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First blood 5
“我也想知道。”陆泽深的声音闷闷的。
李宗岳叹气道，“咱们建筑系啊一向不受姑娘欢迎，她们喜欢医学院男生的冷静沉着，喜欢商院男生的能说会道，再不济，那帮计科院的码农都能编出个什么我爱你之类花里胡哨的编程，你说说咱们有什么？”
“全校熬夜冠军。”陆泽深想了想，“姚廷然师兄最长记录连续七天每天睡两个小时。”
李宗岳：“。……你认真的？咱们建筑系的多少年都被嘲土气邋遢，到你和姚师兄才稍微翻身！”
他接着道，“可是你作为咱们院多少年的新星，要是追女生都失败了，我们的脸都给丢尽了。”
“没这么严重吧？我觉得我做的挺好的。”
陆泽深正好没什么睡意，起身收拾东西，端着模型和李宗岳一起去教室。
“她叫什么名字？”
“梁浅，在宁大学会计。”
“梁浅？水落鱼梁浅……天寒梦泽深？你们可真配。”
李宗岳大笑着，“你给她送过什么礼物？”
“十一封情书，还有西巷苑的面包。”
陆泽深没围围巾，冷风拂面，他冷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兄弟，什么年代了你还写情书？现在讲究洋气和诚意！”李宗岳摸摸下巴，“你要是愿意和人家电院的钱航一样，在他们宁大宿舍楼底下围一圈蜡烛，然后你在中间弹吉他，效果杠杠的，女生面子薄，到时候那么多人起哄，你又长得祸国殃民，不可能当面拒绝你。”
陆泽深听他乱用词语，不得皱眉道，“这不是逼她承认么？”
“那你怎么做的？”
陆泽深一五一十将他的行径说给李宗岳听。
李宗岳觉得自己连夜赶模型头都没这么疼，“你那是在耍流氓啊，人家小姑娘能喜欢你就有鬼了，你还非让人家女生跑步？女生用来疼的知道不？”
“知道啊，所以我后来又告了他们体院，给了梁浅一个机会。”
李宗岳沉默半晌，“你实在没办法，就和盛棋天学学，借他爸一辆宝马开到她们宿舍楼下，然后潇洒地把钥匙丢给她。”
陆泽深摇摇头，“她不是物质的女生，反而可能躲我更远。”
两人说着说着就走到了教室，暖气已经提前开好，吕老师来得也早，见他们一起来，温和笑着，“你们俩模型都好了？”
陆泽深将模型小心地放在讲台上。
“您看看怎么样。”
吕良转了转，夸奖道，“很好，空门、洞廊还有漏窗，厅堂轩阁没瞎改。曲廊和爬山廊连接得最好，”他又看了看，“明瑟楼角度多少？”
“水平60度，能看见小蓬莱和涵碧山房。”
他看着李宗岳，“看见没，我说的瞎改就是你。”
李宗岳望天，“那是陆学弟太优秀了。不是他，我现在就是建院最靓的仔。”
陆泽深有意打击道，“那可不一定，前面还有姚师兄。”
李宗岳更加垂头丧气，“行行行我知道，你可别说话了。”
姚廷然是现在跟着吕良的研一学生，本校直升，能力斐然，而且年长沉稳些，设计可比他们这些毛头小子成熟的多。
吕良神秘兮兮地拍着李宗岳的肩，“刚才听到你们在谈追女生？有结论了没？”
李宗岳摇头，目露可怜之色。
“年轻人不要灰心，你姚学长也没有。”
吕良拿出手机，打开一个二维码，“这是我和姚廷然建的研究怎么帮学生脱单的群，你要不要来？”
李宗岳往后退了一步，“老师，这，这不是什么传销组织吧？”
陆泽深扬眉，仔细一看，
群名叫“单身狗保护协会”
吕良拍了一下李宗岳的头，“臭小子不许乱说！我这是助人为乐！你姚学长24了还没谈过恋爱，我都替他着急。”
李宗岳揉着头加了上去，很快修改成了“九亿少女的梦”，发送第一条消息，“姚师兄好！你也没有女朋友啊？”
陆泽深也加了进去。
姚廷然发了个惊讶的表情，“李宗岳没有女朋友不奇怪，怎么连陆师弟也没有？”
“在追。”
陆泽深发完就收起了手机，教室里稀稀拉拉已经有不少人落座，他站在讲台旁准备第一节课讲留园的内容。
吕良满意地给陆泽深比大拇指，“我对小陆还是很有信心的。”
陆泽深低首不语，眉眼温柔之意尽显。
李宗岳又问，“老师您看我呢？”
“毫无信心。”
吕良将《bi技术在建筑设计中的应用》笑眯眯递给李宗岳。“整理好里面主要观点，明天小组讨论。”
李宗岳：“……”
到了星期六，梁浅难得起了大早，收拾完书包就往本部外院走。
正在食堂买早饭呢，后背被人冷不防敲了一下，她茫然回头，是个不认识的男生。
他拿着饭卡朝她礼貌地笑，“同学，你饭卡丢了两次，每次都是我捡的。”
梁浅摸着自己的裤兜，空空如也。
她有些不好意思，回以一笑，低声道谢，转过头说道，
“师父，一个菜包子和一杯豆浆。”
她正要拿着早饭往本部走，男生上前叫住她，羞涩道，“同学，我能用你饭卡刷一下吗？我没带饭卡，手机码一直扫不上去，你加我微信，然后我把钱转给你。”
梁浅没多想，将饭卡递给他，又报了自己的手机号，男生很高兴地走了。
等她赶到静远楼二楼阶梯教室，赵老师正坐在前面低头不知道在看什么资料，她听到声响抬头，朝梁浅和善地笑，“来，你就坐第二排吧，上课负责记录一下主要知识点，这是班里同学的资料，你先熟悉熟悉。”
梁浅听话地坐在第二排靠过道的位置，边啃包子边随手翻阅资料。
宁大的外语系很有名，所以也有一些慕名而来的华大学生报名听赵老师的课。
“温欣，宁大，新闻传播学类……刘依晨，宁大，物理学……黄林凯，华大，电子信息科学与技术……”
梁浅随便念了些人名，却在看见一个名字后差点将豆浆喷出来，她连忙抽纸巾擦去桌子上洒出来的液体。
陆泽深，华大，建筑学。
赵丹老师开着门课得有半学期了，他居然一直在宁大学德语？
她长时间处于一种被雷劈的震惊中，连赵老师喊她都没有听见。
“啊？老师，怎么了？”
她刚刚仰头，正好对上陆泽深别有深意的脸。
“这是我们班班长，陆泽深，华大的学生，对宁大不熟悉，你们俩以后一起负责，多交流交流。”
梁浅干巴巴回道，“额……好。”
陆泽深毫不犹豫地将书包往她旁边的座位一丢，“没人吧？没人的话我坐了。”
梁浅垂头丧气地起身，“陆同学你好。”
“嗯，潇潇好。”陆泽深往里走，等梁浅重新坐下后故意靠得近，假装在看名单，鼻尖触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橘子香味。
梁浅想往左边躲，但现在人越来越多，过道都是人，她只能僵直身体一动不动。
“深哥？”
陆泽深听到声音往后看，居然是肖晨。
肖晨和林婕刚刚在一起的时候请整个宿舍吃过饭，所以认识梁浅，但梁浅不知道肖晨还认识陆泽深。
“你认识他？”
“打篮球的时候认识的。”
肖晨看他们两人挺亲密的样子，不由慨叹道，“我是造了什么孽，星期三星期五下午打球被深哥虐，星期六大早上还得接着被深哥狗粮虐。”
梁浅连忙摆手，“没有没有，他不是我男朋友。”
肖晨不可思议道，“那他在追你？深哥还需要追女人？梁浅，佩服佩服。”
陆泽深插了一句，“是在追。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你女朋友……是叫林婕吧？”
肖晨大手一挥，“哎，那是我运气好，林婕和异地初恋吵架分手，被我钻了空子。我能有什么方法，你该问盛棋天去。”盛棋天作为陆泽深舍友，又是学金融出身，家世也好，换女朋友短则一个月长则半年，按照他的话说，他不用追，女生会自己争着要他。
梁浅见两个男生真的开始认真分析怎么追到她的可行性，没由来的恼道，“快上课了，安静点。”
陆泽深和肖晨立即闭嘴乖乖听课。
“上次这本书讲到了第四单元，trkenundessen，都是些德国常见食物饮料，同学们自己组队，编一段有关食物的对话。下节课请人上来演示。”
陆泽深没有再骚扰梁浅，自己飞快在草稿纸上写着什么，梁浅将上节课笔记整理好交给老师后去上了个厕所，刚回座位陆泽深就将纸放在她面前。
“我们就说这个。”
梁浅擦了擦手，细细浏览着，脸色越来越难看，“你认真的？”
“当然。”
“不行。”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肖晨抬起本来埋着打王者的头，从后面大致看了一遍，唏嘘着，“啧啧，怪不得深哥不和我组队，其心可鉴啊。”
模拟对话的场景，是一对恋人在挑选婚宴上的食物。
男：我们下个月就准备在博登湖旁举办婚礼了，食物挑你喜欢的吧？
女：真的？太好啦，我想吃香肠、土豆沙拉、可丽饼，最好这边都洒上巧克力！酒的话，我喝巴伐利亚白啤酒，里面加点覆盆子糖浆就行了。你呢？
男：清啤。黑面包也要。你不是喜欢慕斯和香草布丁么？就在这里单独开一块，专门放糕点好了，比如你最喜欢的黑林山樱桃蛋糕，那边就放熟食，牛肉、香肠之类。
女（拍手，拉住男手）：还有什么要买的？
男：去超市转转？
女：行，去超市就知道缺什么了。
男：走吧。
陆泽深无辜地看着她，指了指钟，离上课还有最后两分钟，现在再想新的肯定来不及。
梁浅用笔重重划掉“拉住手”这三个字，大致浏览几遍，在心里想好德语台词。
她安慰自己道，她又不一定被喊到，兴许就不用和陆泽深一起上台了。
“同学们，我们开始上课。再给大家五分钟操练一下，不用紧张，不是考试。”
赵丹的眼神扫过来，梁浅心里一紧，绝望得听到，“第一组就让班长和班助先来做个示范。大家可以学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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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岳叹气道，“咱们建筑系啊一向不受姑娘欢迎，她们喜欢医学院男生的冷静沉着，喜欢商院男生的能说会道，再不济，那帮计科院的码农都能编出个什么我爱你之类花里胡哨的编程，你说说咱们有什么？”
“全校熬夜冠军。”陆泽深想了想，“姚廷然师兄最长记录连续七天每天睡两个小时。”
李宗岳：“。……你认真的？咱们建筑系的多少年都被嘲土气邋遢，到你和姚师兄才稍微翻身！”
他接着道，“可是你作为咱们院多少年的新星，要是追女生都失败了，我们的脸都给丢尽了。”
“没这么严重吧？我觉得我做的挺好的。”
陆泽深正好没什么睡意，起身收拾东西，端着模型和李宗岳一起去教室。
“她叫什么名字？”
“梁浅，在宁大学会计。”
“梁浅？水落鱼梁浅……天寒梦泽深？你们可真配。”
李宗岳大笑着，“你给她送过什么礼物？”
“十一封情书，还有西巷苑的面包。”
陆泽深没围围巾，冷风拂面，他冷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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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深听他乱用词语，不得皱眉道，“这不是逼她承认么？”
“那你怎么做的？”
陆泽深一五一十将他的行径说给李宗岳听。
李宗岳觉得自己连夜赶模型头都没这么疼，“你那是在耍流氓啊，人家小姑娘能喜欢你就有鬼了，你还非让人家女生跑步？女生用来疼的知道不？”
“知道啊，所以我后来又告了他们体院，给了梁浅一个机会。”
李宗岳沉默半晌，“你实在没办法，就和盛棋天学学，借他爸一辆宝马开到她们宿舍楼下，然后潇洒地把钥匙丢给她。”
陆泽深摇摇头，“她不是物质的女生，反而可能躲我更远。”
两人说着说着就走到了教室，暖气已经提前开好，吕老师来得也早，见他们一起来，温和笑着，“你们俩模型都好了？”
陆泽深将模型小心地放在讲台上。
“您看看怎么样。”
吕良转了转，夸奖道，“很好，空门、洞廊还有漏窗，厅堂轩阁没瞎改。曲廊和爬山廊连接得最好，”他又看了看，“明瑟楼角度多少？”
“水平60度，能看见小蓬莱和涵碧山房。”
他看着李宗岳，“看见没，我说的瞎改就是你。”
李宗岳望天，“那是陆学弟太优秀了。不是他，我现在就是建院最靓的仔。”
陆泽深有意打击道，“那可不一定，前面还有姚师兄。”
李宗岳更加垂头丧气，“行行行我知道，你可别说话了。”
姚廷然是现在跟着吕良的研一学生，本校直升，能力斐然，而且年长沉稳些，设计可比他们这些毛头小子成熟的多。
吕良神秘兮兮地拍着李宗岳的肩，“刚才听到你们在谈追女生？有结论了没？”
李宗岳摇头，目露可怜之色。
“年轻人不要灰心，你姚学长也没有。”
吕良拿出手机，打开一个二维码，“这是我和姚廷然建的研究怎么帮学生脱单的群，你要不要来？”
李宗岳往后退了一步，“老师，这，这不是什么传销组织吧？”
陆泽深扬眉，仔细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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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岳揉着头加了上去，很快修改成了“九亿少女的梦”，发送第一条消息，“姚师兄好！你也没有女朋友啊？”
陆泽深也加了进去。
姚廷然发了个惊讶的表情，“李宗岳没有女朋友不奇怪，怎么连陆师弟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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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深发完就收起了手机，教室里稀稀拉拉已经有不少人落座，他站在讲台旁准备第一节课讲留园的内容。
吕良满意地给陆泽深比大拇指，“我对小陆还是很有信心的。”
陆泽深低首不语，眉眼温柔之意尽显。
李宗岳又问，“老师您看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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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岳：“……”
到了星期六，梁浅难得起了大早，收拾完书包就往本部外院走。
正在食堂买早饭呢，后背被人冷不防敲了一下，她茫然回头，是个不认识的男生。
他拿着饭卡朝她礼貌地笑，“同学，你饭卡丢了两次，每次都是我捡的。”
梁浅摸着自己的裤兜，空空如也。
她有些不好意思，回以一笑，低声道谢，转过头说道，
“师父，一个菜包子和一杯豆浆。”
她正要拿着早饭往本部走，男生上前叫住她，羞涩道，“同学，我能用你饭卡刷一下吗？我没带饭卡，手机码一直扫不上去，你加我微信，然后我把钱转给你。”
梁浅没多想，将饭卡递给他，又报了自己的手机号，男生很高兴地走了。
等她赶到静远楼二楼阶梯教室，赵老师正坐在前面低头不知道在看什么资料，她听到声响抬头，朝梁浅和善地笑，“来，你就坐第二排吧，上课负责记录一下主要知识点，这是班里同学的资料，你先熟悉熟悉。”
梁浅听话地坐在第二排靠过道的位置，边啃包子边随手翻阅资料。
宁大的外语系很有名，所以也有一些慕名而来的华大学生报名听赵老师的课。
“温欣，宁大，新闻传播学类……刘依晨，宁大，物理学……黄林凯，华大，电子信息科学与技术……”
梁浅随便念了些人名，却在看见一个名字后差点将豆浆喷出来，她连忙抽纸巾擦去桌子上洒出来的液体。
陆泽深，华大，建筑学。
赵丹老师开着门课得有半学期了，他居然一直在宁大学德语？
她长时间处于一种被雷劈的震惊中，连赵老师喊她都没有听见。
“啊？老师，怎么了？”
她刚刚仰头，正好对上陆泽深别有深意的脸。
“这是我们班班长，陆泽深，华大的学生，对宁大不熟悉，你们俩以后一起负责，多交流交流。”
梁浅干巴巴回道，“额……好。”
陆泽深毫不犹豫地将书包往她旁边的座位一丢，“没人吧？没人的话我坐了。”
梁浅垂头丧气地起身，“陆同学你好。”
“嗯，潇潇好。”陆泽深往里走，等梁浅重新坐下后故意靠得近，假装在看名单，鼻尖触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橘子香味。
梁浅想往左边躲，但现在人越来越多，过道都是人，她只能僵直身体一动不动。
“深哥？”
陆泽深听到声音往后看，居然是肖晨。
肖晨和林婕刚刚在一起的时候请整个宿舍吃过饭，所以认识梁浅，但梁浅不知道肖晨还认识陆泽深。
“你认识他？”
“打篮球的时候认识的。”
肖晨看他们两人挺亲密的样子，不由慨叹道，“我是造了什么孽，星期三星期五下午打球被深哥虐，星期六大早上还得接着被深哥狗粮虐。”
梁浅连忙摆手，“没有没有，他不是我男朋友。”
肖晨不可思议道，“那他在追你？深哥还需要追女人？梁浅，佩服佩服。”
陆泽深插了一句，“是在追。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你女朋友……是叫林婕吧？”
肖晨大手一挥，“哎，那是我运气好，林婕和异地初恋吵架分手，被我钻了空子。我能有什么方法，你该问盛棋天去。”盛棋天作为陆泽深舍友，又是学金融出身，家世也好，换女朋友短则一个月长则半年，按照他的话说，他不用追，女生会自己争着要他。
梁浅见两个男生真的开始认真分析怎么追到她的可行性，没由来的恼道，“快上课了，安静点。”
陆泽深和肖晨立即闭嘴乖乖听课。
“上次这本书讲到了第四单元，trkenundessen，都是些德国常见食物饮料，同学们自己组队，编一段有关食物的对话。下节课请人上来演示。”
陆泽深没有再骚扰梁浅，自己飞快在草稿纸上写着什么，梁浅将上节课笔记整理好交给老师后去上了个厕所，刚回座位陆泽深就将纸放在她面前。
“我们就说这个。”
梁浅擦了擦手，细细浏览着，脸色越来越难看，“你认真的？”
“当然。”
“不行。”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肖晨抬起本来埋着打王者的头，从后面大致看了一遍，唏嘘着，“啧啧，怪不得深哥不和我组队，其心可鉴啊。”
模拟对话的场景，是一对恋人在挑选婚宴上的食物。
男：我们下个月就准备在博登湖旁举办婚礼了，食物挑你喜欢的吧？
女：真的？太好啦，我想吃香肠、土豆沙拉、可丽饼，最好这边都洒上巧克力！酒的话，我喝巴伐利亚白啤酒，里面加点覆盆子糖浆就行了。你呢？
男：清啤。黑面包也要。你不是喜欢慕斯和香草布丁么？就在这里单独开一块，专门放糕点好了，比如你最喜欢的黑林山樱桃蛋糕，那边就放熟食，牛肉、香肠之类。
女（拍手，拉住男手）：还有什么要买的？
男：去超市转转？
女：行，去超市就知道缺什么了。
男：走吧。
陆泽深无辜地看着她，指了指钟，离上课还有最后两分钟，现在再想新的肯定来不及。
梁浅用笔重重划掉“拉住手”这三个字，大致浏览几遍，在心里想好德语台词。
她安慰自己道，她又不一定被喊到，兴许就不用和陆泽深一起上台了。
“同学们，我们开始上课。再给大家五分钟操练一下，不用紧张，不是考试。”
赵丹的眼神扫过来，梁浅心里一紧，绝望得听到，“第一组就让班长和班助先来做个示范。大家可以学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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