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看雪_侍卫大人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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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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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居然不知道你前世这么厉害。”

  听着青年低哑的嗓音娓娓道来前世她没有来得及参与的十年,傅知微缩在他胸前说道。

  “当年威震一方的大将军,竟然现在是我宫里面不起眼的小侍卫,司矍,你是不是觉得可憋屈了。”

  她呲了呲牙,作势生气地去捏他的脸。

  他的脸硬邦邦的,摸起来只有一层皮,这几日守着她,下巴上冒出了浅浅的青色胡渣,有些扎手。

  司矍一动不动地任由傅知微在他脸上乱动。

  少女的小手软乎乎的,不小心掠过他的鼻尖还带着点点她特有的馨香,他压下心中的心猿意马,乖乖回答道:“我还是喜欢当公主的侍卫。”

  “因为可以一直看着公主。”

  “没出息。”

  得到满意的回答,傅知微眯起眼睛笑成月牙状,伸出手顺毛一样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但我喜欢。”

  如果她有一条尾巴,此刻一定早就得意得翘上天了。

  司矍呆在房里面和傅知微说了会话,就出去唤大夫进来。

  和大夫一起进来的,还有沈皖和傅行。

  “杳杳!”

  沈皖一看到床上坐着消瘦的少女,眼眶瞬间就红了,她恶狠狠地剜了傅行一眼,几步跨作一步地走到床边坐下,一把将傅知微抱在怀里面。

  “你可快要把我吓死了,都怪傅行这个混小子,带着你出来就算了,一路上也不好好照看着你。”

  沈皖一向清凉有力的音色带着点点鼻音。

  听到自家小姐妹昏迷的消息,她特意从荆州城连夜赶了过来。

  害自己的姐妹这么担心,傅知微心里面也觉得揪得疼,拍了拍沈皖的后背,轻声细语地安慰她说道:“别哭呀,我这不是好好地坐在这里。”

  “绾绾,你也别怪表哥,是我自己非要跟着他来的。”

  傅知微抬起头看见傅行也是委委屈屈地站在一旁,满脸担忧地看着她,又补了一句。

  沈皖将头埋在傅知微的脖颈之间,不肯起来,小声地嗯了一声。

  傅知微感觉到她肩膀上的衣服带着一些温热的湿度,软塌塌地贴合在她的肌肤之上,像是自家小姐妹落下的泪水。

  她没有戳破,一遍遍抚摸着沈

  皖的后背,安静地任由沈皖抱着。

  傅知微在益州城住了下来。

  傅行见她没事,也松了口气,转头就死皮赖脸跟着沈皖去了荆州城。

  静养的日子清净自在,闲时煮茶赏雪,作画插花,司矍怕她无聊,下了军营就在院子里陪着她,沈皖偶尔得了空也爱带着傅行往益州城跑,唯恐她一个人呆着给憋坏了。

  傅行如今已经完全褪去昔日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的模样,他白皙的脸颊被晒黑几度,嘴唇再不复以往的红润,然眉骨之间却显得更加英挺。

  这还得多亏了忠勇侯。

  驻守在荆州城的忠勇侯乃沈皖的父亲,知道了这件事情,震怒,直接把傅行逮过去训了一顿话,说大丈夫既然他来了这边境,也不能白养他这一个富贵闲人,于是整日亲自带着傅行在军营里面溜达操练,放话说等他再练几个月,就让沈皖拉着他上战场。

  直接把傅行吓得觉都睡不着,听沈皖说,每日鸡鸣未响他就早早地起来,跟着她巡逻练拳,唯恐自己学艺不精,等上了战场自己的连命都捡不回来。

  傅知微品着手里面的刚泡好的普洱茶,听了这话吃吃直笑。

  唯一美中不足的事情就是,司矍不准她出门。

  大夫说她体质虚弱,本就不应该随军跑到这边境来,既然来了,就得先好好养着一段日子。另外,益州城这几个月是最凄寒刺骨的时候,落雪寒仄逼人,需尽量避免外出,避免寒气入体

  司矍推门进来的时候,傅知微正坐在悬窗上对着外面的雪景发呆。

  院落外面栽种着铮铮梅花,深色的桃红和白雪相映,又横着虬枝几道,比写意画还有几分韵味。

  少女手里面握着暖炉,被子上放着一本摊开的画册,她微抿红唇,缩在厚厚的被子里面,只留下光洁白皙的脖颈和精致清丽的脸颊露在衣襟之外。

  她细细地看着外面银装素裹的雪景,若有所思。

  司矍放慢了脚步,走到她面前,顺着她的视线瞧了过去。

  泥褐色的枝干就像是画里面苍劲有力的笔触,从泥土里面带着横折竖转的锋利直勾勾地立在雪中,枝桠上蹦出来的五瓣梅花

  笑嘻嘻地仰着头,竭力想要去接住一朵飘飘然落下的雪花。

  他将视线转向少女,默默看了许久。

  “杳杳想出去看雪景吗?”

  “那当然。”

  傅知微将膝盖立了起来,锦被上立马鼓起一个小小的山包,她没有回头看他,似乎早就知道青年在房里面,撅嘴不满地说道:“可你不是不准我出去吗。”

  房间里面又陷入静默,甚至可以听见外面寒风吹刮窗纸的声响。

  傅知微将手肘撑在膝盖上,叹了口气。

  她如今可算是名副其实的金丝雀,最可恶的是连绾绾都站在司矍那边,死活不不愿意带她出去玩,可愁死她了。

  然而下一秒,她就连着被子被青年抱了起来。

  “欸欸欸——”

  身体一下子悬空,找不到着力点,傅知微死死地揽着青年的脖子,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你小心一点。”

  青年低低笑了一声。

  他右手从她膝盖窝下穿过,左手紧紧地扶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裹成一个球,只剩下她毛茸茸的脑袋还露在外面,紧密地把少女扣在自己怀里面。

  “益州城的雪,的确比京城好看多了。”

  “把暖炉抱好,别掉下去了,我带你出去看雪。”

  傅知微一扫之前懒洋洋的神态,勾着他的脖子就亲了他嘴巴一口。

  “可真乖。”

  司矍的耳根悄悄红了。

  傅知微不管这些,一想到终于可以出去走走,她动了动身子,在他怀里面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躺好,又将被子里捂着的暖炉摆在肚子上,眯着眼睛得意地指挥道:

  “那我要去看雪淞江!《水文异志》上描述过这条江,传说是龙王的第五个儿子为了等他在凡界的妻子化成的。隆冬之际,冰封千里,雾凇沆砀,想想就觉得特别好看。”

  司矍看着她这副精神焕发的模样,把怀里面缩成一团的少女抱的更紧了些。

  软和的锦被,少女乌黑柔顺的发丝,还有她呼吸之间猫儿一样的鼻息。

  这些都是真切存在着的。

  “今日就在院子里面走走,等过些日子,再带你去看雪淞江。”

  行吧。

  傅知微用头在他的衣襟前蹭了蹭,表示默许了他的回答。

  怕外面漫天大雪的冻到怀里面的娇人

  儿,司矍在傅知微手里面塞了一把白底绘着红梅的油纸伞,就抱着她抬脚走了出去。

  刚一推开房门,傅知微就忍不住将头埋在司矍胸前打了个哆嗦。

  好冷。

  她被他密密实实地裹成一个蝉蛹的形状,只剩一只手从被子里面探出来,以方便撑着油纸伞,但这外面的温度像是能将人骨头打碎一样,顺着空隙丝丝缕缕地从她的衣襟里钻了进去,直直冻到了她的五脏六腑。

  有那么一刻她突然觉得呆在屋里面咸鱼躺也不错。

  “冷吗?”

  司矍揽紧她一些,皱着眉头问道:“要不要回去?”

  一听这话,傅知微赶忙拼命地摇头,还使劲将脖子朝着外面探了探,示意自己一点也不怕冷。

  “多走走就好啦。”

  她小声地说。

  司矍见她坚持要去外面看看,只得顺着她的心意迈开步子,围着这座偌大的院落一圈又一圈地转。

  他的手臂结实,却不显山露水地藏在衣袖之间,触之是紧绷流畅的线条感,青年的肩膀宽厚,可以任由她不安分地在他脖子间蹭来蹭去。

  府里面的下人不多,偶尔见着几个,也规规矩矩地低着头扫雪。竹子做成的扫帚刷啦往雪地上一落,再轻轻一用力,就将雪地里埋着的青色石板给露了出来。

  一声又一声,沉稳有力,将院落染上几分世俗的气息。

  傅知微略微打直身子,好奇地打量着院落内的景致。

  屋檐上都蒙着厚厚一层白雪,白得发亮,描成一条宽广的白条,偶尔黑色的砖瓦从雪里面露了出来,便将这纯粹的白雪一片点缀得愈发古朴厚重。

  “司矍。”

  傅知微将头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轻声唤道。

  “怎么了?”

  黑衣青年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

  “我看到这院落里面挂着的红灯笼,突然就想到,年关就要到了呢。”

  司矍失笑,他冷峻的眉目映衬在着纷纷扬扬的大雪之中,清俊得耀目,一时之间竟然让傅知微看呆了。

  他这几天特别喜欢笑。

  每次他一笑,她就恨不得将他藏起来,学着话本子里的暴君,在一个温暖如春的地方给他建一座黄金屋,不准任何人看到他。

  不过这个念头想想是

  情趣,真的做起来,那就是变态了。

  傅知微打住自己脑海中的胡思乱想,继续接着说道:“你看,表哥在这里,绾绾也在这里,还有忠勇侯伯伯,一想想这些关心我的人如今都在我身边,就突然觉得,从来没有比此刻更幸福的时候了。”

  她身子使劲又朝着他胸前凑了凑。

  “还有你。”

  隔着不算太厚的衣服,他温热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递到她的手臂上,每次他浅浅的呼吸凝聚成的白雾轻飘飘落在她鼻尖,牵连出说不出的暧昧,又像是他们之间永远分割不开的联系。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杳杳,我会永远陪着你。”

  他低下头,虔诚地擒住少女殷红柔软的嘴唇,而后似是不满足于浅尝辄止,轻而易举地撬开她的牙关,攻城略地,肆意攫取。

  少女发出一声喘息,手中握着的油纸伞啪嗒一声落在了雪地上。

  宛如几枝傲梅凭空从雪地里面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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