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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章一三零

  天泛青时警察和救护车终于赶了过来,藤丸立香远远的看见柳洞寺的商患得到救治后才放心带着杀生丸又悄然离去,他的身份存疑,如果被警察叫去录口供一时半会难以脱身,只能借用寺庙中的电话报警假称受到袭击。

  柳洞寺中并没有很多打斗的痕迹,除去一击毙命的死者,余下昏迷的人都是因为虚弱——这显然aer的手笔,战斗时抽取了他们的生命力使用。

  藤丸立香徒步下山,询问杀生丸道:「应该是aa做的,你能追踪到什么线索吗?」借由圣杯战争造成的契约,他对杀生丸的能力有大概的了解,基于他的真身是只大狗所以有个被强化过的寻觅技能,可以无视A级别以下的气息遮断。

  杀生丸摇摇头,「的确是aa,不过我没办法追踪到有效信息。」这意味着aa的气息遮断至少是A+评级,藤丸立香点点头,想起这此圣杯战争他实际已经打了好几回了,有办法追踪的话也不至于隐瞒。

  「我虽然被困在圣杯战争的循环里,但无法保留所以的记忆,只记得上一次柳洞寺的人全灭了。」杀生丸平静叙述着,语气没什么起伏,「这个aa的能力不强,善于隐匿,被我杀过两次。」

  藤丸立香面露疑惑,没明白他怎么突然话多了起来,杀生丸显然是不打算解释,直接原地灵子化消失不见,留下御主一个人摸不着头脑。

  下了山后藤丸立香才反应过来,或许杀生丸是在安慰他?

  之前都是全灭,这次好歹留了将近一半的活口——差不多这个意思?藤丸立香十分不确定,满脑问号,如果猜的没错的话那他又为什么要安慰自己?

  真难懂啊……

  回到远坂宅远坂凛还没起床,aer已经在准备早餐了,看他从外面回来冷着脸质问,「这么早你跑去哪里了?」

  坦白说他系着围裙就算摆出不近人情的冷脸也无法让藤丸立香畏惧,反倒是感觉很亲切——这种家居造型,这种妈妈式问询,简直和回到迦勒底一样!

  「柳洞寺昨晚遭到了aa的袭击aer退场了,日暮戈薇现在也进了医院。」藤丸立香没有隐瞒,「我接到求助电话,过去的时候已经打完了,柳洞寺死伤过半。」

  aer的表情空白了一秒,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做个早饭的功夫外面的世界就已经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还没整理好情绪就听见一连串登登登的下楼声,远坂凛穿着睡衣,显然是也听到了藤丸立香所述的情况,面含惊怒,责问道:「这种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真是的、你有没有受伤?」

  原以为要挨骂的藤丸立香被这直白的关心问的反倒有些不知所措,旁观的aer看着眼前仿若双生子的二人心生叹息。

  家人啊……

  「没事没事,我身边有aveger在,只是去收拾了一下现场,毫发无损!」藤丸立香确信的拍拍自己胸口,安抚起远坂凛,轻声道:「抱歉让你担心了。」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远坂凛整个人都僵硬了,随后就是脸一红,视线偏移强装冷静,「我才不是担心你——反正具体的情况等我洗漱好之后再说,别想蒙混过关!」言罢又风一样飞快的跑回楼上,丝毫不给藤丸立香辩解的机会。

  「我也没打算蒙混啊……」藤丸立香自言自语,对着aer略带讨好的笑了笑,「早餐能加一个玉子烧吗?」

  「……等着。」aer神情莫测,撂下一句话走回厨房,觉得这个人十分得寸进尺,明明自己的嫌疑都没洗清,居然能这么坦然的住进远坂家就算了,现在还一副理所当然的开始点餐?

  当我是厨师吗?!

  熟练的打了3个鸡蛋进碗里开始搅拌,aer皱眉沉思。

  10分钟后

  ,藤丸立香坐在餐厅老实交代了柳洞寺的情况,可怜巴巴的望着面前看起来就非常可口的日式早餐,询问的望向远坂凛:「可以吃了吗?」

  远坂凛无奈的摆摆手,「吃吧吃吧,你完全可以边吃边说的,干嘛摆出这种表情……」

  她本来还想更严肃些,以大家主的姿态进行问话,但是一对上那双肖似远坂时臣的眼睛就泄了气,情不自禁的就软化了。

  「其他御主已经有所动作,接下来我们要更加警惕,安全起见你最好不要一个人单独行动,有任何异常一定要及时通知我。」远坂凛冷静说着,「上午我要去医院看望一下柳洞寺幸存者的情况,看看能否提供帮助,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待在家里不要乱跑。」

  「你的从者呢?早上到现在都没看见……」远坂凛环视了一下,aer也坐在餐桌边,他给自己也做了份早饭,对上御主询问的视线后坦然的耸耸肩,「不知道。」

  藤丸立香倒是很无所谓,满足的咽下温热的汤饮后才满不在意的解释:「他不怎么听话,现在不知道去哪儿了。」刚一说完他就听见一声颇具嘲讽意味的轻嗤,猝不及防呛的咳嗽起来。

  一抬眼杀生丸不知道哪里弄了一身现代西装,凭空显现。

  「哈哈、你在啊。」藤丸立香尴尬的打了声招呼,暗骂爱丽丝菲尔给自己搞的这个身体不中用,连这都没察觉到,还当面点雷,换成黑泥里那个身体何至于此啊!

  从者压制御主的情况其实很正常,即使有令咒在,但往往能成为从者的存在都承载过非凡的命运,或为王者英雄,或曾一呼百应,不听话的十有八九,即使远坂凛自诩天赋过人也费了一番功夫才能和aer达成友好相处的协议,但这会儿她看着面容与父亲同出一辙的藤丸立香在从者面前受挫却感到非常碍眼,恨不能以身代之,好好教育一下这个不听话的aveger!

  「好了,aveger你有什么事要说吗?」远坂凛放下餐具,正色道,「白天我不在的时候希望你能保护好立香,失去御主的话即使你很强大应该也没办法保持现世状态,更别提争夺圣杯。」所有从者,既然会响***唤都绕不开对圣杯的渴望或是对现世有所执着,远坂凛试图通过对话让藤丸立香能掌握一些主动权。

  杀生丸却不为所动,反而流露出不屑,冷冷开口:「人类,你想命令我?」

  眼见着气氛凝重了起来,偏偏导火索还不为所动,理直气壮的伸出空碗递给aer,「再来一碗!」

  这下不只两个从者,连远坂凛都想要揍他一顿了。

  瞬间感受到三道火热的注视,藤丸立香伸出的手微微颤抖,默默又收了回去,小心补充了句「……我自己盛也行。」吃到熟悉的早餐太得意忘形,就忍不住用对待迦勒底那位aer的态度要求添饭了。

  等藤丸立香盛完饭回到餐桌前,原本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实在是严肃不起来,杀生丸拉了把椅子坐下,看了一眼自己的御主似乎有点嫌弃,又转而去看远坂凛,面无表情的开口:「我试着追踪了aa,进入市区之后线索断开了,不过他aer哪里夺回了自己的契约后不会独立存在太久,能发现踪迹就是因为随着魔力流失气息遮断的效果在衰弱。」

  「线索是在附近断开的,要么他魔力不足消失了,要么是已经找到了新的魔力供应强化了能力。」

  远坂凛眉头微皱思忖道:「这么说大概是找到了新的御主,难道是有魔力的普通人……不,只有魔术师能快速缔结契约并且稳定魔力供应!」

  杀生丸微微点头认可了她的猜测,「aa的味道散的太快,除了他自己的能力应该还有魔术手段。」说着他思索起来,厌恶道:「当时似乎还有虫子的味道,不好分辨。」

  「虫?」远坂凛有些疑惑,aer皱了皱眉头,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埋头的藤丸立香嘴里的饭突然就不香了,依依不舍的放下筷子道:「虫子的话应该是间桐家那个老头子吧,只有他一身臭味了。」

  杀生丸点点头,显然也是对上次的虫窟没什么好印象,「除了那个紫头发的女人,应该只有他能作为御主了。」

  远坂凛愈发茫然,「等等、紫头发指的是樱?你们见过樱?」

  「是的,我之前就是误入间桐家的虫窟,不小心打断了她的召唤仪式,才成为御主——按照当时的情况看,她极大可能会在我逃走后再次召唤从者,所以能成为aa御主的人应该不是她,当时除了她和一个老头子也没别人的。」加上杀生丸说闻到了疑似虫子的味道,那么aa的去向最大的可能就是间桐家了。

  「樱是御主?怎么会……不,这很有可能,间桐慎二没有魔术才能,除了樱也不会是别人了……」远坂凛扶额自语,神情晦涩,「对手可能会是樱和间桐脏砚,我还是将圣杯战争想的太简单了,立香,我有些事情晚点要去教会确认,你待在家里不要乱跑,接下来几天我会开启魔术结界,以防万一。」

  「你把他当成废物了吗?」杀生丸嘲讽道,似乎是觉得好笑,将重新拿起餐具的藤丸立香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看的他很是心虚,话虽如此话还是要听的,藤丸立香点点头,「我不会乱跑的。」

  不能怪他怂,他被爱丽丝菲尔丢过来的时候看到了,那个间桐樱是会吃人的!他这么的大号的魔力源哪儿敢去外面乱晃,直到间桐樱吃饱之前,他会老老实实当一个废材干饭人,绝对不出门!

  远坂凛对于杀生丸的话也没有放在心上,对于藤丸立香的配合很满意,吃完饭之后意气风发的上学去了——圣杯战争又怎样,没有什么能干扰一颗爱学习的心。

  藤丸立香对此表示肯定。

  由于远坂凛离开的时候如约的激活了远坂宅的魔术结界,藤丸立香的安全感提升了不少,一上午都十分安逸的窝在书房里,又不让他出门,避免他待着无聊远坂凛就对他开放了书房,反正一些核心的魔术书籍放在一个独立的书架上被封印了起来,其他图书倒是无所谓。

  藤丸立香没把自己当外人,找了一本远坂时臣的魔术手札翻看他的心得,视上面的禁制与无物。

  「你就这样心安理得的待着吗?」杀生丸无所事事的观摩了几个小时,忍不住询问,藤丸立香耐心的翻过书页,反问道:「不然下去喂那个东西吗?」楼下花园的栅栏外,一个黑色的条状人形安静伫立着,在杀生丸的视线投过去时闪烁了一下又消失不见。

  即便那个东西没有面容,藤丸立香也感觉到如同跗骨的饥渴打量——对方馋他馋的黑泥都快倒灌出来了。

  早上还在担心,没想到这么快就找上门了,远坂家的魔术结界应该是挡不住的,能让她一直徘徊的恐怕是心中最后一点美好记忆了……藤丸立香合上远坂时臣的手札,一张全家福从中滑落,照片上除了远坂时臣和妻子外还有两个年幼的女孩,正是远坂凛和间桐樱这对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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