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新年(上)_我在日本当赛马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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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新年(上)

  自由没能拿到有马纪念的一着,但是我完全没有失望。

  就连报纸都在说,大原自由复活了,不是因为它拿到了有马纪念三着,而是因为,时隔一年,它终于再次展现出来那精彩绝伦的末脚冲刺,是快到超脱所有现役赛马的速度。

  有马纪念未能拿到一着,也只是因为自由冲刺得太晚,开始时几乎都只剩下两百米了,也是因为它冲刺前的位置实在是太落后了,同前马拉开了不可能在两百米内追回来的差距。

  正因如此,网上竟然还有人骂一木有海,说他这一场的节奏实在是没把握好,竟然让自由冲刺得那么晚。

  我看的比那些人仔细,而且也更加了解我家马儿的脾性,所以知道,这一场还真不能怪一木有海。他是想要自由跑差的,但自由愣是挨鞭子也不肯加速,那可真是让人没法子。

  自由也是难得在这一场比赛中展现出了倔强的一面,要知道,平常它都是很温顺听话的马儿,在赛场上一木有海能够全程掌控节奏。

  之前能够获得那么多胜利,除了自由自己实力强的缘故,还有很多是一木有海在起步劣势的时候也能见缝插针地弥补差距。

  这一回自由不配合一木有海的事让我想起了高登咏唱,那是从来都不听从骑手的主。

  只不过,高登咏唱心情不好就会把骑手甩下去,而自由最大的反抗也不过是在骑手要它加速的时候不加速而已。

  我事后回想,莫名很想笑。

  假如说高登咏唱是一个暴君,那自由可真的是绅士了。平常顺从听话,哪怕与骑手意见相左,自己也绝不会动粗。

  我相信,就算出了什么意外,自由也绝对会优先保护背上的骑手。

  这是一匹外表冷淡,骨子里却爱着人类的马儿。

  感觉我的自由又可爱了一些。

  不论如何,自由在有马纪念得到三着,哪怕是三着,那也是完成了我同它之间的约定。

  当初的屈腱炎没有击倒它。

  自由还想要继续奔跑在赛场上。

  既然如此,我就让它继续跑下去。

  不知不觉间,自由也是五岁了。它经历了两岁时的上升期,三岁的无敌,以及四岁的低谷。五岁这一年又会如何?我真的相当期待。

  这一年,我们给自由计划了四场比赛。

  四月四号,大阪杯,G1,2000米草地。

  六月二十七号,宝冢纪念,G1,2200米草地。

  十月三十一号,秋季天皇赏,G1,2000米草地。

  以及,十二月二十五号,有马纪念,G1,2500米草地。

  盛内真太郎是一个有点迷信的人,他得知我同近藤寿练马师的决定后,悄咪咪跟我提议,“是不是把有马纪念去掉比较好?感觉自由跟有马纪念相性不好,碰上就会出事。”

  我笑,“自由可是才因为有马纪念状态回升,怎么能说相性不好?”

  真太郎嘟嘟囔囔,“要不是前年的有马纪念,自由怎么会得屈腱炎?要是没有屈腱炎,去年一整年的低谷都不会存在。”

  我:“那就当自由跟有马纪念死磕上了吧。”

  真太郎:?

  我:“其实我也有一点私心。自由没能参加三岁时的有马纪念,四岁的这一场也只拿了三着。我其实也是不甘心的,所以,我想要看到它赢下这场比赛。”

  真太郎看起来有点受惊,“有马纪念的一着?”

  “怎么,做不到吗?”

  “倒也不是......等等,这乍一听很难,但是仔细想想好像不是不可能!”

  我:“本来就是的啊。当初皋月赏、菊花赏,不都是G1级别的比赛?自由也拿下来了。五岁的它身体发育更加成熟,大赛经验也有了,凭什么不能拿下有马纪念?”

  真太郎看起来完全被我调动了情绪,激动道:“当然可以!”

  我:“有马纪念让自由折戟两次,它恐怕也不甘心。我有种预感,今年的有马纪念,它一定会征服的。”

  自由拿下有马纪念的三着,我还激动得哭了。赛后,我跑去洗手间,看见镜子上的自己眼眶都是红的,难得觉得有点抓狂。

  今天可是十二月三十一号啊,大晦日,晚上要去跨年的,我这样可怎么见人?

  等等,我转念一想,等跟家人见面都晚上了,晚上谁看得见谁,我这样貌似也没问题。

  如此一想,我顿时心安了。

  我们家跨年的传统是晚上去家附近的寺庙听敲钟,然后再去在明治神宫进行神社初诣。

  为什么非要去明治神宫而不是家附近的神社?

  因为老爸每年都要捐钱.....还会捐的很多。越多人看见,越多人把这个行为宣扬出去,我们的医院就越回本。

  其实我一直都很奇怪我家的传统,当然,这也是很多日本家庭的传统。

  寺庙,那是佛教吧,但神社,那是日本本土的信仰。

  两种完全不同的体系,我们先去其中一个地方听钟声,排解烦恼,然后再去另一个进行参拜然后捐钱,真的大丈夫么?!

  这两年我家多了一个人,也就是大嫂。她们家跟我们家不一样,喜欢去东京塔底下等待新年倒计时,然后再看烟火。

  我觉得,这特么就比我们家跨年的方法靠谱多了。

  不过既然嫁进了我家,那就只好跟着我们一起去神社参拜了,好在从寺庙转场到明治神宫的路上也是能看到烟火的。

  有马纪念是下午三点半举行的,看完后再排队离场,等我到家都将近五点了。

  我老爹跟大哥都还在医院内处理最后的事务,二哥这个时候绝对是在NHK准备红白歌会,今晚要表演的,家里只剩下我大嫂,就连保姆都因为新年请假回家了。

  一进门,我就看到我大嫂抱着才八个月大的小侄子焦虑地在客厅晃悠。

  看到我,她眼睛一亮,急匆匆地冲来,“总算等到你了,拓也!”

  我头皮一阵发麻,看到怀里被大嫂塞进软趴趴的小侄子。

  小侄子头发是棕色的,稀稀疏疏,感觉以后会是个秃头。但他现在还是个小婴儿,穿着尿不湿,嘴巴里含着奶嘴,懵懵懂懂地盯着我。

  大嫂往楼上飞奔,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今天跨年商场都很早关门的,我约了小姐妹下午去血拼,可是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啊!”

  我无语,喊道:“今天是有马纪念诶!你说我去了哪里?”

  大嫂没有回答我,因为她已经消失在楼梯后了。

  我觉得有什么东西抵在了我的下巴上,一低头,竟然是我侄子的脚丫子。

  我猛然意识到了什么:“等等,你不会是让我来带飒太吧?!”

  北原飒太,我大侄子的名字。

  “对啊。”大嫂的声音遥遥传来。

  我听见咚咚咚的声音,原来是她换了一身红色小裙子,踩着高跟鞋,以令我叹为观止的速度又从楼上冲了下来。

  在她冲出门前,我只来得及问,“你不冷的吗?!”

  “傻弟弟,商场有暖气的!”

  嘭,门被合上了。

  又过了几十秒,我听见车库门打开,然后是我大嫂那辆红色玛莎拉蒂的引擎声。

  ............

  我呸了一口,将小侄子意图塞进我嘴巴的脚赶走。

  早知道......就晚点回来了......

  亏我还担心大嫂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吃力,尽早赶回来了。

  事实证明,我又被这黑心女人给骗了。

  我从来没带过孩子的,就算要带,那也只是在他被保姆伺候得舒舒坦坦,心情良好的时候逗他两下,而且,周围也总有保姆在一旁守着,一出事我就可以立刻撒手不管。

  像这样同飒太单独相处,还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他现在看起来心情还不错,但我很怕下一刻就出幺蛾子。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把飒太放进了摇篮。

  但是没想到,他下一刻就哭出了声。

  我慌了,连忙又把他抱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飒太的奶嘴掉到了地上,他看着我,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看得一阵心软,同时伸手把他的脚拨回去,“就算是飒太,也不可以啃脚哦。”

  “......更不能用啃过脚的嘴巴去亲你的叔叔。”

  然而,尽管飒太没有哭也闹,不过十分钟,我就感觉累了。真是奇怪,当牧场里的母马生了小马,我可以看一整天也不腻的。

  嗯......原因大概是小马只会可爱地在地上翻滚,试图站起来,而不会像人类幼崽一样啃脚流口水吧。这也就算了,还滴在我身上。

  我瘫在沙发上,飒太躺在我身上。我无所事事,只好打开电视。

  电视台竟然正在播放着一项关于赛马的节目,里面的两个专业人士在点评今年所有名马的表现,还在预测今年JRA每个颁奖项目的马。

  “今年最佳三岁牡马肯定是小糕点了吧。”

  “毋庸置疑,拿下皋月赏跟日本德比的两冠,再加上今天获胜的有马纪念,最强三岁马毋庸置疑。”

  “呀,说起来,今天的有马纪念竟然出现了足足三匹两冠马呢。”

  “小糕点,璀璨年华,以及大原自由。”

  “大原自由今日的表现非常不错呢!”

  “是的,它今天下午在有马纪念的表现引爆了推特以及我国所有的赛马论坛,很多人多说,这是它的复活一战。”

  “它是如何复活的?为什么人们要将这一战称之为大原自由的复活战?佐佐木先生,请跟大家讲讲吧。”

  “当然。来,请让我们再次观看有马纪念的回放......”

  我听那两个人喋喋不休地聊着,怀里的小侄子软绵绵又散发着暖意,逐渐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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