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58颗糖_他来时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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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58颗糖

  周豫果然也看见她了,梁浅觉得他们肯定有什么话要说,为了避免引起新的误会,不如就先离开,于是背好书包,正想要走出大厅,转念一想,不如就在图书馆自习好了,如果能找得到座位的话。

  恐怕她忽然找不到的演讲稿也和站在门口的杨舒涵有关系。

  她路过杨舒涵身边的时候,杨舒涵明显想要叫住她,可是她根本就没有搭理,径直往前走过去。图书馆每一层都有好几个规模不小的自习室。梁浅坐电梯直接到6层,然后一层层地寻找空位,用下楼梯的方式。

  东教楼的电梯自从上个学期坏了之后基本就从来没好过,一个很大的告示写在那里,“目前正在维修,请勿使用。”

  实际上根本没有人来修,上一回有一个同学来做电梯活活被困在里面一个小时。

  天气已经渐渐的热了,但是像自习室这种地方基本上都是关着的,甚至连一个透气的窗户都没有,梁浅走进每一个自习室都会闻到仿佛久未洗澡的人散发的体味,她皱着眉头,认真地寻找着空位置。

  自习室乍一看上去人并不多,确切地说,书比人多,当然因为一个人会带好几本书,这按比例来说很正常。可是实际情况是,人没有几个,书整个教室都是,每个座位上都铺开一片或者堆成一摞,反而主人大多不在场。

  又或者大多数人只是为了用书本占个座位,然后心里自我欺骗,其实我已经去自习了。

  她一直下楼梯到2楼,在最后一个自习室觉得没有希望,周围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于是大踏步离开。

  “梁浅,梁浅!”

  声音不算小,梁浅一下子就听到了。她回头一看,原来是窦文月和李宗岳。李宗岳应该是看他们刚才正巧结束了答辩就过来接窦文月。

  梁浅很高兴地走过去,看了一眼桌面上的书,笑了,小声说,“建筑史论?听起来像是一门水课的名字。怎么,是不是快要考试了临时突击一下?”

  “那肯定的,我在这门课上一般不是在睡觉就是在拼模型,你觉得我有多大可能会听讲,现在马上就阶段性考试了,能不熬夜复习吗?”李宗岳说着,窦文月顺势将旁边的书都挪到一边,在自己旁边给梁浅让出空间,“这个座位上面没人,是我用来放宏观经济学的书的,你过来坐吧。”

  梁浅小声说了谢谢就坐下来了。

  窦文月抱着书也在抱怨,“梁浅,你们宏观经济学什么时候考试啊?这个老头子快烦死了,颠来倒去就是在背这些东西,实在是很无聊啊。”

  梁浅憋着笑,轻声说,“高中政治其实这些东西都讲过的,就是经济和货币政策那些东西。”

  “我高中学的是立理科,当初小高考要考历史和政治的时候都快紧张死我了,成天没日没夜的背书,谁能想到上大学了还要学这些东西。”窦文月耸耸肩,很无奈的样子。

  “不背人生不完整,赶紧看书吧。”梁浅拿圆珠笔杆敲敲她的书。

  三个人安静地看了很久的书,大概到了晚上快十点钟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而原本李宗岳就是抽空来的,也得赶紧回去了。

  “害,这建筑史论是人背的东西吗?我都已经上大三了居然还要受这种摧残!”

  李宗岳长叹一声,刚好旁边也有一个是他认识的同学,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他,也跟着附和道,“谁说不是呢?你看看,我不仅要记住巴比伦建筑古埃及建筑亚述建筑,还要背它横跨世界需要靠考虑到各种各样方面的影响:艺术性,社会文化,政治,经济和技术。还有那谁写的,“机会主义的风气能看作对形而上学早先理论的反应,起先是在全球化的超现代主义的显现,然后资本主义和新自由主义民主。后殖民主义知识的增长鼓励了对早先被拓殖的国家建筑学的复审和从不适当的西部教条寻求释放它的历史和实践。真的是太要命啦!!”

  “你小子记忆力可以啊!”

  李宗岳笑了笑,“看来后天考试你没问题嘛。”他和那个男生谈了几句之后才想起来一个问题,“梁浅,那个,为什么最近没有看见陆泽深和你在一起呢?”

  陆泽深。

  梁浅的思维有一秒钟的停滞,然后侧过头笑着问,“我以为窦文月告诉过你了。”

  窦文月摇摇头,“没有,我一开始以为那只是你的气话而已,没有太当真。”

  李宗岳也回过头,表情有些惊讶,“原来盛棋天说的是真的啊,你们……当真要分手?”

  这理由总觉得轻率又敷衍,听起来很像是负心汉背叛时的借口。

  梁浅叹口气,“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说呢,我看起来很像在开玩笑吗?”

  有一瞬间她在盯着窦文月发呆。

  窦文月之前在她的印象里永远都是直白又大方的,如今居然也会变得有些羞怯。

  在喜欢的人面前就是这样吗?想来她其实是真的喜欢过陆泽深的吧?不然也不会有过去那些日子的羞涩和美好。

  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和陈璇上的是一节课,顺理成章也就是在二食堂一起吃饭。

  “喂,想什么呢?”

  梁浅回过神,陈璇正在朝她招手。

  “你今天没买米线啊?”陈璇看着她碗里烧得可怜的饭菜,“我觉得你吃的好像越来越少了。”

  “排队太长了。而且下午也有课,实在没空。要不是太饿,我本来也就是打算今天中午直接去小卖部买个面包当饱就完事了。”

  “不过说实话,我已经好久没有在二食堂看到你了。”

  “二食堂这么大,难免碰不到。”

  梁浅落座慢慢开始吃饭,倒是陈璇还是从前那样喜欢说话。

  末了久久没有听到回应,陈璇有些担心地看着她,“梁浅,你最近怎么话越来越少了?”

  “没什么。就是最近太累,说话也费神,倒不如不说话了。”

  梁浅笑得很浅,“你们难道没有大大小小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要完成吗?一会儿又是这个课程论文,一会儿又是什么t汇报,我都没什么功夫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这倒也是,谁能想到咱们近代史老师都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作业要写,真是要命。我觉得上大学之后比高中累多了。你想,高中的东西最起码都学过,上大学一学期十六门课,我人都快没了。”

  两个人中途连饭都是吃的慌慌张张,仿佛下一秒就得去赶飞机。

  回到自习室拿好书之后,梁浅还是和从前一样晃到下节课要上课的教室,然后把书本垫在脑袋下面,掏出耳机带上。趴在桌子上就开始睡。

  困了。

  或者说实在是太困。

  最近几个星期一直都在弥补之前落下的课程,她不可能不困,而且下午的课又是向来最催眠的会计课,她只想着能快点入睡然后下午上课才能勉强提起精神。

  不过她越是这样想,就越是有人不让她安宁。

  她本来睡得好好的,已经半只脚踏进了梦乡,好巧不巧,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彻底打乱了她的神思。

  她没好气地拿起手机直接静音,连对方打电话的身份是谁都顾不上。

  说真的,一般来说谁要是打扰了她睡觉,她掀了人家房顶都有可能。尽管她向来的脾气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能忍就忍的性子。

  但是谁会没有被逼急了的那一天呢?

  比如说一点半她准时醒来,会计课的老师已经慢悠悠地打开了她的课件,她无意间划开手机屏幕,就看见了很多号码,还有一个是周豫的。

  她仔细回想了一会儿,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不知名的电话就是之前杨舒涵的。

  然后是周豫发过来的消息,大意就是自己当时的演讲稿是被杨舒涵藏起来的,帮她为我道歉。

  梁浅忍下心里的不满。

  道歉?她最近看见他们就觉得烦躁得不行。

  杨舒涵到底想干什么?

  梁浅重新放下手机开始听课,等到三堂课下才重新拿起手机,直接就着那个电话号码拨过去。

  很快对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女孩子声音。

  “喂?梁浅?”

  “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我刚才一直在上课。”梁浅想速战速决了事。她也打算等这通电话结束后就直接将杨舒涵的电话拉黑。

  “梁浅,你知道那天你的稿子是被我拿走的吗?我当时看见周豫在换衣间门口等你出来,我就走到你的位置上拿了你的东西,翻了你的书包。”

  梁浅冷笑着,“你倒是还挺坦诚的。”

  “梁浅,很多事情我觉得没有必要对你隐瞒,因为你从前在我眼里并不能构成什么威胁。但是现在我发现你倒是还挺有心思的。怎么,甩了陆泽深,现在得到你想要的了,想和周豫在一起?”

  梁浅的声音在风里有些淡,但很坚决,“我不可能和周豫在一起。你想多了。我和陆泽深的事情也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评论什么。你还不如管好你自己的事情。”

  “梁浅,我真是小看你了。你非得成天在周豫面前晃悠什么?”

  “我现在就可以去华大把当晚的监控调出来,说是你偷了我的演讲稿,然后告诉你们学校。杨舒涵,你别太过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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