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二一
乔栖与金之寰跟在金老太爷两侧，随着老太爷一道会客闲谈，乔栖身形本就修长挺直，身上的旗袍又是量身定制，从穿衣打扮到言谈举止气质高贵典雅，在人群中熠熠生辉，何况她还与金家长孙并立。
在场跟金老太爷极亲近的人是清楚其中关系，至于其他人多少也看得出盛传的谣言非实，但怪就怪在金家的人从来不澄清，长房一家在外又时不时的添油加醋，被绕糊涂的他们索性也不去打听了，左右逢源谁都不得罪才是立身之本。
顾简初在交际的同时，目光总会有意无意的去寻找那道淡蓝色身影，她见到乔栖与一位长辈举杯又侧耳认真倾听对方教诲，又见到一位雍容的妇人拉着乔栖的手笑着夸赞，乔栖笑容恬淡礼貌又周到，好容易觑见对方的空档她果断端着酒杯走了过去。
“乔小姐。”
乔栖转身，轻柔一笑，“顾小姐是要回去了吗？”
“是的，不知道乔小姐有没有时间陪我去跟金董事长道个别？”
见乔栖与顾简初一同走过来金老太爷心里头有些意外，不清楚这俩人何时有了私交，但面上依旧是慈祥做派，嘴里说着，“才来了多大功夫这就要走啦，你们年轻人就是不喜欢我们老人家的场合，算了，强留也是留不住你的，小栖你跟着送送简初。”
“知道了。”乔栖应道，又转向顾简初，“顾小姐这边请。”
顾简初发现乔栖在跟金老太爷说话时大多时间是垂着眸，语调平淡毫无温情，与刚才跟自己在房间里耳鬓厮磨的模样大相径庭，看样子乔栖对这里的芥蒂不是一般的深，但金老太爷对乔栖像是上了心的，不过这样的家族有些不为人知的复杂关系也实在平常。
乔栖把顾简初送到车边打算目送她开车离开，细雨又飘了起来，沾湿皮肤凉的很，顾简初笑着问，“不上车坐一会儿吗？”
乔栖眉梢一弯靠近顾简初在她脸颊上轻柔落下一吻，嘱咐道，“路上小心。”
顾简初在微微愣神，惊讶之余分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眼前这个女人真是带给她太多太多的惊喜了，她神情愉悦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子缓缓发动，车速不快，她从后视镜里能看到那道蓝色身影依旧伫立在目送她，她踩上刹车将车停了下来。;
见她车子突然停下乔栖顿生疑惑，又没见顾简初有其他动作，紧跟着心有所感似的露出浅浅一笑，她转身朝着宅子走去，直到后视镜里再也瞧不见乔栖的身影，顾简初才轻笑着重新发动车子驶离金家老宅。
她们认识的并不久，但很奇怪的是，她们之间的默契像是提前设计好程序，对方任何突如其来的举动都能被很好的接收。
回到大厅乔栖也有些懒于应付，但习惯的从容姿态里没有半点懈怠，一娉一笑也都是恰到好处，只是神情暗了几分，金老太爷心疼她近段时间的忙碌，又担心她身体扛不住，便开了金口特赦她回房休息。
她睡眠一向不好，何况门板的隔音效果再好楼下喧闹的声音依旧可以听见，她将卧室与书房的联通门关上在里面给许阳浦打去电话。
许阳浦知道她这通电话的目的，开门见山，“南非那边我已经接触了几位董事，过去之后可以见面商谈收购的事情。”
“是有抛股的打算？”
“是，威顿那边也有意向跟他们相谈，但听他们的意思09年之前他们是不会想到跟国内企业合作，只是现在资本市场格局巨变他们反而更倾向于我们瑞丰。”
“好，麻烦你了。”
“乔总等一下还有一件事需要跟您说，美国新型能源的公司似乎在全球寻找新的合作伙伴，他们以转让部分技术为条件跟生产相对成熟的企业合作，好在短时期内占领市场。”
“把资料发给我。”
“已经发过去了。”许阳浦知道该挂电话了，但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乔总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
“你也早点休息。”
关于公司的资料许阳浦准备的很翔实，附加了新能源市场近几年的走势，内容充实自然会看到很晚，楼下的宴会早都结束了，金老太爷回房时以为乔栖休息了所以没来打搅，要是让他知道她又工作到深夜，少不了又是一顿语重心长的关心。
第二天一到公司，乔栖就叫了风投与工厂两大部分的主管，还有许阳浦在办公室里开了个简短的会议。
工厂方面的主管叫于尧，是乔栖的人，他说，“我个人认为，虽然那边放出的消息是在全球寻找合作伙伴，但最终的目光一定还是放在国内，目前最完整的制造业就在这里，去哪儿都不如来这里划算。”
风投的主管赵向前立场中立对乔栖或是金之宇都很恭敬，但观点保守，“内部分歧可能会在技术保密这一块上，咱们一旦掌握技术就没了竞争力，何况邻国的制造环境也跟上了国际市场。”;;
“不会。”许阳浦分析道，“技术方面，掌握了多项技术，这次来合作只是其中一项，既然他们同意了技术转让就说明技术这一块应该不是问题，至于赵主管口中的合作对象方面，我个人认为最佳选择还是在国内。”
于尧接口，“我同意许特助的观点，要尽早与接触才行。”
赵向前转向一直倾听的乔栖，“乔总的意思是？”
“阳浦后天要跟我去南非谈铬矿收购的项目，这边就先交给你们两个去试着洽谈，我希望你们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敲定一个合适的方案出来。”
乔栖拍板是要拿下这个项目，于尧跟赵向前一道出了副总办公室，火速召集下属开会，直到晚上才在两个部门要如何合作上达成了共识。
今天的天气一如昨日，阴雨绵绵，从三十四楼的落地窗望出去，整座城市被昏暗笼罩，车水马龙的车尾灯像飞不快的萤火虫，忽闪忽灭的四散着。乔栖趁午休的间隙在窗前眺望城市远景，隐隐约约的似乎看到了荣放大楼的玻璃立面。
苏佳茵今天有三个小时的空闲时间，驱车来到荣放，顾简初正在会议室开会，她只能先去她办公室待一会儿，等到顾简初开完会，苏佳茵的空闲时间只余两小时，见人回来也不兜圈子直奔目的。
“美国那边我让人帮你查了，威顿有自己的长期合作伙伴，正巧跟我们苏氏没有关系。”
顾简初从手里的文件上抬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苏佳茵，“你就不能想想办法？”
“要是让我爸知道我就得失业了。”
“回去当你的大小姐不好吗？”顾简初翻动着手里的文件，说道，“乔栖后天飞南非，如果拖不住林秩对她来讲这场收购就成硬仗了，而林秩最需要的资金正是苏氏最不缺的。”
“你到底给阿栖灌了什么迷魂汤？你知道她连国内的商务合作都不太愿意亲自去，这次竟然愿意为了你专门飞一趟南非。”
提及乔栖，顾简初的脸上顿时有了笑意，“所以才要你帮忙啊，只要林秩跟苏氏合作那他的资金流就得听从你的安排，你想给就给想停就停。”
“可有好处？”
“放心。”文件看完，顾简初重新抬起头朝苏佳茵看去，“听说你昨晚是夜班，今天专门过来找我总不会只告诉我林秩跟你们苏氏没有合作吧。”
苏佳茵从沙发上起身走了过去，又在办公桌前重新坐下，“你的如意算盘拨得可真是够响，为了甩掉个追求者把我还有阿栖也牵扯进来，问你，你老实回答，你跟阿栖现在怎么个情况？”
“我们很好，还有私人领域不要八卦。”
“我也没时间八卦你们的关系，只是想告诫你一句，阿栖她人很好你不要胡闹。”
顾简初的面色突如其来的冷下来，“佳茵，我跟她都是成年人。”
预料之中的逃避，苏佳茵没再说话只是看着她，办公室里的气氛安静的过分，在一分钟的莫名僵持后苏佳茵离开了顾简初的办公室，顾简初看了眼被苏佳茵关上的房门，没来由的一阵心烦。
整个下午的雨都在下个不停，好在工作是最能转移注意力的事情，临下班点，顾简初没有选择加班而是开车去了瑞丰，瑞丰跟荣放的大楼在东西两边，上了高架绕过环线，她到的时候整栋大楼大部分的部门已经下班，但乔栖还没有。
荣放的小顾总下班之后来瑞丰没有白天的形式过场，直接进了电梯上到三十四楼，姚秋见到她来有些吃惊，顾简初制止了她通报的动作，轻轻打开了办公室的房门。
里面的乔栖正站在窗前对着手机出神，相熟之后顾简初见过好几次她出神的样子，她走了过去从后面将人抱住，乔栖一惊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低喊，但熟悉的感觉又瞬间安抚了她的惊慌。
乔栖出神的原因是收到了以前朋友发来的消息，问起她的近况又说好久不见很想念她，一时间回忆把她拉回了几年前她很多少次路过这栋楼都不曾仔细看过，可如今这栋楼里的每个部门她都清清楚楚，时间似乎改变了太多的东西。
但面对顾简初，乔栖收起了刚才的愁绪依然是平时轻缓的话语，“你怎么来了？”
“约你吃晚饭。”顾简初把人转过来环着，“可以下班了吗？”
“可以了。”乔栖从顾简初的怀里退出来，收拾桌上的东西，“去哪里吃？”
“本来想带你去上次那家私房小厨，但打电话过去桌子已经订满了，所以只能委屈你跟我去会所随便打发了。”
乔栖打趣她，“在这座城市数一数二的私人会所里吃饭怎么能叫委屈？”顾简初被她的话逗乐，心情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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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跟金老太爷极亲近的人是清楚其中关系，至于其他人多少也看得出盛传的谣言非实，但怪就怪在金家的人从来不澄清，长房一家在外又时不时的添油加醋，被绕糊涂的他们索性也不去打听了，左右逢源谁都不得罪才是立身之本。
顾简初在交际的同时，目光总会有意无意的去寻找那道淡蓝色身影，她见到乔栖与一位长辈举杯又侧耳认真倾听对方教诲，又见到一位雍容的妇人拉着乔栖的手笑着夸赞，乔栖笑容恬淡礼貌又周到，好容易觑见对方的空档她果断端着酒杯走了过去。
“乔小姐。”
乔栖转身，轻柔一笑，“顾小姐是要回去了吗？”
“是的，不知道乔小姐有没有时间陪我去跟金董事长道个别？”
见乔栖与顾简初一同走过来金老太爷心里头有些意外，不清楚这俩人何时有了私交，但面上依旧是慈祥做派，嘴里说着，“才来了多大功夫这就要走啦，你们年轻人就是不喜欢我们老人家的场合，算了，强留也是留不住你的，小栖你跟着送送简初。”
“知道了。”乔栖应道，又转向顾简初，“顾小姐这边请。”
顾简初发现乔栖在跟金老太爷说话时大多时间是垂着眸，语调平淡毫无温情，与刚才跟自己在房间里耳鬓厮磨的模样大相径庭，看样子乔栖对这里的芥蒂不是一般的深，但金老太爷对乔栖像是上了心的，不过这样的家族有些不为人知的复杂关系也实在平常。
乔栖把顾简初送到车边打算目送她开车离开，细雨又飘了起来，沾湿皮肤凉的很，顾简初笑着问，“不上车坐一会儿吗？”
乔栖眉梢一弯靠近顾简初在她脸颊上轻柔落下一吻，嘱咐道，“路上小心。”
顾简初在微微愣神，惊讶之余分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眼前这个女人真是带给她太多太多的惊喜了，她神情愉悦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子缓缓发动，车速不快，她从后视镜里能看到那道蓝色身影依旧伫立在目送她，她踩上刹车将车停了下来。;
见她车子突然停下乔栖顿生疑惑，又没见顾简初有其他动作，紧跟着心有所感似的露出浅浅一笑，她转身朝着宅子走去，直到后视镜里再也瞧不见乔栖的身影，顾简初才轻笑着重新发动车子驶离金家老宅。
她们认识的并不久，但很奇怪的是，她们之间的默契像是提前设计好程序，对方任何突如其来的举动都能被很好的接收。
回到大厅乔栖也有些懒于应付，但习惯的从容姿态里没有半点懈怠，一娉一笑也都是恰到好处，只是神情暗了几分，金老太爷心疼她近段时间的忙碌，又担心她身体扛不住，便开了金口特赦她回房休息。
她睡眠一向不好，何况门板的隔音效果再好楼下喧闹的声音依旧可以听见，她将卧室与书房的联通门关上在里面给许阳浦打去电话。
许阳浦知道她这通电话的目的，开门见山，“南非那边我已经接触了几位董事，过去之后可以见面商谈收购的事情。”
“是有抛股的打算？”
“是，威顿那边也有意向跟他们相谈，但听他们的意思09年之前他们是不会想到跟国内企业合作，只是现在资本市场格局巨变他们反而更倾向于我们瑞丰。”
“好，麻烦你了。”
“乔总等一下还有一件事需要跟您说，美国新型能源的公司似乎在全球寻找新的合作伙伴，他们以转让部分技术为条件跟生产相对成熟的企业合作，好在短时期内占领市场。”
“把资料发给我。”
“已经发过去了。”许阳浦知道该挂电话了，但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乔总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
“你也早点休息。”
关于公司的资料许阳浦准备的很翔实，附加了新能源市场近几年的走势，内容充实自然会看到很晚，楼下的宴会早都结束了，金老太爷回房时以为乔栖休息了所以没来打搅，要是让他知道她又工作到深夜，少不了又是一顿语重心长的关心。
第二天一到公司，乔栖就叫了风投与工厂两大部分的主管，还有许阳浦在办公室里开了个简短的会议。
工厂方面的主管叫于尧，是乔栖的人，他说，“我个人认为，虽然那边放出的消息是在全球寻找合作伙伴，但最终的目光一定还是放在国内，目前最完整的制造业就在这里，去哪儿都不如来这里划算。”
风投的主管赵向前立场中立对乔栖或是金之宇都很恭敬，但观点保守，“内部分歧可能会在技术保密这一块上，咱们一旦掌握技术就没了竞争力，何况邻国的制造环境也跟上了国际市场。”;;
“不会。”许阳浦分析道，“技术方面，掌握了多项技术，这次来合作只是其中一项，既然他们同意了技术转让就说明技术这一块应该不是问题，至于赵主管口中的合作对象方面，我个人认为最佳选择还是在国内。”
于尧接口，“我同意许特助的观点，要尽早与接触才行。”
赵向前转向一直倾听的乔栖，“乔总的意思是？”
“阳浦后天要跟我去南非谈铬矿收购的项目，这边就先交给你们两个去试着洽谈，我希望你们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敲定一个合适的方案出来。”
乔栖拍板是要拿下这个项目，于尧跟赵向前一道出了副总办公室，火速召集下属开会，直到晚上才在两个部门要如何合作上达成了共识。
今天的天气一如昨日，阴雨绵绵，从三十四楼的落地窗望出去，整座城市被昏暗笼罩，车水马龙的车尾灯像飞不快的萤火虫，忽闪忽灭的四散着。乔栖趁午休的间隙在窗前眺望城市远景，隐隐约约的似乎看到了荣放大楼的玻璃立面。
苏佳茵今天有三个小时的空闲时间，驱车来到荣放，顾简初正在会议室开会，她只能先去她办公室待一会儿，等到顾简初开完会，苏佳茵的空闲时间只余两小时，见人回来也不兜圈子直奔目的。
“美国那边我让人帮你查了，威顿有自己的长期合作伙伴，正巧跟我们苏氏没有关系。”
顾简初从手里的文件上抬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苏佳茵，“你就不能想想办法？”
“要是让我爸知道我就得失业了。”
“回去当你的大小姐不好吗？”顾简初翻动着手里的文件，说道，“乔栖后天飞南非，如果拖不住林秩对她来讲这场收购就成硬仗了，而林秩最需要的资金正是苏氏最不缺的。”
“你到底给阿栖灌了什么迷魂汤？你知道她连国内的商务合作都不太愿意亲自去，这次竟然愿意为了你专门飞一趟南非。”
提及乔栖，顾简初的脸上顿时有了笑意，“所以才要你帮忙啊，只要林秩跟苏氏合作那他的资金流就得听从你的安排，你想给就给想停就停。”
“可有好处？”
“放心。”文件看完，顾简初重新抬起头朝苏佳茵看去，“听说你昨晚是夜班，今天专门过来找我总不会只告诉我林秩跟你们苏氏没有合作吧。”
苏佳茵从沙发上起身走了过去，又在办公桌前重新坐下，“你的如意算盘拨得可真是够响，为了甩掉个追求者把我还有阿栖也牵扯进来，问你，你老实回答，你跟阿栖现在怎么个情况？”
“我们很好，还有私人领域不要八卦。”
“我也没时间八卦你们的关系，只是想告诫你一句，阿栖她人很好你不要胡闹。”
顾简初的面色突如其来的冷下来，“佳茵，我跟她都是成年人。”
预料之中的逃避，苏佳茵没再说话只是看着她，办公室里的气氛安静的过分，在一分钟的莫名僵持后苏佳茵离开了顾简初的办公室，顾简初看了眼被苏佳茵关上的房门，没来由的一阵心烦。
整个下午的雨都在下个不停，好在工作是最能转移注意力的事情，临下班点，顾简初没有选择加班而是开车去了瑞丰，瑞丰跟荣放的大楼在东西两边，上了高架绕过环线，她到的时候整栋大楼大部分的部门已经下班，但乔栖还没有。
荣放的小顾总下班之后来瑞丰没有白天的形式过场，直接进了电梯上到三十四楼，姚秋见到她来有些吃惊，顾简初制止了她通报的动作，轻轻打开了办公室的房门。
里面的乔栖正站在窗前对着手机出神，相熟之后顾简初见过好几次她出神的样子，她走了过去从后面将人抱住，乔栖一惊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低喊，但熟悉的感觉又瞬间安抚了她的惊慌。
乔栖出神的原因是收到了以前朋友发来的消息，问起她的近况又说好久不见很想念她，一时间回忆把她拉回了几年前她很多少次路过这栋楼都不曾仔细看过，可如今这栋楼里的每个部门她都清清楚楚，时间似乎改变了太多的东西。
但面对顾简初，乔栖收起了刚才的愁绪依然是平时轻缓的话语，“你怎么来了？”
“约你吃晚饭。”顾简初把人转过来环着，“可以下班了吗？”
“可以了。”乔栖从顾简初的怀里退出来，收拾桌上的东西，“去哪里吃？”
“本来想带你去上次那家私房小厨，但打电话过去桌子已经订满了，所以只能委屈你跟我去会所随便打发了。”
乔栖打趣她，“在这座城市数一数二的私人会所里吃饭怎么能叫委屈？”顾简初被她的话逗乐，心情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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