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牧场扩大_我在日本当赛马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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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牧场扩大

  珍珠贝拉要参加的伊丽莎白女王杯在十一月中旬,是如同宝冢纪念跟天皇赏一样非常重量级的赛事,不过女王杯只允许牝马参加。

  在古三冠之前,珍珠贝拉仅仅参加了一场妖精纪念(G2)跟新马赛,然后就直接跑去跟那些牡马一教高下了。所以说起来,伊丽莎白女王杯还是它第一次跟日本实力最强的牝马们同台较量。

  只不过在绝大多数马迷们看来,比赛的结果完全没有悬念罢了。

  自从菊花赏的那次蜕变之后,□□师跟厩务员们说,珍珠贝拉的性格变化很大。

  它变得不再害怕其他马儿的接近了,反倒是其他的马莫名害怕起它,一见到珍珠贝拉就试图绕路走,绕不过就在贝拉接近时低眉顺眼,连体型庞大的牡马也一样。

  厩务员说:“原来养贝拉就像是养女儿,现在像是侍奉女王。”

  我听了这话后笑死,去看珍珠贝拉的时候戳着它的鼻子如此打趣。马儿当然不会给自己辩解什么,珍珠贝拉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把脖子搁在我肩膀上,享受我的抚摸。

  不过我也能感觉到,的确有什么东西变了。

  我思索很久,终于想到,贝拉竟然变得有点像当初的自由。

  历尽千帆后也没有倒下,反倒磨砺了心智,增强了实力。万事从此都具有掌控力,因此显得从容。

  只是自由的血统跟出身都与珍珠贝拉相差太多,所以自由不论再厉害都像是一个革命家,而贝拉更像是旧时代从出生起就俯视一切的上位者。

  我被我出色的联想力给震撼,突然觉得当初要是选了文学系,我现在说不定也很有出息。

  不过,管他呢,变成什么样也都是我的马。

  在外再牛逼,回到马房也得被我戳鼻子。

  伊丽莎白女王杯就这样开始了。

  说起来讽刺,女王杯就跟菊花赏一样,也是设立在阪神竞马场。

  仅仅过去一个月,竞马场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当初朝贝拉谩骂又丢东西的马迷举起了横幅,上面写着‘对不起,珍珠贝拉’,还有‘我们支持你’、‘你是最厉害的’,等等话语。

  但是,假如说之前贝拉听到竞马场的观众支持它喊它名字是还会表现得有点开心的话,那它现在真的就是宠辱不惊了。

  它淡定地无视掉所有呼喊它名字的人,只是目光偶尔扫向某个方向,那是菊花赏时我所站着的地方。为了能让贝拉看到我,我这一次特地选择了同样的位置。

  比赛开始后,珍珠贝拉首当其冲地冲出去,起步比其他十二匹牝马都要快。它也因此抢到了一个靠内侧很好的位置,舒舒服服地跑着先行。

  看到贝拉从开始就领先,竞马场的观众无时无刻都在欢呼,甚至一齐呐喊‘珍珠贝拉’的名字。

  伊丽莎白女王杯是2200米,而贝拉的距离适应性非常好,短如新马赛的1800米,长至菊花赏的3000米,它都能跑第一。伊丽莎白女王杯自然也在它最擅长的领域内。

  牝马在赛马届中一向势微,今年并没有牝马获得牝马的两冠或三冠,但是很巧,分别赢下樱花赏、橡树杯、跟秋华赏的牝马也都参加了伊丽莎白女王杯。

  它们之前一直都在被骂,能赢下来完全是因为幸运,珍珠贝拉没有参赛罢了。

  事实还真是这样。

  这场比赛没有逃马,珍珠贝拉就一直保持着领先,一直冲过最后一个弯道,进入直线。

  整场比赛中,也不是没有牝马试图在期间超过珍珠贝拉,但是无一例外都被贝拉自己加速给压了过去。其他牝马最长跑过的也不过就是2400米的橡树杯,只有贝拉挑战过长达3000米的比赛还获得胜利,所以它发力得果断,挥霍着自己充沛的体力。

  不过我更看中的是贝拉的好胜心。它原来不喜欢被人超过只是因为讨厌跟其他马近距离挨着奔跑,但现在完全就是不允许有马儿超过自己。

  它现在像是一个帝皇,哪怕在比赛中途被超过并不会妨碍它最终获得胜利,也不允许自己有一刻被其他的马儿凌驾在头上。

  到了最后的直线冲刺,贝拉开始展现出自己真正的速度。

  它不仅仅保持住了自己的优势,还进一步将优势扩大,最后领先四个马身,毫无悬念地获得了胜利。

  比赛结束后整个竞马场都在兴奋地呼喊贝拉的名字,但是别说马儿了,连骑手在经历了上一次的风波后,都对追捧暂时失去了兴致。

  最后,珍珠贝拉只是无比敷衍地在观众面前跑了一小段距离,然后就离开了赛场。

  伊丽莎白女王杯潦草结束。

  然后到了年末,本来是要让贝拉跟咏唱一起在有马纪念同场竞技的,但是很遗憾贝拉在十二月份的时候检查出喉咙肿大,穿刺一做,里面竟然长了一个小肿瘤!

  问题说大不大,不会影响贝拉的竞技实力,但是说小不小,需要在恶化之前立刻做手术摘掉。

  最后,我们决定放弃有马纪念,立刻给珍珠贝拉做切除手术。

  手术结束后贝拉需要休息三个月,于是,遗憾错过了今年的有马纪念。

  咏唱倒是自己去参加了,赫斯特策骑,只不过最后遗憾只获得了第二位。

  令和八年就这样结束了。

  新的一年来到,我却没什么时间去放松。我太多的事要去干,先是跟那些巩固我在兴奋剂事件结束后开始交好的势力,建立起我自己的关系网,然后就是进一步扩大我牧场的影响力跟规模。

  清湖牧场倒是没有因为元村卸任而垮掉,毕竟日本的牧场经营体系已经十分成熟了,早就不是一个人掌权的时代,而是像公司一样,由很多人组成的高层共同做出决定。

  因此,元村时代结束后,清湖牧场很快就推出元村的表弟作为新的掌权人。

  只不过,因为兴奋剂带来的负面名声,还有很多涉及下/药的练马师入狱,清湖牧场到底是元气大伤。里面很多有实力的练马师辞职了,股票也是一路低走。

  我悄悄地收集了不少股份,还趁机挖了好几个很不错的练马师来到我的牧场。

  不过最重要的是,清湖牧场在固执了一段时间后终于舍掉面子,宣布要精简牧场规模。

  他们为此决定拍卖掉一个分牧场,同时也缩减其他分支的开销。因为这些决策,他们要卖出的马多到甚至专门弄了两个拍卖会,一个专门卖母马,一个专门卖一岁小马。

  简直是大好机会。

  拿出来的马不乏有潜力之辈,毕竟清湖牧场已经做大到里面闭着眼挑一匹马都血统超好。

  但我的目标不仅仅是马,我想要建立大原牧场的第二个繁育中心,所以毫不客气地将清湖牧场卖掉的那块地给拿下来。甚至,我根本就是以底价拿到的,因为剩下所有的竞争者在看到我之后,都不约而同地选择放弃。

  要知道,清湖牧场因为是老牌牧场,所占据的地不论是气候、海拔、还是地理位置,都是最好的。这样一块地哪怕正常卖出去,都是底价的八倍以上,更何况还要算进拍卖的溢价。

  然而在我喊出底价后,整整两分钟愣是没一个人敢喊出第二声。

  台上,拍卖师锤子要落不落,冷汗都把他领结给浸湿了。我能看到扭曲的水渍像是深红色的蛇,爬满那人鲜红的领结。

  台下,清湖牧场的新掌权者,也就是元村的表弟,脸色绿如竞马场的赛道。

  我大概明白当初元村为什么如此针对我了。

  原来欺负人是这么的快乐。

  最后,那块以底价被买下的地从清湖牧场变为大原牧场。它象征着一代权力的更迭。

  新牧场的安置被我交给底下的人去做了。

  现在牧场里有太多事务,已经不是我自己能够处理的来的了,所以我新聘请了一些能人,负责处理牧场装修、马儿搬家、拍卖会等事务。

  说起来,随着牧场规模逐渐扩大,我牧场内现在已经有足足三十多匹马处于现役的状态,它们大多数在JRA,少数分布在不同的地方竞马场。牧场内还有二十多匹繁育母马,育成中心还有十来匹马正在训练。

  这些马绝大多数是由我的一批经验老道的员工在拍卖会上精心挑选,共同决定才买下来的。血统跟表现都有保障,最起码不会让我亏本。

  随着牧场进一步扩大,明年马儿的数量会更加可观。

  不过这些马就不都是我的了,母马当然都是我牧场的,但是现役的赛马我大多数只持有几口到几十口不等的股份,它们同时也属于其他买了股份的马主,只不过挂在大原牧场名下。

  这些马就不是像自由、珍珠贝拉等马儿一样,我直接拥有绝对的所有权,不过我对它们也不像对最初的那几匹马儿一样上心。

  当然,我现在忙到想死,也做不到对每匹马都那么用心了。

  我大多数时候都是呆在东京处理我名下其他公司的事务,时不时还需要到国外出差。再然后跟家里人相处,剩下的时间才是管理大原牧场。

  我不再有当初的闲心去逛牧场,甚至亲自跟进一些工程的进度,所以对于牧场规模的一步步扩大,我仅仅有理论认知,却不曾实际体会。

  直到有一天,约好在大原牧场谈事务的那个人临时放我鸽子。

  我将视线从报表上抬起,看向我的秘书。

  这是一个北原分家过来的小伙子,才二十三岁,日本早稻田大学毕业。他还算机灵,立刻跟我报告:“您下午三点半需要从牧场出发赶到机场,今晚七点在东京同浅野教授有约一顿晚餐。”

  浅野教授是一个挂靠在东大名下的药理实验室的主要负责人,他新研究出了一种能够让人体自身免疫系统辨别出癌细胞并且消灭它的药物。假如我跟他的合作能够谈下来,他出专利,我打通关系,我们能轻松赚至少上千亿。

  我却没着急这顿可能让我身家翻数倍的晚餐,问道:“在这之前,没有安排别的事吧?”

  助理:“没有。”

  “好。”我合上电脑,“那我出去走走。”

  我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办公室内浅色的墙壁,上面挂着每一场G1胜利后,JRA赠给牧场的锦旗。

  大阪杯、宝冢纪念、皋月赏、日本德比、菊花赏、秋季天皇赏、有马纪念......每一副锦旗上写着的汉字与年份都代表着独属于一匹马的高光,但是马儿不需要,于是就变成了牧场的荣光。

  我办公室内的锦旗已经比日本的无数牧场要多了,但是我觉得,这墙一定还能再满一些。

  锦旗的下方则是一个巨大的展示柜,里面摆着我最偏爱的马儿们的照片还有周边。

  照片有它们还是马驹时期的样子,有它们获胜的那一刻,还有杂志登出的近照,或者在牧场玩耍的模样。JRA送了我一份自由的英雄列传,自然也摆在里面。

  英雄列传作为海报,当然不止有字。

  占据了大部分空间的是一张自由近距离的脸照。它那时的芦毛已经变成近白的浅灰,一双眼睛坚定地看向前方。目光看起来久历风霜,但更多的是挫折与困苦也打倒不了的坚定。

  我的目光在‘疾风,真正的英雄不屈于血统’的字上短暂停留,然后就收回去,走出办公室。

  助理诚惶诚恐地抱着我的西装外套,追过来问道:“您是要去哪儿?”

  “我去看我的马。”我回答。

  “哪一匹?牧场很大,我开车带您去吧。”助理说着就想要掏出车钥匙,不过被我给阻止,“不用,我就去随便走走。”

  我走出主建筑,然后被正午的阳光晒到眯了眯眼睛。

  我的办公室还在最开始的那个大原牧场,现在已经被改造成育成中心了,所以我能看见远处的跑道,耳朵能隐约捕捉到旁边建筑里,练马师鞭子破空的声音。

  正午晒得厉害,露天跑道上早就没马了,我就走到室内跑道那边,走进边上的一个小隧道,里面直达牧场的训练泳池。

  正好,有马儿在里面游泳,降暑又锻炼心肺。

  我走进一看,嚯,这匹死不肯蹬脚,愣是被训练员拖着游的马,可不就是日光猎犬?

  我无语地蹲下身,近距离看这匹尾花栗毛,“喂喂,你的哥哥在竞马场里面拖着人形负重也要努力比赛,怎么到你这儿就懒成这样了?”

  日光猎犬高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懒得理我了。

  “北原老板!”训练员看到我,都吓了一跳。

  我摆摆手,“不用管我,你们照常就好。”

  我是说照常,但是在员工们看来,谁真当回事谁是脑瘫。他们害怕我看到日光猎犬的训练效果低下,立刻更加卖力了。而且因为怕我发现他们主动给马儿作弊,那个人憋红了脸也硬是挺着身体,不敢让我看出他其实在在拖着马游泳。

  我怜悯地看了他一眼。

  其实......不用这么紧张,我自己的马什么德性,我还不清楚吗。

  日光猎犬被人拖着,更加不肯出力了。

  我就无语地看到这匹马在腿蹬都不蹬的情况下,迅速游完了一整圈,真是正大光明地偷懒,当所有人眼瞎。

  日光猎犬看完后,我就去了繁育部,两个分支挨着,是能轻松走到的距离。我一路走过去,每一个见到我的员工都立刻停下所做的事,大声问好。

  “日安,老板!”

  “北原先生,日安!”

  “北原老板!”

  我也朝他们一一点头示意。

  繁育部被打理的很好。冬雪才融化不久,但是地面上已经不见泥泞,石板路都被冲的干净。整齐规划的草场上已经长出了新一茬嫩绿,角落里堆着给马儿们放牧准备的干草。

  我欣赏着草场内悠闲吃草的母马,它们每一匹身边都追着跳脱轻盈的小马驹。小马驹遥遥望着彼此,蠢蠢欲动地想要冲过去跟同龄马玩耍,又害怕离开母亲身边。它们便自己玩着,累了就跑到母亲身边讨奶吃。

  我看得欢喜,就这样悠悠闲闲地一路从草场逛到马房。

  走到马房的时候,我都准备掉头回去了,因为现在正好是放牧时间,所有马都应该在草场上,但是不想却听见有马的嘶鸣跟人的呼喊从里面传来。

  我顿了一下,走进去。

  随着我越发走近,那些呼喊声就变得清晰了。

  “快快!接住!”

  “啊啊啊,你怎么不接住啊,都浪费了!”

  “不是,马挣扎的太厉害了啊。”

  “再试一次!”

  我好奇起来,这些人是在做什么?

  随着我靠近,我隐约看见了马房内一个黑色的身影,旁边围着好几个员工,每一个都满头大汗。

  嘭的一声,我看见马蹄把马房门口的木板都踢得一震。一个员工猛地蹦开,看他受惊的样子,应该是差点就要被踢中了。他的手臂不经意间上抬,我看见是一个奇形怪状的杯子。

  又走了两步,我终于看见里面挣扎的马儿的模样,是一匹黑鹿毛马。

  我一怔,这不是我的甜美布朗尼吗?

  作者有话要说:主角已经到而立之年了......

  在马儿们成长的同时,他也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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