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六十三章_和情敌结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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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沈度清楚他爹的脾气,明明白白地敞开说了,就算还有顾虑,也不会拦他,说不定还会悄悄帮一把。

  他心里盘算好了,去后院转了转,给朋友打了个电话。

  提出谭弈案子的档案很简单,看起来就是桩普通的杀人案,但他需要更深入的调查,包括当年接触这个案子的警察、法官、目击证人。

  回到屋里,叶南期正蜷在沙发里,和李恒然通话。明天李恒然的人就会带着沈度的朋友在那座大厦传出视频,他们俩在商议细节。

  叶南期和李恒然、沈度商量过很多次,到底要不要放出关于叶湄那一段,沈度知道叶南期在纠结什么,都向着他。

  于情感上,叶南期是不愿的。

  叶湄曾经因为那些人安的罪名,被迫曝光于大众面前,有口不能言,没有人相信她的解释,她试图解释过,反而被骂得更甚,说她心虚,说她垂死挣扎,站在道德制高点,高高在上地踩着人。

  一个观点首先被提出后,反对的人太少,几乎所有人都在辱骂以及继续延展性意/Y,流言比拳脚相加还让人疼。这是压死骆驼的其中一根稻草。

  可是理智上来说,这是为叶湄平反的第一步,而且无论他愿不愿意,等以后事情真相大白,还是会有无数人讨论叶湄,再次把她曝光大众。

  李恒然问:“想好了吗?”

  沉默良久,叶南期低声道:“李队,姐姐会怪我吗?”

  李恒然顿了顿,明白了他的意思,声音柔和了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她不会怪你的。”

  沈度在旁边盯了会儿叶南期清瘦漂亮的轮廓,虽然比他大两岁,但接触的教育、个人的经历不同,叶南期的真实性情比刺猬还扎,眼神却始终是清澈明亮的。

  就算拼了命想报仇,也没想过去做破坏自己底线的事。

  又天真又惹人心疼。

  好在猫儿终于驯服,是他的了。

  叶南期低垂着眼,没注意自己被人窥视了个遍,轻声和李恒然说完道了别,面前倏地递来一朵散发着幽幽甜香的栀子花,馨白的花瓣颇为俏丽。

  这朵花像是有魔力,也可能是那股清香太过沁人心脾,他的目光移动到托着花的白皙干净的掌心上,心里郁结的闷气散了大半,伸手拿起来。

  沈度坐下来,道:“妈喜欢栀子花,刚搬来爸就种了一排,严禁我破坏。刚才偷偷在院子里折的,待会儿藏起来别被发现了,不然我又得被罚抄家训。”

  叶南期忍不住笑起来。

  沈度看到他笑心情就好,也跟着笑:“妈去哪儿了?”

  “上楼去了。”叶南期抬起眼,黑白分明,清澈无辜,“问我想要什么礼物,我觉得你以前穿着裙子的那幅画不错,想要回去挂客厅里,你觉得怎么样?”

  沈度对上他的眼神,无奈了:“我觉得……我都听你的。”

  回去就把赵生养的猫抱过来,撕了那幅本就不该存在的画,然后嫁祸给猫。

  最后的锅就给赵生背。

  推锅专业户沈度如是周全地计划着。

  愉快地决定了这事儿,叶南期心情不错,调了个讲相声的节目看。沈度顺手剥了把松子,想起过年时松鼠带给叶南期的噩梦,眸中含了笑。

  叶南期还以为他是剥给自己的,伸手想要,半天没回应,扭过头时眼神很委屈。

  沈度逗他:“张嘴,啊。”

  “……”叶南期唇角还沾着点糕点屑,看着他的目光一言难尽,“你把我当婴儿养呢?”

  沈度养得心甘情愿,乐在其中,把松子往盘里一放,凑过去伸出舌尖舔去他唇角的糕点屑,低声说了句“好甜”,便轻柔地吻上那张唇。

  还没来得及深入,楼梯上传来阵咳嗽声,叶南期一吓,赶紧推开沈度,抓起那把松子往旁边挪了挪,被家长抓到亲热场面,脸红了大半。

  沈度稍稍一顿,脸皮使人无畏,很自然地抬起头,皱眉道:“爸,妈,你们怎么下来得这么快。”

  沈妈妈看到旁边烧得耳尖都在发红的叶南期,瞪他一眼。

  和沈家的人相处起来很轻松,刚好阿姨这几天家里有事没有来,吃完饭后叶南期主动揽下洗碗的活儿,心里开始倒计时。

  果然不到半分钟,沈度就钻了进来,挽起袖子,和他并肩站着,一起洗碗,道:“媳妇儿,我讨厌洗碗。”

  叶南期掀起眼皮子瞅他:“那家里的碗谁洗?”

  “买个洗碗机吧。”沈度以前一个人住,其实还请了钟点工,每天自己煮饭吃完放着,下班回来就洗好了。

  正洗着碗,又想到那堆遭受无妄之灾的衣服,沈度暗暗计划,买一模一样的回来,一天丢几件,假装洗完了。

  叶南期不知道沈度心里的小九九,声音放轻了许久,差点被水声盖过:“李队告诉我,抛尸案的凶手自杀了。”

  到底是不是自杀不知道,不过显然那群人注意到了,内部可能会有点动荡,说不定下个月的聚会就是为了严查一番。

  “等视频曝光,证据拿出来,立了案,李队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查了。”沈度在洗碗池里勾勾他的手指,“到时候方行远应该会有异动,我的人就在他家附近盯着,屋里全是窃听器和摄像头,他跑不了。”

  叶南期点点头,想了想,又觉得担忧:“他当姜师弟的经纪人,到底……”

  是觉得姜沅予和叶湄有几分神似,想把姜沅予推向叶湄的路,还是愧疚心理作祟?

  无论如何,他还是谁的经纪人也别当最好。

  到底是两人曾经共同追求过的白月光,沈度怕叶南期在意,一直闭口不提,现在看他主动提起了,散漫地道:“那就让他当不了经纪人吧。”

  叶南期扬扬眉。

  沈度觉得他这神态实在可爱,想捏一把,抬起满是泡泡的手,只得收回去,说:“我和你的老东家喝过几次酒,说得上几句话,解雇一个人也不成问题,之后再给你的姜师弟换个好点儿的经纪人。”

  “什么叫‘我的姜师弟’?”叶南期不满,“不是你的白月光吗?”

  沈度温柔地看着他:“我的白月光是你,朱砂痣也是你。”

  “你可拉倒吧。”

  叶南期把瓷盘冲洗干净,转身想放进柜子里,被突然搂住腰,差点摔了盘子。

  沈度靠在他肩上,含笑道:“吃醋了?没开玩笑,真的是你。”

  叶南期沉默不语。沈度盯着他发红的耳尖,心里琢磨要不要咬一口。

  随即听到叶南期小声道:“我的白月光,是穿着小裙子的你。老公,改天穿小裙子给我看看吧。”

  沈度:“……”

  隔天一早,各大网站和平台首页中病毒似的冒出一条剪辑过的视频。

  酒池R林,群魔乱舞,似乎年代久远,隐约还能看出,有几个和前几天还在开记者会、一本正经地讨论公司发展历程的年轻老总有点相似。

  不久画面里出现了一个年轻女子,随即画面变得不堪起来。

  之后虽然打了马赛克,但没人会觉得这是场你情我愿的交易。

  视频刚出来就被疯狂转发,不到半个小时又被控制删除。然而已经有很多人留了底,八卦点的扒出了画面里露脸的人的信息,最后翻到了一个名为“叶清清”的女明星。

  一些不是很健忘的人细细回想,便想起了她的模样和当年的事迹。很奇怪,明明那么大的事,后面却被压得一丝风声也无。

  生平事迹一被扒出来,结合视频一看,网上涌出了一堆福尔摩斯,推测出一个惊天大案。虽然夸张得有点好笑,但实际也确实让人觉得离谱。

  当年轰动一时的叶清清此时又造成了轰动,知道与不知道、骂过与没骂过叶清清的都潮水似的涌来,口风倒是出奇的一致,同情她。

  顺便面不改色地把以前写的诸如“不知廉耻的母狗,活该去死,还脏了地板麻烦清洁工”一类的话偷偷删了。

  不久叶清清能查到的资料就被神通广大的网友全部扒出来了,眼尖的立刻看到亲属栏里有个叶南期。

  好事的立刻连叶南期一起扒,扒出叶家当年的境况,少年的叶南期有多凄苦,还圈出个疑点——高二时,学习成绩稳在全级前三的叶南期选择了参加艺考。

  叶南期的绯闻也被挨个扒去,除了被富二代追求一事有喜闻乐见的实锤,其他的都经不起推敲,可以断定是假的。

  各种臆测不断,众说纷纭,被封了删了就注册小号继续讨论,没有什么能堵住悠悠众口。

  叶南期刷网页刷得眼睛发涩,眼神淡漠地扫过一条条讨论。

  他从不愿和人大吐苦水,哀叹自己的经历,每一次说起、回忆起以前的事,都像是一个轮回。太过痛苦,像在心口剜了块R,鲜血淋漓。

  如今被好事者扒出来当白菜似的呈现给所有人看,他比想象中要平静许多。

  同样的时间里,沈度正在公司工作。

  他盘算着暂时把公司的事扔回给他爹,还没成功,只能耐着性子,先处理堆积的文件。

  处理完了,沈度立刻上网看了看情况,皱了皱眉,给叶南期发信息。

  没等多久,叶南期就回了。

  【奶猫南小期:上班别摸鱼,我好着呢】

  【沈三岁流氓度:不想摸鱼,想摸你,你摸我也行】

  叶南期:“……”

  这个臭流氓。

  两人都时刻关注着动态,没多久,沈度打了通电话给李恒然,随即通知叶南期。

  “有人定位到那座大厦了。”沈度从文件成堆的办公桌前起身,缓步走到窗边,俯瞰车水马龙的街道,嘴角带着笑,眼神却不算良善,甚至有点冷意,“大概过不了多久,就会有鱼儿上钩了。”

  叶南期道:“方行远呢?”

  沈度透了气,回到桌前。办公桌上有三台电脑,其中一台被暂时征用,屏幕画面上赫然是在家的方行远。

  被突然提出解雇通知、看到今早的视频后心神大乱的方行远关紧了房门,心虚地拉上窗帘,缩在家里,脸色灰白得像个死人。

  沈度道:“也要上钩了。”

  画面里的方行远在屋里焦虑地来回踱步,许久,不知想起了什么,一咬牙,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沈度要对付方行远实在太容易,早就让人偷偷弄了电话监听,低声对电话那头的叶南期说了句“好戏来了”,把手机搁在电脑前,按了录音。

  漫长的铃音过后,电话那头接通了。

  不等那边的人说话,方行远急急地开口,因为一直没说话,声音干涩到有些怪异:“薛先生,公司突然解雇我了,刚还曝光出那个视频,许昼回来了?他想干什么?激怒那些人我也会被牵连……薛先生,他们是不是要对我下手了?”

  那头沉默三秒,传来声嗤笑。

  叶南期瞳孔一缩。

  他对声音很敏感,虽然经过重重的周折才传到他耳中,但能确定声音的主人他见过。

  脑子里还没分析出来,那边的人开了口:“下手就下手呗,你早就该死了。”

  方行远薄怒道:“薛向榆!你想破坏我们的约定?”

  “约定这东西嘛……”薛向榆的语气悠悠,说着很欠打的话,毫不掩饰地坏笑,“不就是用来破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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