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_轻哄撒娇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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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走着走,两道影子落在墙上,不是平行,是重合的。

  湛寻问:“那小孩儿到底是怎么知道你的名字的?”

  总不该真是在梦里梦见的吧。

  “之前我在跆拳道的班里见过他,那时候告诉过他我的名字,他应该记住了吧。”宋酌对那个腿部挂件还留有印象。

  湛寻本想问她什么时候去学了跆拳道。

  但手里的线在提醒他,别把气球扯得太紧。

  好在湛寻心思百转千回的,最后竟然没追问。不然宋酌还真不好启齿,说自己跑去了幼儿班。

  宋酌的高中生活基本是三点一线,在时光里蹀躞往来,最后到了和1班临别的那天。

  因为高一下册会分科分班,所以期末完的那天,学校准许每个班在自己班上举办个小型聚会,可以一直聚到晚上,学校也会延迟教室的熄灯时间。

  任恰瞟了眼湛寻的空位置,极其舒适。

  感慨说:“湛寻可算比赛去了。”

  湛寻这段时间在准备个机器人比赛,以国赛区第一的名次,又去参加了亚太区的比赛。

  临走时,他只是发了个微信给她。

  这个星期,也只是偶尔拍张自己的机器人作品发给她,消息的往来很少。宋酌仰躺在椅背,光线落在身上,像摊了只气不多、很有弹性的气球,最近放松了不少。

  她眯了眯眼,坏坏地说:

  “他今天好像就回来了。”

  “!”任恰不满,“才一个星期又要回来了。”

  “不过还好,他和我到时候都在理科班,省得他就知道独自霸占你。”任恰又平衡了不少。

  桌子移在教室两排,温采思正准备去中间的空地唱首歌,听到任恰的话微微诧异:

  “他选理?”

  “嗯?对啊。”任恰回应。

  温采思没再说话,拿着话筒去唱歌。

  气息不稳,高音唱不上去,但声音甜美。

  班上有很多同学都随声跟唱,免了她的尴尬。

  祝阙看向温采思,掏了掏耳朵,五官渐渐崩塌。

  说:“蔻蔻唱歌都比她好听百倍。”

  刘虎彪停下帮唱:“蔻蔻是谁?”

  “我家养的二哈啊。”

  “……傻缺,你这张嘴,就等着母胎solo一辈子吧。”

  湛妙蔑了她一眼,扯起嘴角:

  “装什么呢,不会唱还上去逞能,不就想让大家觉得她又勇敢又可爱么。”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1页/共10页“是挺可爱的啊。”旁边有男生说。

  “嘁。”

  成堆的零食变成五颜六色的空袋子,原本高涨的气氛也渐渐煽情,从黄昏到夜幕,直到晚上8点半,这场聚会才散场。

  “宋酌,你留下来移桌子吧。”温采思叫住她。

  “我不是负责分类垃圾的么?”结束后,温采思分配收尾工作,她和任恰都分在垃圾分类的组,已经做完了。

  “是啊,男生们下午一直在忙着准备聚会,我就让他们先回去了,郦觅本来是负责移桌子的,但她妈妈正在校门口接她,都等了很久了,我就让她先走了,你就帮帮忙嘛。”温采思说。

  都这么晚,再留会儿也无妨。

  她准备重新把包放下,加入移桌子。

  温采思悠悠地讥讽:“反正你也没家人接。”

  包落在桌面,里边的书磕出闷响,声音有些大。

  她语气淡若:“我是没人接,但这不是我留下来的理由。”

  温采思又想说话,见任恰上完厕所回来,就闭上了嘴。任恰见宋酌还在移桌子,疑惑:

  “咱不是弄好了吗?走啦,回家了。”

  “我把桌上再整理下,缺了个人手。”

  “那我也来。”任恰说着就要上手。

  宋酌:“你就先回去吧,刚刚不是说家人在催你回家。”

  “哎呀,我妈就这性子,晚点见不到我就担心我会在外边鬼混学坏呢。”任恰把张桌子归位。

  最后,任恰没能顶住她妈的电话轰炸,提起包灰溜溜出了教室,临走还叮嘱宋酌回去时注意安全。

  等到桌子整理完,大约是九点钟。

  连排的教学楼,只剩1班的教室还亮着灯。

  “啪”的声,灯灭,宋酌开了手机的手电筒。

  等到了校园路边,路灯的光亮挤开暮色,盏盏的盈亮连成两条瘠薄的星路,她关了手电光。

  校园已经很空荡,只剩偶尔零星的几人,脚步匆匆,在和劲风乌云比速度。

  宋酌也不例外,再不快点就该下雨了。

  凭州市的雨总是来去无常。

  温采思和她并行走着,两人没有话说。

  直到雨幕铺天兜下,两人被困在校门口的小长亭里。

  温采思扬眉说:

  “我妈等下来接我,可惜啊,她对你一直有意见,不然就让你搭个顺风车,省得你被困在这里。”

  话里话外都有股炫耀的意味。

  宋酌听了蹙眉,并没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2页/共10页搭理她。

  倒是阴影处传来道漫不经心的声音:

  “啧,真扎心,我怎么就没个这么好的妈呢。”

  长亭的右侧离门卫室的灯光很远,置下方阴暗,白梁旭挪了半步出来,语色挽叹,脸色不屑。

  白梁旭那样的家庭背影,说出这种话,温采思觉得自己在被嘲讽,脸色渐渐变白。

  门卫室出来个头发花白的大爷,怀里揣着伞,说话漏风但很和蔼:

  “爷爷们这里有三把雨伞,撑着回家吧,别淋湿感冒了。”

  伞是三个守门爷爷私人的,另两个正在门卫室里捧着个大茶杯,目光慈祥地看着他们,鼓励他们收下伞。

  “谢谢,不用了,我妈待会儿来接我。”温采思说。

  “谢谢爷爷,我也不用。”宋酌说。

  “谢谢爷爷,我也不用。”白梁旭掐着嗓音学她。

  宋酌剜他一眼。

  白梁旭认怂,语气正常:

  “为什么不要?”

  “你又为什么不要?”宋酌不想说,反问他。

  “我刚刚数过,门卫室三个门卫,加起来五颗牙。”

  白梁旭插兜,和她并排站,目色归在远处。

  伞是他们的,借走就只能让平均不到两颗牙的门卫颤颤巍巍淋雨回家,他自诩有尊老的美德,是做不出这缺德事儿的。

  宋酌的思维很容易被带跑偏:

  “不止吧?刚刚那爷爷可不止这么点牙。”

  “差不多啦,我数学不好。”

  “好了,轮到你说为什么不要。”白梁旭静待。

  “和你差不多吧,我语文不好。”她学回他。

  白梁旭失笑,又想捏她脸。

  这个想法越来越强烈。

  于是──

  他捏了。

  然后,被打了。

  捂着红肿的食指,幽幽怨怨地咕哝:

  “幼儿班的跆拳道这么厉害……”

  “你再说?”宋酌威胁。

  “好好好,我闭嘴行了吧,闭嘴。”

  一辆迈巴赫s680pullman稳当停在路边。

  湛寻从后座下来,撑开伞,长指握着伞柄,在夜色里格外白皙漂亮。

  随着伞面渐渐抬正,雨珠涟涟滚落,连成纱帘,流线感精致的下巴更显朦胧美,丹凤眼正朝小长亭望去,碎发垂在额前,稍微遮住凌眉的眉峰。

  再然后,他蓦地,

  “阿嚏──”掩嘴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3页/共10页“娇气。”

  白梁旭冷冷吐槽,接着低头怜惜地往自己受伤的食指上呵气。

  宋酌瞧着他捧着手指的抽声呼痛的模样,转过头,没再戳破他。

  “冷不冷?”湛寻来到她面前。

  她正想摇头,手里就被塞了瓶温热的牛奶。

  从他口袋里拿出,还很暖和,冰凉的十指瞬间就趋附在了奶瓶身上,被热意缠绕。

  算了,这头就不摇了。

  “你怎么来了学校?”

  “从机场回家,正好顺路经过,见你杵在校门口,我还能就这么过去不成?”

  “机场到这里才不顺路。”

  白梁旭扯下嘴角,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音量说。

  其实湛寻从机场出来,这个星期的克制已经封顶,他让司机载着他来了学校,看能不能碰上聚会散场后的宋酌。

  如果碰上了,就是偶然,不是他故意霸占。

  现在这个偶然很得他心意。当然,如果旁边没有总是瞟来瞟去的白梁旭的话,就更好不过了。

  下一瞬,他朝白梁旭抛了把三折伞,丢下句话:

  “跪谢就免了。”

  话落,就轻轻拉着宋酌的袖角,把她带进伞下,隔挡住在车灯路灯里密集不断的雨线,往路边的迈巴赫走去。

  白梁旭蹲下身接住伞,甩了甩红肿的食指,撑开伞骨追上说:“载我一程呗,爸爸!”

  “……”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爸爸吼一声,顺风车蹭一程。

  但是,湛寻能让他上车,他就不叫湛寻。

  他对这货的怜悯度到给他伞这里就结束得死死的。

  雨越下越大,白梁旭自愿当了回儿子,也没能蹭上车,好在他舅白蔚的车来接他,稍微拯救回他碎得稀烂的小心脏。

  于是,原本以为自己能在他们注目中上车的温采思,成了最后一个走的,她气得咬牙跺脚,在电话里催她妈快点来。

  这个学期结束后,是短暂的寒假。

  凭州市的第一场雪是在半夜,第二天清晨出门遛狗,放眼望去,路面、车顶、树叶……都铺着薄薄的积雪。

  宋酌把白色羽绒服的拉链拉到最顶上,再翻手把连衣帽盖在脑袋上,整个人走在雪地里,鼻尖冻得通红,宛若移动的雪人。

  小赖也穿上了毛衣,一个劲儿地往雪堆里钻,钻完又抖落浑身的雪渣,乐此不疲。

  她刚刚看完湛寻参加的亚太区机器人比赛的回放,从比赛时他的发言,到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4页/共10页他站上冠军领奖台那刻,她忽然发现他在专注某件事时,是格外的沉稳从容。

  这是她从小都未曾仔细发现的。

  就拿最近来说,湛寻迷上了骑行,原本只是在山庄骑行,到现在,他时常环形绕着大半个凭州市骑车。

  她曾在湛荣居楼下遇见过他,正戴着手套拧开瓶水,喝下半瓶塞回车前包里,两人的视线恰好在空中相撞,周围是来往的车辆、行人,鸣笛声、交谈声不绝于耳。

  他浑身却很温静,包括那双丹凤眼。

  隔了会儿才说:“正好路过。”看似轻松。

  宋酌脸上绽开笑意。

  他没多留,汗从额头滑落,连眉毛都沁着湿润,重新带上头盔和护目镜,很快消失没影。

  想着想着,就恍然觉得,湛寻似乎没那么黏人了。

  科技比赛、公司、以及他最近专注的骑行,都分去他绝大部分的精力,自己也不再被任恰吐槽“见色忘友”,没有人把她往两边扯,她顿时觉得自己像只轻飘飘的气球。

  刚这么想,她这只气球就被手里的牵引绳扯得往左飘移。

  白梁旭蹲在远处朝小赖招手,小赖不知道为什么对他这么有好感,见到他撒腿就朝他跑去,一激动,四条腿各跑各的,差点没把她逗得滑跤。

  如果说湛寻是狗见狗怂,白梁旭就是狗见狗撒欢。

  他用指腹帮小赖按摩,不消一会儿,小赖就想赖在他身上不撒开了。

  “你家狗叫什么?”他仰头问她。

  “小赖。”宋酌看了眼没志气的狗儿子,暗暗叹气。

  听了这名字,再看向在他裤脚边打滚儿求按摩的狗,白梁旭眼尾微挑,还真就挺切合的。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赖人呢。”他浅浅低笑,又接着帮他顺毛。

  当温采思下楼去公园,正巧看到时光静好的一幕,立马拿手机拍了下来,想要发给湛寻,但压根没人家的任何联系方式,不管她加了多少回,也没能被同意。

  所以,她选择发给了祝阙那个缺根筋的。

  此时的祝阙,也加入了湛寻的骑行,但人家追求的是速度,他没多久就落在了后头。

  死不承认是体力问题,都是装备不行,人寻哥pinarellodogmaf12都是顶配,他的都是什么破山地车啊,就是……就是硬件不行!他才跟不上的。

  于是,他坐在路边准备休息休息。

  拿出手机,顺手点开未读消息,震惊:

  “艹,寻哥的妞儿被抢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5页/共10页再一看,发消息的是温采思。

  温采思?哦,那天唱歌跟杀鸡没差别的女生。

  刘虎彪常常吐槽祝阙是一根直肠直通大脑,他要是脑子会转弯,那就是要让他瞬间进化,是绝不可能的。

  现在也是,他压根没多想这里可能藏着女生的心计,立马就把这张照片发给湛寻,还担心他会没看见,又随即去了个电话。

  风在耳边撕扯,声音就像有张巨大的布料在被鼓风机鼓动,湛寻骑行的时速依然很高。

  纵使是初雪后的白天,他的汗珠照旧像墨洇散,晕湿了后背的衣料,目视前方,这种暂时性的、疯狂的专注感让他能不想别的。

  比如说,不想宋酌,不去想无时无刻和她待在一起。

  衣袖挽起,露出比笔墨勾勒还要漂亮的线条,他稍微用力,线条明显,速度又在加快。

  车前包里的手机在响,速度渐渐降下,他刚戴上无线耳机接通电话,祝阙就在电话那头嗷嗷乱叫:

  “寻哥,白梁旭正泡你家宋酌呢!”

  “嘁──”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

  听完祝阙要去收拾白梁旭的蠢蠢欲动的语气,他掐断电话,又点开那张照片。

  照片里,宋酌背对镜头,手里牵着小赖,而白梁旭正半蹲着给小赖顺毛,嘴角含笑。

  很像,很像那张他和宋酌在田径场的照片,心里的眷恋冲破克制,他唇线紧绷,调头朝离这里不远的湛荣居去。

  他刚刚明明特意路过湛荣居楼下,却生生压住了停车的动作。

  在心里对自己说手里的线还在,没想到,他白梁旭“咔嚓咔嚓”操着把剪刀要把他的线剪断!公然抢气球!

  码表显示的时速在加快。

  突然,非机动车道的右侧冲出来辆汽车,想要拐弯进马路,照这个速度下去,他肯定得撞上。

  瞬间,心里闪出应急想法。

  他身体□□,连车带人倒在地面,侧身落地,手肘的护具在粗粝的地面磨蹭,以极快的速度撞向路边,右小腿在锋锐的护栏底部的铁片划过,顿时皮开肉绽,血从裂开的裤腿渗出。

  祝阙好不容易追上就目睹了这么一个场景。

  心里那个悔的啊,自己这张嘴怎么就兜不住事儿呢。环视了下这里的地段,急忙打了个电话给附近一个湛家品牌门店的总经理,让他迅速派辆车来。

  湛寻坐在路边,手捂在伤口处,血透过指缝渗出,染红了白皙的五指,他眼都没眨半下。

  垂头抿唇不语的唯一原因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6页/共10页,就是被人群团团围住。

  众人议论纷纷:

  “这么俊的孩子,真是可怜哟”

  “好在脸没伤着,不然要破相的嘞。”

  “小哥哥你没事吧?要不要帮你打120?”

  还有大妈举着手机在拍视频,大嗓门边说:

  “我在西绪路三十米路口这里,有个男生骑车差点出车祸,最后摔在路边咯,腿摔得好惨的喂。”

  湛寻拧眉。

  祝阙光看着这些看热闹的都头疼,更别说寻哥本来就不喜欢生人靠近半分的性子。

  祝阙挥散那群看热闹的人,说:

  “都散了散了,别拍了,车马上就到。”

  终于,耳边没了议论的聒噪声,他对祝阙说:

  “宋酌。”

  “哦对对对,这里离湛荣居可近,我跟她说一声。”祝阙慢半拍反应过来,紧接着打电话给宋酌。

  当宋酌赶到时,车已经停在路边,祝阙和门店经理要背他上车。

  他没要,跟不觉得痛似的,瘸着腿自己往车旁走,还把他们两人搀扶的手拂开了。

  经理光看地上那滩血迹都觉得自己的腿在抽痛,这矜贵的小少爷他怎么忍住的?

  上车前,湛寻朝路口望了眼。

  目光抓到因为惊诧,微微凝步的宋酌,他的视线就这么落在她身上三秒,才别开头上车。

  宋酌匆匆赶上,坐进后座。

  见她终于来了,祝阙松口气,留下来处理现场的残局。

  “怎么会摔成这样?”她低眸看他的右腿,应急的止血带都被染红了。

  “我看看。”说着要弯腰去看伤口。

  没答话,湛寻撤了半步,是遮掩不让看的意味。

  经理坐在驾驶座,没敢出声。

  “痛不痛?”她又轻声问。

  抬起视线看向他。

  她每说一句话,湛寻的眼睫就颤动数次。

  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俯身把脸埋在了她腿上,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传出。

  慢慢的,宋酌感觉到大腿布料温热的湿濡感。

  他身形颀长挺拔,埋在她腿上时,模样可惹人怜。

  宋酌眉间不禁堆出波纹,细语轻哄:

  “很痛吧?”

  “嗯……痛……”嗓音沉哑,像在喉间撕扯,说出来时还带着不止的呜咽声。

  “很快就到医院了,乖,再忍会儿。”

  “别哭了,越用力越要流血。”

  宋酌越哄,他的泪水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7页/共10页就跟溃堤了似的,止也止不住。

  听到“哭”这个字眼,他立马坐起身,别过脸对着车窗,手掌从眼窝贴到眼尾擦干了泪,眨了几下眼皮,舒出口带颤的气,声音低软:

  “是刚刚太痛,我才哭的。”

  “我平时不是这种泪兮兮的人。”

  她听了不禁想笑,探身过去,故意挪揶他:

  “是嘛?这回不是感冒了?”

  “不、不是。”

  她乍然的逼近,让他微窘,后背贴着软皮靠背,浓密的眼睫遮住闪烁的眸光,刚刚埋在她腿上低泣的冲动劲儿全没了。

  经理在前边开车,湛寻这一哭,简直把他哭得惊心动魄,不是说湛家小少爷是条疯狗么?这……不像啊。

  还有,刚刚分明眉眼都不带皱一丝的,怎么到了这女生面前,就哭得这么委屈可怜的?

  等到医院拍片包扎后,他躺在病床上,院方说是要留院观察一天。院长说是湛恪己特意嘱咐的,生怕他儿子还有点啥毛病,所以还得让他屈就一晚。

  病房是vip病房,除了床头那些医用器材,其他布置得和酒店总统套房没什么差别。

  宋酌一直陪着他,没过多久,湛寻的一帮兄弟全来了,围在床边嘘寒问暖,最后得出个结论:死不了。

  于是一哄而散,都坐在旁边,玩游戏的玩游戏、聊天的聊天。

  她手机震动,有条消息进来,是白梁旭的:

  你家狗是混有二哈的基因么?】

  接着是段视频,是小赖兴奋地在刨他家意大利高定沙发,刨得软皮上满是爪痕。

  早上在电话里听到湛寻在湛荣居附近受伤,她匆匆忙忙把狗绳给了白梁旭,往西绪街赶去。

  小赖平时在家可安分,半点都不乱造。

  现在,败家小赖!她赔不起的哇。

  我现在怀疑它有串到二哈的基因。】

  在你那儿它可能放飞自我了,你家在哪儿?我马上来接它。】

  不用,你就安心陪湛寻就行。】

  可能是我太惯着它,我等会儿凶凶它。】

  两分钟后。

  白梁旭:凶了,它生气不理我,完蛋。】

  照片里是小赖趴在沙发脚边,圆滚的屁屁冲着镜头后的白梁旭,整只狗都透露着冷淡。

  湛寻拖着条残腿,强行打发走这帮五大三粗的哥们,关门。整个人砸倒在床垫上,朝窗边的宋酌眯眼望去,见她在打字,顿时警觉,腾身惊坐起问:

  “宋酌,你在和谁聊天?”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8页/共10页“白梁旭,”她说,“小赖在他那里。”

  “怎么会?”

  宋酌遇见白梁旭、以及把狗交给他的经过描述了遍。湛寻越听越沉默,渐渐察觉,手机里那张照片的怪异之处。

  遛狗是今天早上宋酌在湛荣居楼下的事,但祝阙一直和他在一起,怎么可能拍得到照片?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发给他的,祝阙脑子直愣被利用了,而这个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宋酌那个姓温的邻居。

  听完后,湛寻对那张照片释然。

  白梁旭那厮留着小赖在他家,不就是多了个理由联系宋酌么?他愤愤地想,千年狐狸哪儿那么容易发善心的。

  他抬眸,眼底乖顺,善解人意地说:

  “我没事了,你去接回小赖吧。”

  “那我去了?真没事?”她有丢丢不放心。

  “真没事。”

  “那我去了。”

  末了,在门口探回身说:

  “别哭嘞。”

  湛寻垂头,隽气的面容微赧,嘴里絮絮叨叨:

  “都说了……太痛才哭的,我现在怎么可能哭……又不是水做的……不可能的,白梁旭虽然是只老狗,但终究还是有点人样,一点都不会照顾狗的,你赶紧去接小赖……我不会再哭的……”

  等叨叨完抬头,门口连人影都没了。

  其实,痛感压根不能触碰到他哭的那根神经。

  只是那张宋酌和白梁旭的照片,像是突然在通知他宋酌要被拐跑。加上受伤后她一再温声轻哄,他每日每日骑行时的克制,风声的狂叫,都在那刻溃堤。

  妈的,实在忍不住了。

  哭!

  作者有话要说:哦豁完蛋,湛寻在小酌面前完全是易哭体质

  不哄肯定得不依不饶,一哄还给他委屈的啊

  宝贝们发现没,这章好肥的!(大声嚷嚷

  所以…小声推荐下我的预收文《丢失茉莉》,文案呐:

  孟朝茉初见商俞时,在一家私人会所。他倚在灯光奢靡的走廊,仰着脖颈喘息、宛若只极度缺水的鱼儿,白衬衣被泼酒,湿痕蜿蜒,整个人狼狈、且颓唐。

  他霍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带我走。”

  ——顺着那张美人脸垂眼望去,身材完美。

  咳咳,她见色起意。

  直到后来两人因诸多因素离婚。她也还记得这幕:他迷乱到极致,凑在她耳边哑声说出“求、你”的模样。

  只可惜,名门出生的商俞,骨子里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9页/共10页深刻着清冷倨傲,向来把持有度的他,怎么也不愿承认因为酒精毫无分寸的那晚。就连听到她提离婚,也只是身形微顿,沉默良久,道了声“嗯”。

  某天雨夜,孟朝茉谈完生意回家。

  别墅门口坐了个男人,那人被雨沾湿、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酒气,失魂落魄到喃喃低语的模样仿佛遗失至宝。

  他见到孟朝茉的那瞬,薄如蝉翼的眼皮忍不住颤抖,“我……呜呜呜呜……”

  ——孟朝茉看着抱着她大腿哭成个泪人儿的男人,额角疯狂抽搐。

  “商俞,放手!”

  #追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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