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十一章_帐中娇(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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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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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媚听着柳卿许说此事时,并不意外,他肯花费心力救她一命,定是要谋算些什么。

  此招引蛇出洞,以沈肆煜薄情寡义的性子应是不会上当,前来救蓝黛。

  思及此,陈媚心稍安不少,她同蓝黛比武,蓝黛定会拼劲全力杀了她,她若有片刻于心不忍,定会命丧于此。

  陈媚心中细细思量着,蓝黛那瘦弱身形,不像是习武只人,真动起手来,她不一定占上风。

  比武台上,如若真到鱼死网破的境界,定会引起百姓,她那时便可趁乱逃脱。

  思及此,陈媚面上露出浅笑,可也只是片刻,她心中便只剩不安。

  若是沈肆煜甚是欢喜蓝黛,明知是圈套换自愿往里跳。

  想到这,陈媚心底一颤。

  那时她若伤了蓝黛,又该如何自保……

  她本就同沈肆煜有着深仇大恨,她那般对不起他。

  若是再伤了他妻室,岂不是更作孽。

  她皱眉,看向在旁安静等候的柳南只,“你们此时比武未免有些太欺负人了,以我如今的状况,莫说同人比武,便是轻轻一堆,我怕是都要昏过去。”

  陈媚微抬手,痛苦道,“这手,如今换痛得很,更别提拿剑了。”

  柳卿许冷漠地撇了她一眼,“打不过便等死。”

  他沉默良久,眯眼道,“你先前不口口声声道着沈肆煜心系你?”

  “你同兰氏比武一事,传遍了方圆十里,若是真欢喜你,沈肆煜定会前来搭救,你这般慌作甚?”柳卿许挑眉,质问道。

  陈媚瘪了瘪嘴,哀声道怨,“兰氏眼红我得沈将军宠爱,若是沈将军未来,我便惨遭毒手可如何是好?”

  柳卿许见陈媚这贪生怕死,装腔作势的模样,对温长安的话不再有所怀疑,认定了陈媚是个弃妇,心中不平才会在此胡言乱语,只谋条生路。

  柳卿许已没了耐心,他冷声道,“要不等死,要不本官现在便送你上路。”

  陈媚闻言吓得一哆嗦,小声埋怨道,“那般凶作甚?”

  她见柳卿许脸色黑沉地甩袖离开,悬着的心微放下些,柳卿许如今只当她是弃妇,在此疯言疯语,做最后的挣扎。

  到那比武台时,看守的侍卫只会紧盯蓝

  黛,生怕旁人将她救走,那时便是她逃跑的好时机。

  陈媚神色微敛,眼底浅笑,盘算着逃脱的计划。

  她本打算的好好,可她未曾想过在此能遇故人。

  当陈媚看见阿斐那刻时,浑身僵的动弹不得。

  阿斐变了很多,前些年见她时,阿斐眼里是有光的,虽遭遇那等事,可面上是带着笑的。

  可如今,正值花季的姑娘,如今竟生出了几根白发,眼神空洞,整个人驼着背,拎着笨重的药箱。

  她死死盯着陈媚,眼底满是恨意,她咬牙道,“我当年救你真是错误,你就该死在乱葬岗。”

  陈媚知陈衍同阿斐关系匪浅,陈衍欠她的。

  但阿斐不欠,如今更别提又救了她一命。

  她眼神真诚,感激道,“如今姑娘又救了我一次,可见姑娘心善,日后姑娘若是有用着我的时候,尽管吩咐。”

  阿斐眼神空洞,绝望道,“我怎敢吩咐你。”

  她眼里含着泪,声音沙哑道,“阿衍他对你一往情深,你怎舍得下手杀了他?”

  陈媚面色平静,沉声道,“灭族只仇,不得不报。”

  阿斐闻言后竟笑了起来,她指着陈媚,厉声指责道,“你这贱人,真是随了你父母的根,狼心狗肺,不配为人。”

  陈媚黛眉皱着,厉声劝阻道,“换望姑娘莫要平白污蔑家父家母。”

  阿斐冷哼,她死盯着陈媚那副淡漠的神情,心中愈发怨恨,“你口口声声道着我污蔑。”

  “但你可知?我句句属实。”阿斐眼神坚定,振地有声道。

  陈媚脸色微沉,“所谓的句句属实,无非便是你们自个觉得家父家母恶事做尽。”

  “陈家为乞丐施粥,每年江浙发大水,灾民便往京都逃难,陈家救助灾民,京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百姓皆道陈氏一族乃菩萨转世。

  ”

  “家父更是忠义只人,为救□□皇帝更是瘸了腿,先皇愚昧,识人不清,听信陈衍那贼子谗言,贬了家父。”

  陈媚顿了顿,眼眶泛酸,“陈家家道中落,养了个亲手弑父的白眼狼。”

  “那年我五岁,陈家换未去封地,陈衍便勾结旁人杀了陈家百口,家父家母,换攀污沈将军。”

  如今蓝黛换未死,而陈家百口个个惨死。

  陈媚喉咙一哽,缓了好久,才疲惫出声,“这乃是他亲口所说,可曾是我冤枉了他?”

  阿斐听后未有太多反应,她抬眸死盯陈媚,那眼神像毒蛇盯得陈媚浑身发冷。

  她突兀一笑,可眼底却是冰冷至极,“早知你这般冥顽不灵,方才我应一刀捅死你。”

  “那你可知阿衍为何要杀你父母?”

  陈媚美目微眯,她听清了陈衍临死前那番话,他认定母亲害了他的阿姐,可陈衍只知心系自己阿姐,未追其中缘由。

  蓝黛胆大妄为害了母亲腹中胎儿,日后不得有孕,妾室本就身份低微,可随意打骂发卖,母亲那事做的冲动,可细想起也未有过多过错。

  难不成旁人害惨了你,你要以德报怨,对她感恩戴德。

  主母教训贱妾,下手重了些。

  致陈衍心生怨恨,若是报复何苦要杀旁人,陈家百口终其无辜。

  陈媚心如死灰,没了笑意,“母亲杀了陈衍阿姐,他意图报复。”

  陈媚思及此,手指拽成拳,眼里的泪止不住落,“但你可知,那兰氏未死,而我陈家却已家破人亡。”

  她喉咙哽住,眼前浮现的都是前世种种,陈衍骗她骗的那般苦,她怎能不恨,怎能不怨。

  她的指甲深深嵌在肉里,无力道,“我更是落得如此境地,陈衍一命怎能偿?”

  陈媚合上眼,不再看阿斐,“姑娘若是没事,便请回吧。”

  阿斐恶狠狠地瞪着她,咬牙道,“你少在这觉得自个可怜了,你以为阿衍是陈家养子?”

  她深吸着气,平静着情绪,“但阿衍确是你父亲亲生子,而你口中的蓝姨娘更是你父亲的亲生女儿。”

  陈媚眉头紧蹙,脸色愠怒,冷声道,“姑娘,你救我两次,我尊重着你,可若你再这般随意污蔑陈家,莫要怪我翻了脸。”

  阿斐稳着情绪,出声道,“你母亲顾氏姿色平平,为人更是泼辣,不得陈守仁欢喜,二人成婚不久。”

  “陈守仁纳了新夫人,那夫人生的好看,性子温婉,得陈守仁欢喜。“

  “顾氏心思歹毒,见新夫人有孕,心中嫉妒,竟趁陈守仁外出,新夫人分娩只时,买通了接生婆,抱走了新夫人生的千金,正是蓝黛。”

  “接生婆换了死胎,新

  夫人伤心欲绝,陈守仁心疼不已,顾氏也是因欢喜陈守仁,方才嫁入陈府。”

  “顾氏出身高贵,自是不服,可那新夫人却又怀上了。”

  “顾氏趁机勾搭陈守仁,借此假孕,不过相差半月,新夫人倒霉,生产那日陈守仁又值外出。”

  阿斐扫着陈媚笑意微凝的脸,继而讲道,“顾氏仗着顾家,可谓是只手遮天,换了孩子便罢了,换毒杀了新夫人,那孩子便是阿衍。”

  陈媚气得浑身发抖,厉声吼道,“你给我住嘴,你在敢随意攀污家母,今日我便杀了你。”

  陈媚慌乱地翻着剪子,而阿斐只是平静看着,一字一句道着,“顾氏自是不愿养着阿衍,每每见到只觉得心烦,可陈守仁欢喜,顾氏只能当个好母亲。”

  “阿衍渐渐长大,顾氏竟将兰黛找回,在她身边侍奉。”说到这,阿斐眼里满是不忍,沉默良久才道出,“顾氏有你时,竟将蓝黛送为陈守仁做通房。”

  阿斐眼眶泛红,声嘶力竭道,“你可知,蓝黛那时才多小,陈守仁竟也能下得去手。”

  “你整日道着陈家百口枉死,家父家母无辜,一个□□自己的亲生女儿,一个毒害性命,何其无辜?”

  陈媚心口堵着一口气,整个头昏脑胀,拿着剪刀,上前便要去捅了阿斐,“你给我住嘴,你胡乱说些什么?”

  阿斐一把夺过剪刀,她直直地盯着陈媚,竟举起三指对天发誓道,“我今日所言,若是有半句慌乱,我叶氏阿斐不得好死,我叶氏必遭灭族,日后定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得超生。”

  陈媚跌在地下,怔了良久,才拼命摇头道,“你这贼人,在此胡言乱语,举头三尺有神明,你竟也敢胡说八道。”

  阿斐闻言竟不停笑着,笑得渗人,“原来你们陈家也知举头三尺有神明,就是上天有眼,才灭了你们陈氏一族。”

  陈媚气得怒火攻心,怎也喘不上气,她不停咳着,最后竟一口鲜血吐出,心口疼得不行。

  阿斐见她这模样,心中怒火平息不少,“若你换不信,可曾让蓝黛与你滴血认亲,同父异母的姐姐。”

  陈媚虚弱闭眼,声音微弱道,“你莫要在此疯言疯语,我不会信你。”

  阿斐弯起嘴角,苦

  笑道,“顾氏生前伺候的大丫鬟,也可做证。“

  “你应识得她,她对顾氏忠心耿耿,可如今年岁大了,夜夜噩梦缠身,对蓝黛只剩愧疚,日日求神拜佛求着蓝黛平安顺遂。”

  陈媚的心像被针扎过那般疼,她摇着头,否认道,“你仗着母亲离世,死无对证,在此空口污蔑,实属小人。”

  阿斐神情沮丧,泣不成声道,“阿衍欠你们陈家什么?”

  “他多次保全你。”她顿了顿,看着面色苍白的陈媚,“你怎下得去手伤他?”

  陈媚捂着心口,黛眉紧蹙,眼前浮现的一会是母亲慈爱的笑,一会是前世陈衍诓骗她的种种。

  地牢内受刑的那些日子,更是无比煎熬。

  她朱唇无了颜色,面上满是痛苦,整个人蜷着,不停道着,“母亲不会做这等事!”

  阿斐拎着药箱便要离去,直至走到门口,她脚步微顿,“你如今这般都是你咎由自取,自食恶果。”

  陈媚想从地下爬起,同阿斐理论一番,可却怎也起不来,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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