求教……沈弟弟。”

  “哈?”

  季归鹤眸中闪动着智慧的狡黠之光:“你比我小。”

  沈棠冷笑道:“当你爸爸还是可以的。”

  “有劳了,我姐和我弟比较难管。”

  沈棠烦死他了:“有屁快放。”

  季归鹤刚要开口,化妆师就过来了。他干脆让陈涉把他的化妆师也叫来。化妆师和助手面面相觑,还以为他俩要约群架,赶紧把人隔得远远的。

  季归鹤配合着化妆,道:“我不太明白,陈导为什么要先拍落魄这段?”

  沈棠仰起头,扑了层粉,冷冷道:“经费不足,没预约到场地。”

  季归鹤:“……哦。”

  真是个出乎意料又太过真实的回答。

  化妆师和方好问沉默:“……”

  气氛尴尬。

  季归鹤继续提问:“霍今霜是个怎样的人?”

  “看似风流洒脱,实际上心机深沉,自命不凡,傲慢,偏执。”沈棠毫不犹豫地回答,“为了报仇可以舍弃一切,包括自己。”

  《弦中月》的走向一波三折。

  霍今霜被流放后,秋雪迎又被指婚给另一家。她受够了被支配的命运,伪造路引,带着盘缠,女扮男装,连夜逃走。

  可惜她也是个非酋,往北逃,北方正是战时,半路被抓走当民?福?畹闼涝诼飞希??淘?芳褡吡恕

  从某个角度来说,程元岱算本剧最倒霉的角色。

  看上的姑娘是好兄弟老婆,只能照应着女神,跟随霍今霜南征北战,看他们俩谈恋爱,收拾各种烂摊子。

  当然,霍今霜和秋雪迎运气也不好,谁能想到陷害候府的是秋雪迎他爹呢。

  最后程元岱为了保护霍今霜,被秋雪迎他爹算计,枉死在战场上。

  霍今霜查明真相后,毫不留情地利用秋雪迎,狠戾地报复回去。

  除了秋雪迎,秋家上下全死在断头台上。秋雪迎得知真相,痛苦不堪,在霍今霜面前自刎而亡,霍今霜大仇得报,却也没有丝毫快意,一把火烧了原来的候府,抱着秋雪迎的尸首,从候府最高的楼上一跃而下。

  总的来说,大家都很苦逼。

  程元岱最惨——完美男配,男女主忠实的备胎,俗称舔狗。

  “程元岱呢?”

  听到这个问题,沈棠微微侧过头,眉心蹙着,眼神危险:“你没看剧本?”

  季归鹤也侧过头,恰好看到化妆师熟练地给沈棠抹了口红。颜色太亮,红得过分,于是红舌白齿,瓷白肌肤,极为分明。

  季归鹤看得轻嘶了口气,暗暗掐了自己一把。

  ……最近越来越不正常了。

  化妆师又把口红擦了,笑道:“小沈的底子是我见过最好的。”

  站在季归鹤背后的化妆师似乎和她有仇,眼一斜:“小季底子也好,都不用怎么上妆。”

  助理和方好问保持沉默:“……”

  受伤的总是他们。

  季归鹤愣了愣,才想起沈棠的问题,回答:“没吃透。”

  沈棠嗤笑:“季影帝去年才当上影帝,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运气好,名不副实。”季归鹤在这上面倒谦虚得很,不跟沈棠争执。

  确实是运气太好,角色适合,演技爆发,出乎意料的黑马。

  一提运气,沈棠更郁闷了。

  众所周知,沈棠在#盘点娱乐圈非酋#这个话题里一直占据主.席。

  主要集中在奖项上——从小到大滚在影帝影后堆里,沈棠根正苗红,虽有张好脸,却是演技派,且演技精湛,演什么像什么,从不被脸蛋喧宾夺主。

  然而总是遇到各种意外,错失奖项。

  见沈棠长眉一挑,方好问就知道他要发作了,赶紧插上吸管递上水杯:“沈哥,多喝热水!”

  沈棠:“我……”

  方好问不敢让他当着外人的面发作,大声道:“多喝热水!”

  沈棠:“……”

  行吧。

  沈棠喝了两口热水,越看季归鹤越不顺眼,收回目光,毫不客气:“滚出去。”

  化妆师的手,微微颤抖。

  沈棠闭上眼,还是冷淡地添了句回答:“程元岱是个聪明的傻子。”

  季归鹤正好化完妆,闻声眉梢一抬,见沈棠黑着脸喝热水,心情莫名舒畅,也没计较什么,听话地滚了。

  七点整,剧组准备完毕。

  第一幕是外景,剧本里隆冬寒雪,恰好致远镇也还被禁锢在冬日,每天都会下一场雪。

  这一幕是晚上,刚巧镇上天还没亮。

  霍今霜被流放至边关后,颓废了很久。

  昔日他瞧不上的人都上赶着踩他唾弃他,名满京华的小侯爷哪儿受得了这种落差。

  今日是他的生辰,以往这时候府必然张灯结彩,小丫鬟娇俏可人,逗两句脸就红,母亲温柔宽容,父亲威严佯怒……到处都暖融融的。

  然而几个月过去,那些就恍惚成了上辈子的事。

  断头台上残余的血痕深刻在他心底,叫他发疯发狂,恐惧又痛苦。

  从天之骄子变得猪狗不如,对霍今霜来说,其中经过几月的牢狱折磨。

  季归鹤却是直接天堂坠地狱,一时摸不到感觉。

  陈导拉着季归鹤讲戏时,沈棠叼着块巧克力出来了。

  程元岱是镇北将军之后,小将身穿薄甲,墨发束冠,眉毛稍作修饰,再无多余点缀,干净利落,英姿飒爽,整个人都显得英气蓬勃。

  陈导看了眼他吊儿郎当的样子,不满:“你这小孩!”

  沈棠舌尖一动,把巧克力咽下,淡淡扫了眼季归鹤:“哟,影帝也得听戏?”

  就知道这茬还没过。

  季归鹤气定神闲:“沈哥教教我?”

  这幕戏是程元岱和霍今霜的初遇。

  程元岱与父亲大吵一架,一气之下,纵马而出。

  霍今霜想起往事,坐在屋顶喝酒,忽然听到急促的马蹄声,低下头,看到程元岱纵马而过,霎那间两人的目光交汇,程元岱勒马,问他:“酒还够吗?”

  这是相遇,也算重逢。

  程元岱陪父亲回京述职时,与霍今霜见过一面。

  陈导了解沈棠的演技,放心退到一边,扭头抓方蕾讲戏——方蕾跟的是B组,已经准备出发,去镇外另一个地方拍戏。

  她此时还是女扮男装的民?福?成贤康梦谄崧锖冢?Q?凰愫每础

  方小姐完全忘了自己是这个行头,气得跳脚,不敢去和季归鹤搭话,生怕拉低印象分。

  沈棠往那儿瞟了一眼,季归鹤就低声问:“和她结梁子了?”

  不得不说,这语气和话都越矩了。

  偏偏沈棠也没觉得不对,轻哼道:“她不配。”

  顿了顿,他才反应过来,心里低骂一声,瞪了眼季归鹤,横竖看不顺眼。

  季归鹤空降演艺圈两年了,两人处处针对,虽然没有刻意规避,却也没合作过。

  沈棠以仅有几次观看季归鹤作品的经验分析,季归鹤的演技是颇有灵气,但有时会陷入呆板,戏路太窄。

  他演的多半是一帆风顺的成功者,那身傲气没被挫过,绝对能把落魄的霍今霜演砸了。

  “先在镜头前试试吧。”

  心里有了底,沈棠没明说,直接走开。

  摄像机就位,担心季归鹤从屋檐上摔下来,下面铺了气垫。

  沈棠骑上道具马,对道具师提意见:“下次换摩托怎么样?还不用你们来推。”

  道具师擦着汗道:“你可省省吧!”

  陈导打了个手势:“action!”

  沈棠神色一肃。

  剧本是不够详细的,只会告诉演员,角色和父亲大吵一架,负气离开,剩下的都需要演员自己去琢磨补充。

  程元岱怀揣一颗赤子之心,到最后也未变,同家人的关系也很好。

  那他和父亲争执什么?

  为什么吵得这么激烈?

  沈棠早就有了想法,非常自然地补充了前情——一到冬日,北方蛮人就会南下烧杀抢掠,近来战事频发,他想持枪上阵,可父亲不允许。

  大哥前些年战死,二哥几月前也双腿残疾,他的一腔悲愤,只有上战场,亲手杀光那些蛮人,才能发泄。

  可父亲拒绝了他。

  他试图以理说服,可父亲无论如何也不允许他上战场,最多允许他带兵到后方,解决几个流窜的匪徒。

  为什么?

  凭什么?

  沈棠心想:我也是程家的人,饱读兵书,武艺高强,也上过战场。

  为什么现在又不许我上战场了?

  凭什么不许我为哥哥报仇雪恨?

  前后不过几秒。

  眨眼间,沈棠成了程元岱。

  他牵着马缰,怒而纵马,北疆的风迎面凛冽刮来,今日的风雪刮啸,他的眼眶微红,说不尽的委屈,只有快马驰骋才能抒尽。

  路过镇口的一座老屋时,程元岱忽然心有所感,猛然扭头,勒马停下。

  长发沾了雪,在风中飞扬。少年的容颜明艳,意气风发。

  微红的眼眶里嵌着的那双眸子灿若星辰,他抬起头,望着坐在屋檐上的人。

  “酒还够吗?”

  一片雪花趁机扑到他柔软鲜红的唇上,又被风无情地推开。

  季归鹤想起手机里保存的那张照片。

  他低下头,和程元岱对视,一时忘了自己是谁,只想让下面的人上来陪陪自己,冲他晃了晃酒坛。

  “够。”

  “卡!”

  反应过来后翻到编剧名字,才见怪不怪。

  年后电影就开机,第一站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古镇,徐临风风火火回到A市,帮沈棠收拾行李。

  沈棠带着上回那只菜鸡打了几局游戏,轻松碾压,伸了个懒腰,回头一看,被码得整整齐齐的七个箱子吓了一跳。

  打开一看,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大到衣服,小到抽纸。

  整整齐齐七个箱子一字排开,就差挂个大喇叭,喊出的不是“清仓大甩卖”,就是“星迹娱乐破产倒闭啦,台柱子沈棠带着行李箱跑路啦”。

  沈棠微笑道:“临妈,你干脆在那边给我买套房吧。”

  请收藏本站:https://www.ivicis.com。笔趣阁手机版:https://m.ivicis.com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