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掐架_我在日本当赛马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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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掐架

  春季天皇赏结束,按道理下一场比赛就应该是宝冢纪念了。

  就跟有马纪念还有大阪杯一样,我们又双叒试图让珍珠贝拉还有高登咏唱两兄妹同台竞技。

  这一回两匹马的赛程都有空,而且都够资格,顺利地报上了名。赛前两周,两匹马一起送去检录。

  我心想,这回不可能再出幺蛾子了吧?

  结果......也不知道美浦那边是怎么安排的,总之珍珠贝拉跟咏唱竟然提前碰面了,在训练结束后回马房的路上。然后,彼此大打出手。

  两匹马打的难舍难分、势均力敌。那仇大得仿佛不是兄妹,而是仇人。

  现场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马,愣是没有一个成功拉开它们俩。最后贝拉的腰被撞伤了,咏唱的脖子上则硬生生被咬开一个血洞。

  一伤伤俩,得,都别想比赛了。

  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眼前一黑。

  今天难道是愚人节吗?怎么会有人给我开这种一点都不好笑的笑话?

  直到我去了美浦,面对兽医给我递过来的病例,我终于不信也得信了。

  靠......这么凶残,这两匹马真的是同父同母并且从小一起在牧场长大的关系吗?

  说出去谁信啊!

  兽医一脸为难地跟我说:“贝拉的腰伤不是太大的问题,主要就是修养,最少也得两个月。但咏唱脖子上的血洞才比较麻烦。脖子上的血管很多,这个伤口还比较靠近其中一根大血管。伤口的线一个月后就能拆,但是为了避免剧烈运动让伤口再次蹦开,甚至牵扯到其他的血管,我们这边建议给它差不多三个月的恢复期。”

  我算了算时间。

  现在是六月中,一个等两月一个等三月,那复出最早也是在八月跟九月了。而那个时间根本就没有适合两匹马跑的G1赛了啊!错过宝冢纪念,这之后唯一适合两匹马同时参赛的就只有秋季天皇赏跟有马纪念了,但那都要到年底去了!

  而且,宝冢纪念一着赏金一亿五千万,二着六千万。我这两匹马随便哪个争气一点跑第一,剩下那个再拿第二,那我最多能赚两亿!

  宝冢纪念结束后,两匹马休息一个月又可以参加一场重赏,要是分开行动再各自拿第一,那还能再赚个两亿。

  这么算算,我错过整整四个亿!!!

  饶是大老板如我,心也在不断滴血。

  兽医跟工作人员看到我的脸黑如煤炭,纷纷噤声。

  尤其是厩务员跟当时候策骑咏唱还有贝拉的两个骑手,完全就是在瑟瑟发抖。他们当然知道我的两匹马有多么宝贵,也知道这伤会让我造成多少经济损失,所以显然很害怕我问责。

  看那架势,我要是再不说点什么,他们能原地辞职。

  我也没有真的安慰这些人,毕竟两匹马能打起来,还打出这样离谱的伤,肯定是工作人员没做到位。但是,我也没有痛骂他们。

  毕竟骑手属于美浦,我没资格辞退。而两个厩务员各自尽心尽力照顾了两匹马多年,苦劳还是有的,更何况马打架的时候厩务员不在现场,朝他们问责也没用。

  唉,说到底都是马儿自己作妖,就跟吃雪糕却被冰到牙一样,人只能自认倒霉。

  我在原地平复了半天的心情,最后抬脚朝马房走去。

  两个厩务员屁颠屁颠地跟过来,“您是要去找马吗?是哪一匹?我带您去吧!”

  我:“先去看高登咏唱。”

  毕竟咏唱伤的更加严重一点。

  我就被带去看咏唱了。

  它又在马房内晃荡自己的那条短腿,但是耳朵下方四寸的位置却被缠上了白色的纱布,里面隐隐透出血迹,空气中还有药物的味道。

  来之前气得要死,但是真看到了马,我完全气不起来。

  咏唱伤在脖子靠近鬃毛的这个尴尬的位置,是脖子活动最多的地方。这让它随便动一下身体都会扯到伤口,低头吃饭喝水更是折磨。最重要的是,马儿它一看到我,立刻就咴咴地叫出声,像是小孩受了很多苦后终于等到家长,完全一大写的委屈。

  我心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因为我觉得它现在一定很疼。

  “你这个死孩子,为什么要跟你妹妹打架啊?我从来都只听说过牡马为了争地位打架,哪里有牡马欺负牝马的道理?”我又心疼又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说着说着又有点生气,本来还想伸手打它两下,但是还是决定收回来,毕竟孩子已经够可怜了,这次就算了吧。

  然而咏唱的眼底却不知何时盛满了泪水,仿佛在说,‘你这偏心的家伙,明明是我伤的更重,哪里欺负妹妹了?况且我都这么疼了,你竟然还骂我!’

  我一看,什么重话都说不出口了,只知道抱住咏唱的大脑袋,亲吻它额头上的白菱,“好好,不说了,我的咏唱受苦了。”

  咏唱呜咽出声,就将自己脑袋埋进我怀里了。

  背后,两个厩务员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用眼神问道,‘你家咏唱可是牡马欸!平时也这么娇气这么软萌的吗?要性格软成这样,之前怎么会打起来?’

  另一个一脸懵逼地摇头,‘你不是看到了吗?那会血流的那么厉害,这马看起来都不在乎,甚至差点一脚踹到兽医的肚子上。’

  更别说现在伤口上了药,打了止痛,不可能疼的啊。

  两人对视一眼,表情都崩了。

  这、这莫非就是马中绿茶?!

  我又是摸又是抱又是亲的,足足安抚了咏唱半个小时。然而它一受伤就会化身粘人精,我一表达出想离开的意愿,咏唱立刻就开始哀嚎。

  我不由得想到了它当初伤了腿的时候。那时它也是这样粘人,甚至到了睡觉都要跟我一起的程度,不准跟着就要自/残。于是我只好在卧室的地上铺满干草,让咏唱卧在上面休息也能看到我。

  咏唱虽然不是我的第一匹马,但却是第一匹、也是唯一一匹被我真正亲手带大的马。

  甚至直到我退休,我都不可能再对第二匹马付出这样多的心血了。

  而现在,已经长大的咏唱却粘人得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我的心顿时软的不像样。

  陪就陪吧,要陪多久就陪你多久。

  最后,我在马房内呆了三个小时。

  为了赶在凌晨前从美浦回到东京,我匆匆忙忙地去看望珍珠贝拉。

  贝拉一看到我也是表现得很委屈,尤其是在闻到我全身上下都沾着浓浓的咏唱气息后。明明还是面无表情的马脸,我愣是从上面看到了杀气。

  不过,珍珠贝拉当然也是受苦了。腰对一匹马来说是很重要的位置,要把后肢的力量输送到前身,全都靠腰。所以贝拉这两个月也运动不了了,肯定很难受。

  我也是心疼,对它又搂又抱,亲亲摸摸。

  安抚了好一会,贝拉才算是平静下来。

  它受的不是皮外伤,表面根本看不出来,但是我知道鹿毛下的身体怕是有不少软组织挫伤,甚至是淤血。我就用从前在兽医学院学到的一点按摩知识给贝拉简单按了按腰,希望它能站的舒服一点。

  现在距离我赶到美浦都过去半天了,我之前再多的气现在也都消得差不多。于是我心平气和地点着贝拉的鼻子,问道:“你们好好的打什么架啊?而且怎么还打的这么凶?”

  贝拉当然不会回答我,反倒是已经困成狗又不敢离开的厩务员接话,“当时还是贝拉先动手的呢,刚得知的时候,我真是吓了一跳。”

  “贝拉以前性格比较软,见到马绕着走,根本不会起冲突。菊花赏之后性格倒是刚硬了,但是从来都没有马敢惹它,它自己更不会主动挑衅。昨天还是它第一次打架,更是它第一次主动挑事嘞。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高登咏唱是哪里惹到贝拉了。”

  我:“说起来也奇怪,这两兄妹明明没什么交际,却从小就不合来。当初贝拉的新马赛上,咏唱也是主动挑衅贝拉,还咬掉了它一撮鬃毛。”

  厩务员听了,面色却渐渐变得古怪。

  “怎么了?”我直觉不对。

  厩务员:“那什么,您去的时候,高登咏唱的伤不是都被纱布给遮住了吗?但我之前是见过那伤口的,就伤在脖子靠近鬃毛的位置。为了给马好好上药,高登咏唱那一小段脖子的鬃毛就、就都被剃掉了......”

  我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变得空白。

  我扭头去看厩务员。

  厩务员:......

  我:......

  我不知道这两匹马是真的记仇还是单纯就讨厌彼此,反正我算是见识到它们有多合不来了。

  我想,美浦这边怕不是也深深地体会到了这两匹马在一起能产生的杀伤力,以后怕绝对不敢再让它们俩相遇了。

  当然,除了赛场。

  既然私底下不会再见到,那高登咏唱跟珍珠贝拉的下一次相遇,就一定会是在赛场上。

  我在经历了两匹马同时报名宝冢纪念又同时退赛的大起大落之后,也终于佛系了。

  算了,奖金丢就丢了吧,既然是还没赚到的钱,那就强行等于不亏。我的这两匹马平安就行。

  算算时间它们俩复出应该就在八九月份,到时候正好分别报一个G2或者G3的比赛恢复一下状态,等到十月就一起去参加秋季天皇赏。

  我从未如此期待年末的到来。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只想让咏唱在退役前跟珍珠贝拉在赛场上一决胜负。毕竟,全血还同时在役,甚至都有实力跑G1的俩兄妹,放眼全世界,甚至是近几十年来的全世界,也就我家的贝拉跟咏唱了。

  这兄妹俩到底谁更厉害?

  我想,全日本的马迷都想要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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