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咏唱兄妹出道赛(上)_我在日本当赛马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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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咏唱兄妹出道赛(上)

  我觉得黄金猎犬新生下来的这个崽子骨骼清奇。

  正常的小马刚生下来就要学走路的,这是大自然刻在它们基因里的天性,要是不赶紧学会,那就只能等着被捕食者给吃掉。

  所以,马出生后就会走路,第二天就能跑,比人类牛掰多了。

  所以,在这个崽子被生下来却没动静的时候,我们都还挺担忧的。别是在母亲肚子里憋久了,憋出一匹植物马吧?!

  结果,人家睡了六个多小时后,起来就学会了走路跑跳,正常的不得了。

  我得出结论,它那时还真的就是睡着了。

  不过这小马的性格的确跟普通的马儿不一样。

  普通的小马很活泼好动的,喜欢跟在母亲屁股后面玩耍,而这匹马平时能不动就不动,放牧的时候除非母亲离得太远,否则是绝对不会动腿追过去的。而且,喝完了奶就喜欢睡觉,北海道春天的寒风都吹不醒它。

  因为营养充足又不爱动,在所有的马驹都瘦的跟竹竿一样的时候,这马已经有小肚子了。

  厩务员:“我在马房工作三十八年,就没见过这样的小马!”

  但好在,这马除了不爱动以外,别的什么毛病都没有,我们渐渐就放下心了。

  四月,自由的状态完全回升,以第二的人气拿下大阪杯的一着。

  一时间报纸头条又被我家的马儿给占领,所有人都在说,三岁时的那个大原自由又回来了。

  甜美布朗尼今年七岁。

  自从上一次暴雨比赛中漏闸后,它就再也没有因为出闸而失误了,表现良好,稳稳地升入A2,也就是地方赛马的最高级别。

  今年我们计划让布朗尼参加几次重赏,然后在年底的时候让它退役。

  是了,七岁,也差不多到了该退役的时间,尤其是布朗尼还是一匹母马。女孩子是不能在在役时期透支太多身体的,否则退役后生孩子的风险就大大增加,寿命也比不上其他的母马。

  所以我们想,等布朗尼跑完今年的比赛,就让它退役。冬季的时候休息几个月,然后来年开始生育。

  时间过得真快,自由从两岁的新马变为五岁的老将,在JRA的赛场里有过高光也有过低谷,而布朗尼也七岁了,巅峰期其实已过,再跑,就跑不动了。

  我的内心怅然,但是这种怅然又被牧场里逐渐长大的小马给冲淡。

  去年夏天,我们牧场有两匹马被送去落山育成进行一岁训练,它们就是高登咏唱的全血妹妹,还有贝尔湖的儿子。

  我给它们分别起名为珍珠贝拉,以及大山大湖。

  珍珠贝拉,自然是小公主的名字。

  我没有让它姓高登,我觉得我的小公主值得一个更走心的名字。

  珍珠,意味掌上明珠。

  贝拉则是迪士尼里面一位公主的名字。

  很好很梦幻,非常符合我家小公主的气质。

  珍珠贝拉无病无灾地长到了两岁,体格秀丽修长,有一双水润的黑色大眼睛,连鹿毛都棕得非常完美,没有一丝杂毛。

  它是真的、真的非常漂亮的一匹马儿。

  我以我的信誉打包票,上面这句话非常公正,绝对没有带任何的私人滤镜。

  而且它不像它的哥哥咏唱,脾气可好了。像是正常的马儿一样有些害羞也有些怕生,但是一旦混熟了,整个都是软萌的,给你随便rua。

  去年因为自由全年都处于低谷状态,我其实对珍珠贝拉跟大山大湖都没有太关注,但是它们也被按部就班地送去了落山育成。

  今年夏天,它们都要在JRA出道。

  而黄金猎犬去年生的那个孩子,我们最终决定在两岁拍卖会上卖掉。

  它有着很好的血统,最后卖出了五千一百万的价格,算上配种与过去两年养它的费用,我们还赚了不少。

  它也是我们牧场卖出去的第一匹马。

  卖掉也是由于兽医的建议。那匹马的肢势有问题。

  肢势就是看你这匹马骨骼什么的长得好不好。

  卖掉的小马左前脚有微微的弯曲,这意味着它以后受伤的风险会增加。而且,它的脚踝量了一下,周长只有16厘米,对于一匹要跑泥地的赛马来说,这有些细了。

  综合来看,我们觉得这匹马应该跑不出太好的成绩,但是因为它的血统特别好,拍卖能卖出一个很不错的价格,于是就决定卖掉。

  我还是有一点不舍的。那天拍卖会的人将它拉走,我全程送行。

  随着牧场越开越大,里面的马儿越来越多,我心里清楚我是不可能让它们每一个都顶着大原牧场的旗号出道,我只能在与它们有限相处的时间里尽量照顾它们,然后,祝它们前途广大。

  六月,宝冢纪念,自由以一着的人气拿下一着。

  实至名归。

  宝冢纪念结束的第三天,我赶去东京竞马场,因为高登咏唱即将在这里开始自己的第四次出闸考试。

  考试前一天,我提前去看了高登咏唱。

  这个不省心的小伙子,厩务员正在给它洗澡呢,它竟然一言不合就想要去咬人家。然后头被链子给拴着扭不到后面去,竟然就坏心眼地想要用后脚踩别人。

  我站在远处,咳了一声。

  我就看到高登咏唱像是石化了一样,一动不敢动。

  我走上去,伸出手指顶了顶它海绵一样的鼻子,拉长声音说道:“是谁家的小马这么调皮啊?”

  高登咏唱讨好地将大脑袋凑到我手掌上,眨着眼睛看着我。

  它在美浦的厩务员,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吃惊地看着我,“您是?”

  我答道:“我是它的马主,北原拓也。”

  “哦哦,北原先生,您好。”厩务员惊奇地盯着我,“它在您面前竟然这么乖!”

  我看着厩务员手上拿着的刷子,还有他胳膊上十有八九是被高登咏唱给咬出来的伤痕,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我来给它洗澡吧。”

  “真的?”厩务员迟疑地说道,“那个,它不太好对付的。”

  “没事,我来吧。”我从他手里抢过毛刷,开始给高登咏唱刷毛。

  这个家伙当然不敢在我面前作妖,老老实实地站着,偶尔回过头,也只是亲昵地朝我撒娇。

  看得厩务员一脸幻灭。

  我给咏唱刷完了身体,就只剩下清洁蹄子。

  它真的很聪慧,看到我弯下腰,就主动将蹄子抬起来,让我用工具清洁。

  只是,咏唱的左前腿明显比右前腿短了一截。在它抬起左前腿时,右前腿为了更好发力终于站直,这让它把左前腿伸直都会离地一截。

  随着咏唱身体发育成熟,它长短腿的差距定格在两寸,也就是厘米左右的差距。

  马儿自己不觉得有什么,我却觉得心酸。

  真是......要不是那时候的意外,我的咏唱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样子?

  要不是意外,它的性格会像珍珠贝拉一样软萌,肯定也是听调/教师话的好孩子。没有人敢说它的闲话,它会努力训练,然后在两岁的那一年就出道。

  我情不自禁地抬起身,捧住咏唱的大脑袋,说道:“明天的出闸考试,加油啊。”

  “我想要看到你在万人欢呼的赛场上,奔跑冲线的那一天。”

  高登咏唱歪了歪脑袋,朝我打了个响鼻。

  我一哂,“算了,就算你能听得懂我说的话,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期待吧。”

  只是我私心想要打脸那些说闲话的人,让他们看到你有多优秀罢了。但是对于一匹马来说,也许好吃好喝就足够幸福了?

  我将咏唱的最后一块蹄子里面嵌着的沙土也挖出来,然后放下工具。我揉了揉它的脑袋上那块菱形的白斑,“明天的出闸考试加油啊,我会去看你的。”

  然后到了第二天,我站在东京竞马场空旷的看台上,看到高登咏唱一骑绝尘,以三个马身的差距将第二匹马甩在身后,简直目瞪口呆。

  没有将骑手甩下去,没有漏闸,也没有消极比赛,这真的是高登咏唱?!

  这么帅的马,真是我家那个不省心的小崽子?!

  然后我陷入沉思,要不以后咏唱的每一场比赛,我都提前一天去给它洗澡好了。

  不管高登咏唱是吃错药了还是怎样,它的出闸考试顺利通过,终于可以报名第一场出道赛了。

  因为它错过了两岁的新马赛,再要出道,就只有‘三岁未胜利’可以比了,所以我们就给它报名了七月底在京都竞马场的2000米‘三岁未胜利’。

  咏唱的血统就是彻头彻尾跑长距离的马,所以我们也尽量给它选择了长距离的出道赛。

  而且,因为珍珠贝拉它们也两岁了,可以出道了。我的小公主显然比咏唱省心无数倍,出闸考试一次性通过,表现得非常好。所以,它现在也拥有参加‘两岁新马赛’的资格,我们就也开始给它筛选合适的出道赛。

  非常巧,在咏唱出道赛的同一天,京都竞马场还有一场1800米的‘两岁新马’。

  我心里一动。

  就让这兄妹俩在同一天出道吧。

  作者有话要说:嗯......我换封面了......

  无奖竞猜,封面上的逗比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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