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哄一哄夫君_嫁给敌国病娇皇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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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哄一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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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吓到苏娇虞,季归褚的语气变得温温柔柔。

  他温文尔雅,轻声唤她。

  还没有晕过去的宫人听到季归褚温柔的语气,直接被吓晕了。

  见鬼

  听到季归褚的声音后,苏娇虞放下遮挡面具眼睛孔洞的手指,随即,慢慢走出。

  方才,即使心中好奇,她也没有偷看,很是乖巧地挡住双眼。

  因为苏娇虞有一种预感若是偷看了,也许事情会变得无法收拾。

  微弱的血腥味传到苏娇虞的鼻尖,随着走近,血腥味越来越浓,并不是什么好的象征。

  苏娇虞蹙了下眉,心中想到,季归褚会不会有事

  她在等待的时候听到季元忠的惨叫和随从们混乱的叫喊,是两方打起来了吗,夫君会不会在争斗中受伤

  面具有些遮挡视线,苏娇虞转了转脑袋,找到季归褚。

  季归褚站在那里,乌发垂落,如雪垂落梨花,窸窸窣窣,清清泠泠,苏娇虞透过面具狭窄的视野看到他,一时间,竟觉得他像是这个世间最清澈无暇的病弱仙人。

  夫君的脸确实具有蛊惑性,苏娇虞暗暗嘀咕。

  她淡定地走到季归褚面前。

  季归褚见他的小娘子平静走来,见她一点也不害怕,季归褚心里想,小娘子应当没有看到他方才可怖的样子。

  但是,季归褚依然不放心。

  “小娘子,方才可有听话挡住眼睛”季归褚低低出声,询问苏娇虞。

  只有得到她亲口承认的答案,季归褚才能安心。

  “嗯。”苏娇虞点点头,她仰面,装作不能理解,“夫君为何要让我挡住视线呢”

  苏娇虞心底已经有了隐约的猜测,就差一步便会戳破。

  季归褚是不想让她看到他可怕的一面罢。

  那她就装作不知道。

  苏娇虞抬手,正准备摘下阻挡视线的面具,一只冰凉的手按住她的指尖,苏娇虞微怔,因季归褚忽然又收回了指尖。

  嗯夫君不是不想让她摘面具吗怎么又把手收回去了,是发现了什么吗

  季归褚心尖狂跳,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指尖沾了血渍,季归褚蜷缩修长指节,微微背到身后。

  苏娇虞的指节捏住面具边缘,在季归褚面前摘下红色的恶鬼面具。

  她余光瞥了下周围的场景,她看到季元忠满身染血晕倒在地上,季元忠腿上的伤看着不像是被狼的利爪撕开的,更像是被人打断了,苏娇虞心里微跳,她的脊背出了些冷汗。

  “夫君”打量了季元忠后,苏娇虞稳住情绪,歪头看着季归褚,一脸无辜。

  季归褚低敛眼睫,心尖又加快跳动几分,他常常在战场上与生死擦肩而过,即便敌军将刀抵在他的面前,他也不曾紧张,而在此刻,看着眼前这个娇软的小娘子,季归褚竟感到些紧张,他喉结难以克制地动了动。

  季归褚抬起微曲的指节,挡在唇边,怜人地咳嗽,极尽病弱。

  心跳愈发快,他嗓子与胸腔蔓延疼痛,他重重咳了几下,季归褚想,在苏娇虞面前,他真的是疯了。

  季归褚低低咳了几下,才哑着嗓子慢慢说;“刚才太子想要伤害我,所幸阿雪制止了,场面有些血腥,小娘子挡住视线未看到是最好的我怕吓到你。”

  真的吗

  她不信。

  见她夫君面不改色地将罪过都推到阿雪身上,苏娇虞嘴角细微地抽了抽。

  然而,苏娇虞暂时不会在季归褚面前露出对他的怀疑。

  苏娇虞只是有些沉默地看着季归褚,她微微抿住唇瓣,一言不发。

  见她如此,季归褚瞳孔微缩,小娘子为何这样盯着他她难道害怕他了

  苏娇虞迟迟没有说话,季归褚心重重跳了几下,他轻轻出声,“小娘子,我”

  苏娇虞见季归褚脸色微白,她想,她好像吓到季归褚了。

  她赶紧出声,神色如常,语气担忧,“夫君,我方才在思考,若阿雪伤了太子,待会儿回去后,天子若是怪罪你,可如何是好”

  原来小娘子只是在担心他。

  季归褚心尖一瞬变得柔和。

  她娇软怜人,无辜善良,对他说话轻轻软软,并无害怕,这让季归褚觉得心软。

  且只要待在她身边,季归褚身上的病痛就会消散,于是,他不禁对苏娇虞有了在意上心。

  男人弯了弯好看的眼睛,他的乌色眸中刹那亮起星星般的光辉,“小娘子,你不必担心。”

  他雪白的脸柔和,就像温雅的谪仙。

  苏娇虞想。

  她的夫君。

  怎么如此好看呢

  怎么就如此会掩饰呢

  苏娇虞将恶鬼面具挂在季归褚的腰侧,她抬手,抱了一下季归褚。

  “小娘子”季归褚惊讶,没有想到苏娇虞会主动抱住他。

  苏娇虞暗暗琢磨,她当然不能让季归褚一直瞒着她,她既然嫁给季归褚了,那可是要跟他过一辈子的,怎能让他瞒她一辈子。

  如果季归褚现在不想让她看到他的真面目,那她就想办法让季归褚越来越信任她,直到他愿意让她知道他的真实模样。

  苏娇虞抱住季归褚,调整好情绪,露出依赖季归褚的娇软模样,软软说,“夫君,下次不要让我等你了,我担心你。”

  她的声音怎能如此可爱柔软。

  季归褚眼睫颤了颤,抬起手略微僵硬地抱紧苏娇虞的腰肢。

  将她抱入怀中时,他的身体没了疼痛,他的心却越跳越快。

  这样的感觉对季归褚而言,太过古怪,又让他着迷。

  三皇子季文詹躲在远处的草丛里,没过多久,他听到太子和太子的随从在喊什么有狼,似乎是在捉狼。

  季文詹暗暗祈祷。

  居然还真让太子遇到狼了太子可千万不要被狼吃了,虽然季文詹也不喜欢太子这蠢人,但是太子是天子的嫡长子,未来苍国的继承人,太子不能死。

  又过了一会儿,季文詹听到太子等人在叫喊尖叫。

  随后,便没了动静。

  森林安静异常,仅有风轻轻吹动枝叶的细微窸窣声音,诡异的氛围让季文詹打了个哆嗦又挠了挠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太子不会真的被狼吃了吧

  季文詹纠结要不要过去查探情况。

  毕竟天子嘱托让他好好看着太子,若太子出事,季文詹第一个完蛋。

  就在季文詹猫着腰做贼一样极其小心地从草丛中探出脑袋时,看到出现的人后季文詹又跪了。

  来人正是季归褚和苏娇虞。

  “四弟、四皇子妃、你们怎么、”季文詹说着说着声音突然一顿,他意识到季归褚是从太子的方向走来的。

  那么,刚才太子传来的惨叫就可以理解了。

  肯定是季归褚这个疯狗在搞鬼

  “你杀了太子”季文詹一时失声,不可置信。

  苏娇虞心底缓缓冒出疑惑。

  她夫君只是从太子在的地方走过来而已,怎么就直接被当成杀了太子呢

  “太子遇到了狼。”季归褚语气冷淡。

  季文詹狐疑,但季归褚那双阴冷的黑眸瞥过来时,季文詹赶紧摸了摸发凉的后脑勺,干巴巴说

  “原来是这样,四弟,我误会你了。”

  季归褚带着苏娇虞就要离开,季文詹咽了咽口水问,“等等,四弟、太子死了吗”

  “没死。”

  季文詹“真的”

  太子这次可是要谋害季归褚,计划着废掉季归褚的双腿季归褚这记仇的疯子竟然没有杀死季文詹,难道季归褚还不知晓太子的计划

  “你有话要说”季归褚侧眸,男人神色有些恹,苍白的脸透出冰冷的情绪。

  季文詹赶紧愤愤说,“四弟,我觉得此次便宜太子了,你应该收拾太子”

  “哦”季归褚眼底冷漠。

  接着,季文詹一把鼻涕一把泪,深感手足之情被太子伤害,告诉季归褚太子妄图在此次比试中对季归褚下毒手的事情。

  “太子竟然还说这样一来我就能跟弟妹在一起了,他在侮辱我,我是那样的人吗”

  苏娇虞“”

  三皇子季文詹是一株墙头草,上次因苏娇虞的事得罪季归褚后,他只想赶紧讨好季归褚,让季归褚这个疯狗忘掉曾经发生的不愉快。

  被疯狗惦记,可不是什么好事。

  季文詹的生母只是一个幸运地被天子宠幸的舞女,没有母族督促,他的生活里只有吃酒玩乐寻花问柳,他只想快活地活着,还不想被季归褚弄死,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在季归褚面前出卖了太子。

  “”

  等太子悠悠转醒,他先是发现自己躺在榻上,周围的一切华贵至极很是熟悉,是他的房间。

  接着太子发现自己的双腿毫无知觉,稍微动弹一下,就会有疼痛。

  太子季元忠脸色微变,一下子清醒了。

  对了他被季归褚这个疯子踩断了双腿

  季元忠脸色腾地染起怒色,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

  “太子殿下,莫要动弹,要好生静养。”旁边的内侍掐着细细嗓子,急急拦住太子。

  “静养孤再不动弹,季归褚就要把孤杀了卫兵卫兵孤要带卫兵弄死那疯狗。”季元忠无能狂怒。

  “太子殿下”内宦赶紧按住季元忠。

  也许太傅没有教导好,才让太子这么喜欢做蠢事。

  为何非要得罪季归褚呢,天子都不会得罪季归褚,这太子却总是不怕死地凑上去。

  内宦是天子身边的大太监,心里啧啧啧,又见太子不服气,还要挣扎着起身,内宦眼皮抽了抽,太子怎么不明白,人怎么能敌得过罗刹呢何况,季归褚是一个不怕死的病秧子疯狗。

  “季归褚他这个疯狗他根本不配有名字他就是一个疯子”被内宦拦着,季元忠起不来,他只能骂骂咧咧。

  “他的名字是朕起的,太子,你这话是何意”男人冰冷沉稳的嗓音响起,天子一脸阴沉走进来。

  “天、天子、”季元忠一下子蔫了,瑟缩了肩膀,动也不动地躺在床上,就像看到苍鹰的幼崽。

  天子目色沉沉,像是燃起了怒火,“你的意思难道是说季归褚他不是朕的孩子吗”

  “没有天子、父王我绝无此意”太子脸色煞白,腿上的疼痛还没来得及让他冒出冷汗,天子这话让他吓得冷汗岑岑。

  这顶妄言天子血脉的罪名扣下来。

  季元忠吓到晕厥。

  他两眼一翻,就要吓晕过去,旁边内宦直接捏住太子的鼻子,一个巴掌,把太子扇醒。

  太子脸疼死了,他苍白着脸,“父王,我方才只是气话、我只是不服季归褚,我别无他意。”

  闻言,天子脸色才有些缓和。

  与此同时,天子为自己过激的情绪感到一丝后悔。

  今日猎场比试结束后,昭国的使者竟到了苍都京城,使者背后的人正是昭国的那位皇后,也就是他宫里那位曾经冠宠六宫的爱妃季归褚的生母,罗华真。

  天子在昭国的明燕学堂选择贵女进行联姻,他遇到华真,就对她一见钟情,华真娇憨天真,天子喜爱万分,很快就将华真娶进了后宫。

  因为华真是昭国人,天子宠爱华真,满心都是华真,曾一度为了华真放弃了对昭国的战事,但天子没有想到,华真竟然只是逢场作戏。

  当华真潇潇洒洒偷了苍国的机密舆图回到昭国后,天子还有些犹豫,妄想着华真是否是被胁迫,但后来,华真在昭国登基为后,天子彻底心死。

  一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派使者来苍国,天子心底扭曲。

  天子心情本就不好,太子季元忠又被华真的儿子季归褚打断了双腿现在天子心中的怒意可以说是一点就炸。

  季元忠见天子目色阴沉,他以为天子是在气他口不择言,季元忠赶紧喊冤,“父王,是季归褚加害我,他为了比试的胜利,抢了我的猎物,踩断了我的双腿。”

  “太子,你太不懂事了。”天子直接打断季元忠的话。

  季元忠

  打人的是季归褚,受伤的是他,为何他不懂事

  “太子,朕知道你笨,但没想到你竟笨到此等地步,你竟想在威国人也参加的比试中暗害我苍国的四皇子”天子语气沉沉,他没有抬高声音,但他毫无起伏的语气对季元忠而言是最可怕的。

  天子对太子,当然是生气的。

  因为若不是太子针对季归褚提出什么比试,威国人怎会抓住机会挑衅苍国

  天子邀请威国太子来苍国,可不是让威国太子看笑话的

  “我、我还没下手,是季归褚先踩断我的腿的,不、不对我什么也未做,我是无辜的,这定是季归褚在父王面前的陷害我”

  然而太子不知道,其实并不是季归褚告状天子,季归褚对天子爱答不理,就算季归褚记恨太子,季归褚那人只会选择自己处理折磨季元忠。

  所以,季归褚才懒得将太子的事告诉天子,告诉天子这一切的人是三皇子季文詹。

  “陷害你雇的随从都在朕面前招了。”太子竟搞不清楚告状的人是何人,天子看着太子,深感恨铁不成钢。

  “你给朕记住,四皇子没有杀你,就已经不错了。接下来的一个月你好好给朕养腿,除了东宫,哪也别去。”

  太子委屈了。

  凭什么啊

  什么叫季归褚没有杀他就不错了。

  这还是一个爹吗

  另一边,苏娇虞与季归褚在比试结束后就回去了。

  因苍国太子被狼扑倒双腿皆断,比试其实是不了了之的,比试的输赢也已经不重要了,威国人讪讪回到驿馆,生怕天子迁怒怪罪下来。

  “夫君,阿雪怎么办”苏娇虞悄悄问季归褚。

  季归褚与苏娇虞离开猎场禁苑,阿雪并没有跟上。

  “阿雪喜欢禁苑的环境,我不想拂了它的意思,今岁隆冬,便让它待在禁苑罢。”季归褚对苏娇虞柔柔说,男人眉眼美丽,语气透着对宠物的宽容。

  夫君待阿雪真是好呀,苏娇虞想,看来,阿雪真的是季归褚的爱宠。

  然,事实上,季归褚只是把阿雪丢到了禁苑,他对阿雪是否喜欢并不在意。

  他只是厌烦阿雪抢走了小娘子的注意力。

  所幸阿雪无比喜欢禁苑的环境,隆冬后,阿雪直接跑到了东边的山林,占山为王,日子好不快活。

  阿雪的事情自然与苏娇虞无太大关系,她现在只是跟季归褚一起走在回青晏学堂的路上。

  天子的宴会散去,猎场比试结束,青晏学堂的众贵女这才想起来她们今日其实是来宫里参加学堂。

  季归褚作为骑射课的先生,在苏娇虞的监督下,他不情不愿地带众人回去。

  苏娇虞能看出季归褚的不情愿,是因为季归褚一路上都抿着唇。

  男人气场微冷,就连垂落的乌黑发丝,似乎也透出不虞。

  当苏娇虞唤他时,他眼神立即变得柔和,苏娇虞问他是不是不愿意他说,小娘子监督我,我这个先生自然无甚不愿。

  接着,季归褚一个人看着前面时,神情就又变回了不开心。

  苏娇虞眨眨眼。

  季归褚这是在闹小脾气呢

  季归褚只想跟苏娇虞一起走,他也不愿管什么青晏学堂,天色已晚,明月高悬,季归褚心想,他该带小娘子回皇子府了,而不是与一堆莫名其妙的人走在一起去他厌恶的青晏学堂。

  季归褚心情不虞。

  想到苏娇虞之后还会常常来青晏学堂上课,他眸色更是沉了沉。

  青晏学堂其实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友好,青晏学堂有许多密室季归褚不着痕迹皱眉,心里想到,他必须要跟着小娘子,做她的先生。

  当众人回到青晏学堂再做寒暄时,苏娇虞感觉到季归褚看着她的眼神已经有些不对,当她亲昵地与六公主告别时,季归褚更是幽幽盯着苏娇虞的背影。

  此时,众女都已离开,只留下苏娇虞和季归褚。

  苏娇虞回头,就见季归褚直勾勾地望着她,一副被夫人忽视的可怜模样。

  苏娇虞神色微顿,走向季归褚。

  “先生,大家都散了,你感到失落么”

  “我为何要感到失落。”季归褚语气毫无波澜。

  不仅不失落,他心里的阴冷煞意终于散去了。

  季归褚的占有欲很强,几近病态,苏娇虞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不管他是不是爱她,他都不想让她的注意力被旁人分散太多。

  苏娇虞又看了看他,觉得他对青晏学堂的事很不耐烦,于是不再逗季归褚。

  季归褚却靠近苏娇虞,他的乌发垂下,檀香钻进苏娇虞的鼻尖,一双冷白的手握住她的指节。

  众人散去,只留下小娘子与他。

  季归褚翘了翘唇角,变脸一般,他语气恢复轻轻温雅,“先生送你回去。”

  清冷月光下,男人如同谪仙美人。

  苏娇虞眨眨眼,并未拒绝。

  苏娇虞与季归褚坐在马车上,晚间天寒,小厮自然是贴心地将帘帐拉的严严实实。

  甫一登上马车,苏娇虞就发现车内还点了暖炉。

  车厢内蔓延着阵阵檀香,隐约夹杂着药味。

  苏娇虞咬了下唇,悄悄瞥了一眼季归褚,见男人肌肤有着不太健康的白色,苍白剔透,眉眼透出病弱。

  于是,苏娇虞想。

  病弱美人吹不得太多冷风,她要是让他把帘帐拉开,似乎有些无理取闹了。

  只是回四皇子府的一段路她就忍一忍对封闭环境的恐惧罢。

  苏娇虞靠在季归褚身旁,她的肩膀轻轻搭在他身上,双睫微垂,一路上乖巧地如傀儡娃娃。

  她竟这般依赖他么

  虽然并不排斥苏娇虞的主动倚靠,但季归褚感到些古怪之处。

  他抬手,撩了撩贴在苏娇虞玉雪脸颊上的碎发,漆黑的眸盯着她。

  若有所思。

  “”

  当马车停下,苏娇虞慢慢睁开眼,她心里想,季归褚应当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罢,她看上去只是困了。

  在苏娇虞走下马车时,季归褚轻轻扶了她一下,苏娇虞没有在意,因为她的病美人夫君一向贴心。

  皇子府的灯还亮着,听到动静,家仆赶紧上前来迎接主人和皇子妃。

  “殿下、”其中,一位谋士模样的男人焦急地望了一眼季归褚,似乎是有什么要紧的大事。

  苏娇虞揉了揉太阳穴,马车外空旷的空间让她的精神缓和了些。

  她注意到那站在众多家仆中的谋士,苏娇虞心细,很快猜想着,那个谋士也许是碍于她在场,所以没有立即跑到季归褚面前说发生了何事。

  是什么机密要事么

  苏娇虞微微思忖。

  “夫君,我困了。”苏娇虞嗓音软软地对季归褚说,“我先回房间歇息。”

  “嗯。”也许是因为夜晚冷风吹拂,季归褚微带倦懒鼻音,他柔声说,“我送你回房间。”

  苏娇虞眨了眨眼,脸上的表情停滞一瞬。

  季归褚难道没有听懂她的话

  他为何还要送她,他不处理政务吗

  夫君,你没有看到那个谋士急的快哭了吗心里疑惑,苏娇虞为季归褚指了指那个谋士,“夫君,他似乎有事情要向你禀告。”

  谋士立马对苏娇虞露出感激之情。

  “小娘子是想丢下我一个人回去睡觉么”季归褚微微抿唇。

  他清清幽幽的黑眸映出苏娇虞的脸蛋,月光落在男人高挺眉弓,透出些忧郁,好看的唇线抿起。

  苏娇虞已经有些了解季归褚了。

  见到他的表情,苏娇虞知道季归褚是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他不开心。

  既然是她的夫君,那就只能装模作样哄一哄了。

  苏娇虞拽了下他的衣襟,踮起脚尖,温凉指腹点了下季归褚的额头。

  “早些处理完政务,我等夫君回来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你想怎么睡hhh

  “”

  表面上,苏娇虞乖巧我等你回来。

  实际上,苏娇虞累死jg,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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