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Chapter 33_不再为他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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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Chapter 33

  秦凌接到刘阳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和住建部的副部长吃饭。

  “秦总,不好意思打扰你了,请问你今天看到杜总了吗?”

  “没有,发生什么事了。”

  “杜总他……”刘阳顿了顿,含含糊糊地说了句“他昨天急性胃炎犯了,在医院里遇见了太太……哦,罗莉,我先挂了啊秦总。”

  秦凌让秘书去代酒,自己抽身出了房间。

  电话打了两次,才传来杜以泽的声音。

  “杜总,你在哪儿呢?”

  “……”

  杜以泽没说话,任由电流在寂静中流淌。

  杜以泽这人,用时下流行语来说是高冷,实际上就是一只闷葫芦,嘴巴严实,口风特紧,要是放在民国时期,他这身硬骨头绝对能一声不吭地抗下小鬼子们的酷刑。

  不过这个人有个好处,从来不屑于撒谎。

  只要你够了解他,还是有可能从他的嘴里试探出真话的。

  于是秦凌问道“杜总,你在哪个酒庄?我也刚好口渴得紧”

  “不在,挂了”

  秦凌摸了摸下巴,现在说话这么清醒,证明酒还没喝好,那就再等等。

  果然等秦凌到达梨园时,杜以泽两眼星光点点地来开了门,结果打开门看到他之后,这人就露出了一种快要溢出来的失望。

  露出这种未经处理的表情,秦凌知道此刻的杜以泽离喝醉已经不远了。

  秦凌一边换上拖鞋一边把墙上的一排开关全部打开“你说你大晚上的也不开灯装鬼吓唬人呢?还有你这房间怎么跟外面一样冷,连暖气都不开?”

  杜以泽没说话,直接转身回到了客厅。

  当明亮肆意充斥这偌大的空间时,秦凌粗略扫了一眼。

  然后他在客厅中间那副文艺复兴时的油画下停下了脚步。

  这副油画前两年杜以泽以高价拍下来的,当时他还调侃“你出这价远超了画的价值,是要博哪个佳人的欢心?”

  杜以泽当时傲慢地支着脑袋,回了两个字“藏娇”。

  原来梨园就是那传说中的金屋。?

  然而,看着杜以泽坐在客厅角落的小酒台上,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哪里去找当时的意气风发傲娇模样。

  秦凌走到酒柜旁,径直给自己开了一瓶好酒,

  猩红的液体如同最滑顺的丝绸裹住了酒杯,

  他就坐在吧台后,碰了碰杯。

  清脆的叮咚声,打碎了这个空荡又寂寥的地方。

  秦凌开口了“一个人坐着喝闷酒做什么,去会所玩儿玩?”

  杜以泽摇了摇头。

  两人就这么闷头喝了半晌,直到好一会儿以后,秦凌才问道

  “她不同意回来?”

  杜以泽晃了晃杯中的红酒。

  沉默不语。

  “我说不回来是对的,你说你作不作?明明后悔了还憋着不说,你的心思猜来猜去谁猜的明白?”

  “我告诉她了。”

  “她怎么说?”

  这句话问出来以后,回应他的又是持久的沉默。

  秦凌判断,肯定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他也把杯中得酒一饮而尽

  “女人这种生物是很奇怪的,喜欢你的时候就如同水一般温柔,不喜欢的时候就像冰块一样无情又坚毅,但是,如果一个人一直抱着一块冰放在胸口前,你的热度和体温终将融化坚冰。”

  秦凌走了。

  杜以泽单手撑着脑袋,他伸出手缓缓地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药瓶。

  氟西汀

  他喃喃地念道。

  男人眼里渐渐有了痛苦的神色。

  下午的时候他并没有拿到罗莉的病历档案。

  那个陈医生是一位很有职业操守的人,拒绝透露病人的隐私。

  不过三个小时后他还是用别的手段拿到了。

  很可笑,曾经她在他身边时,他忽略了。

  当她真的离开了,他却想尽千方百计想要去了解那些曾经,那些把她差点逼上绝路的曾经。

  文件上一个个冰冷的字砸向他。

  原来她那么怕黑,那无数个他没有回家的时候夜里,她是怎么熬过那些流言蜚语?

  一想到她蜷缩在床上,被一次次噩梦惊醒时的样子,男人的心脏蜷缩,一阵又一阵的抽痛便再也无法扼制。

  甚至抑郁让她整个人失去希望时,她还在强迫自己在他的面前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样子。

  ……

  他自以为是的婚姻居然失败成这样。

  他明明早就后悔了,却到现在还假装自己没有错。

  下一瞬。男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步履微踉跄地走向门口。

  他如此迫切的想要见一见她。

  当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时。

  罗莉刚刚洗完澡在吹头发。

  吹风聒噪的响声盖住了敲门声。

  直到好一会儿之后,她才听到了门外的响动。

  回忆了一下自己并没有叫外卖。她本来不打算理会。可是那有节奏的响击却一直持续着。

  罗莉被扰得心情烦躁,没好气的走到门口问道“谁?”

  “是我,杜以泽”

  “……”

  罗莉彻底没了语言。她直接关了灯走进卧室。

  可是敲门声却任然穿透墙壁,

  砸在了她的耳膜之上。

  她不堪忍受,直接拨打了物业的电话。

  过了没一会儿,果然敲门声停了下来,有说话声隐约的传来。

  然后,物业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女士,这位先生坚持要见你,他说是你的丈夫。你看我们物业也没有执法权强行带走他,要不你还是出门见见?”

  “他不是我丈夫。”

  “女士,你可以选择报警,你家隔壁,也有人给我们打电话说你家在制造噪音……你看……”

  罗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麻烦你们了,我会解决的…”

  等门口的动静小了下去,敲门声果然再次有条不紊地响了起来,罗莉趿拉着拖鞋,憋着一口气,‘嗒嗒’地走到门口,然后猛地拉开了门。

  像是没想到她会开门似的,杜以泽举起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四目相对,罗莉也是一愣。

  明明是那样一个冰冷得随时像别人欠了他几十亿的扑克脸,此刻眸子里的冰被融化了,一阵阵薄雾氤氲期中,而那眼尾晕染的薄红,更是把一种无辜又迷茫的诱人神情拉到了极致。

  这种神情出现在了一向清冷自持,强大傲然的男人身上时,这种杀伤力简直是………罗莉甚至在短时间里找不到一个妥当的词语去形容这种差异到极致的美感。

  像是暗夜的吸血鬼,苍白与鲜血交融的美。

  像是纯净的苍茫雪巅之上的一簇如火的红莲,吟唱着一首让人震撼的冰与火之歌。

  如果说平日里杜以泽就足以让人心动侧目,而此刻的美简直是对人降维打击。

  罗莉在短暂的惊讶中,狠狠地撞上了男人厚实的胸膛。

  混杂着醇香酒味和冷杉的味道猛地涌入鼻腔。

  罗莉像是被这种不痛不痒的撞击给撞懵了一样,在这个怀抱里半晌回不过神来。

  直到男人的拥抱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紧到罗莉觉得感觉到了窒息,她才反应过来。

  “你放开我…”

  她抬起手臂横在他的胸膛之上,用力推拒着。

  然而男人却并没有放手,尽管不想承认,当真的把她拥入怀抱里时,那种飘摇了几个月的飘摇终于找到了归宿。

  像是失而复得的心有余悸。

  他把自己埋入了她的肩膀里。

  灼热滚烫的呼气喷洒在罗莉裸露的皮肤之上。

  激得她身体一颤,一股细细密密的痒意从脊背窜到了全身。

  身体这样没出息的反应让萝莉恼羞成怒。

  “杜以泽,你神经病啊,大半夜的发什么疯……你放开我”

  她觉得自己真的应该考虑考虑钱多多得提议,找个小狼狗男朋友了。

  “罗莉,我后悔了……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以前更不应该对你说那些自以为事的话。”

  酒精真的麻痹了大脑,男人不可控的说出了这种幼稚的话。

  然而,当真正说出来之后,男人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后悔,只是觉得有些羞耻。

  就像是捂得厚厚的棉被被人揭开,露出了袒露无物的他。

  男人蹭了蹭她的脖颈,努力让眩晕的脑袋保持着清醒。

  他已经做好了接受她嘲讽的准备。

  甚至是难听的犹如刀子一样的话。

  这都是他应该受的。

  罗莉瞬间觉得脑袋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

  劈得她无语了半晌。

  直到男人带着酒意的呼吸快要把她烫化掉的时候,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意识。

  她绷直身体,勉力的让彼此拉开了一丝距离。

  “杜以泽,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一阵冷冽的寒风从走廊尽头吹了进来。

  罗莉穿着单薄,迎风站立的身影被冷的一个寒颤。

  杜以泽立刻低头说道,“冷?那我们进去说。”

  罗莉“……”

  屋子里残留着暖气。

  杜以泽关上门,

  罗莉快步走到了沙发上,拿起毛毯蜷缩在沙发上。

  杜以泽站在不远处,靠在鞋柜上看着她“我可以坐吗?”

  罗莉望着他,“又不是什么生死仇人,基本的待客之道我还是有的,”

  “谢谢”

  男人在罗莉对面的沙发坐了下来,动作幅度略大,以至于差点摔倒在地上。

  看着男人和以往截然不同的模样,罗莉皱眉问道“你到底喝了多少酒,来我这个前妻这里耍酒疯?”

  杜以泽单手撑着脑袋,揉了揉眉心,他是已经醉得不清,却还在强撑着想要保持清醒,他略微偏头,望着她,“你的病……好了吗?”

  罗莉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不相信吗?”

  “……对不起”男人望着她,眸子里划过痛苦的神情。

  看着这样的杜以泽,罗莉突然笑了笑,“都过去了,我都放下了,你应该比我更容易?”

  到底人的意识抵不过酒精。

  男人撑着眩晕的脑袋,看着罗莉,视线努力再聚焦。

  以至于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把心里一直没有说出的话问了出来。

  “罗莉,你记得吗,我们的结婚第二年,你送给我了生日礼物。

  “嗯”罗莉点了点头“可惜被你当垃圾一样摔碎了。”

  那个杯子是她亲手做的。

  上面是她亲手雕刻的她和他牵手的样子。

  “当时,我们吵架了,为了什么呢?”杜以泽撑着脑袋努力回想着,好半晌之后他才组织好语言“好像也不算是吵架,反正无论我说什么,都只会对我点头,从来不会说出你的心里话,罗莉我曾经尝试过,希望你勇敢一点,不要再对我小心翼翼的。我们是夫妻,可是不管我再怎么生气,你却还是那样……罗莉,我不知道最好的婚姻应该是什么样子,但是我其实那时候也很希望你有什么事都能告诉我。”

  罗莉怔愣地看着眼前明显已经醉了的男人,心头控制不住的泛起一股酸涩。

  杜以泽的父母商业联姻,婚后表面相敬如宾,实际上各自都有家庭,甚至生儿育女,而他从小被爷爷带大没有感受过父爱母爱,所以感情永远是被他放在最末尾的地方。

  他成长到如今这样的性格,原生家庭占据了主要的是地位。

  杜以泽等啊等,却没有等到罗莉的回答。

  直到酒精彻底麻痹了大脑,男人脑袋慢慢的垂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疯狂卡文。

  头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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