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出闸测试
入闸测试在川崎竞马场，时间是周末。
地方性竞马场都是在周末休息，工作日比赛的，这是为了跟JRA的比赛时间错开，免得大众的关注还有小钱钱都跑去JRA那边。
不过这也正好，周末我总归是少一些报表要看，无事一身轻地晃悠到川崎这边。
我也是第一次去川崎，这里其实是有名的工业城市，我名下的两个工厂都有建立生产间在这个小城市。
不过，川崎竞马场倒是出乎我意料，看起来还很新。
这个竞马场在地方性场地中算是可以的，比不上竞争最激烈的大井，但是也比笠松之流的赛马场强很多倍。后者可是最近一个月开准备重新开放，之前因为打/假/赛，被迫停业了大半年。
我2号楼的观众席上跟甜美布朗尼的调//教师汇合。
这人叫做高月廉，是高崎非常有名的练马师。此次‘斯洛克首次亮相’的八匹马里，足足有四匹是他手下的马。到时候再加上甜美布朗尼，就是五匹了。
高月廉一见到我就迎上来，“这位想必就是北原先生了吧。”
我同他握手，“久仰大名，高月练马师。”
“客气，客气！”高月廉笑道，“该是我谢谢你给了布朗尼这样一匹好马。”
我领着高月廉走到观众席最靠近赛道的那一侧，趴在栏杆上，问道，“布朗尼的表现还可以吗？”
“从前天起我们就没有让它训练了，好好修养。最近这一段时间入闸的整体表现还不错，但是平均每十次，就有一到两次漏闸，只希望它能在这次测验中好好表现。”高月廉公正地说道。
我皱眉，“漏闸？”
“是的，漏闸。而且出迟略微严重。”高月廉点头，“大概是它会在闸内紧张的缘故，小岛骑手跟我说它在闸内的注意力总是不太集中，非常容易被隔壁的马儿影响。”
我嘶了一声，“这可有点麻烦。”
我本来以为甜美布朗尼能够老老实实地入闸就万事大吉了，但是没想到出闸竟然会有问题。
高月廉说的漏闸，意思就是当闸口开启后，马儿没有第一时间冲出去，导致它平白比别的马起步慢了零点几甚至一秒左右的时间，这就是所谓的出迟。
有点难以置信，我还以为，既然布朗尼讨厌入闸，那它应当出闸迅速才对，毕竟可以逃离逼仄的空间。但是它这种表现，难道是物极必反？
但是在赛马运动中，到底是马儿才是主要的运动员。它出闸迟，人可是真的拿它没办法！
我看向高月廉。他朝我苦笑，于是我只好说道：“先看看等会布朗尼的表现吧。”
现在场上正在一波一波地进行入闸测试，现在是两岁马的，布朗尼被分在了另外一组。我跟高月廉就坐在座位上等待布朗尼的上场。
我看着场上，正在测试的四匹马出闸全部都没有问题，顺顺利利地跑完了1200米的测试跑道。
等了十几分钟，我就看到布朗尼从地下出口被牵出来了。
我问：“那个戴粉红色头盔的选手就是小岛骑手吗？”
高月廉点头，“是的，他还会是斯洛克首次亮相时骑布朗尼的人，他跟布朗尼的相性还挺好，我比较看好他。”
“这个我知道。我只是有点好奇为什么选粉红色，而且布朗尼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粉红色的面罩？”我好奇地问道。
是的，场上，小岛选手戴着粉红色头盔，穿着粉红色的赛马服。而布朗尼的头上上也多出了一个亮粉色的面罩，把它的脸跟耳朵都遮住。
黑马配亮粉，看起来有点丑，但也有些萌。
“哈哈！”高月廉大笑，“这是小岛骑手自己缝制的面罩呢！别看他长得粗犷，其实很擅长女红，而且也格外喜欢布朗尼。”
我也笑了，“喜欢布朗尼就好。”
虽然小岛骑手的审美有些直男，但是他如果偏爱布朗尼，并且在它的比赛中更加用心的话，让布朗尼戴个面罩也没什么。
因为测试的只有四匹马，它们很快就全部都被牵进了闸内。布朗尼是二号马，我看到它还算是老实，没有任何挣扎或者抗拒的样子。
我到底是松了一口气。
我的两匹马分布在不同的竞马场，牧场内还有两对母子，不可能每天都去现场跟进每一匹马的状态，所以我对布朗尼的印象还停留在它上一次入闸测试失败的时候。现在看到它终于入闸，别提多欣慰了。
很快，闸栏上方的红灯亮起。在某一刻，所有闸门同时开启，我看到布朗尼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
“好啊！”高月廉忍不住喊道。
我轻轻鼓掌。
布朗尼的速度是肉眼可见的快，从出闸起就开始领跑。
测试只是1200米的跑道，所以在拐过一个大弯后，所有马儿都来到最后直线冲刺的部分。而布朗尼一路领先。
冲刺时，旁边马儿的骑手在推马，动作很大，这是催马儿加速的意思。但是我看到小岛骑手并没有任何动作，没有挥鞭也没有推马，布朗尼渐渐就被那匹马给追上了。
然而，在那匹马想要超越布朗尼的时候，这个好胜心极强的大姑娘扭头看了人家一眼，竟然自己开始发力，速度明显快了一档。
那匹马刚追上，又被甩开了。
最后，布朗尼领先一个马身胜出。
高月廉在旁边笑：“布朗尼的好胜心可真强，只是个出闸测试，也不允许有马儿超过它。”
“这算是通过测试了吗？”我问道。
高月廉点头，“只要好好入闸，正常地起步，然后全程不把骑手从背上甩下来，都是能过的。”
“真是太好了！”我感叹。
我突然想起盛内治有一次对我说的话，那时自由才刚刚去落山育成，脱敏训练的进度比其他马儿慢。
盛内治说：“马儿就像是孩子，要给予耐心还有信心，它们最终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我不是布朗尼的调//教师，也从未参与进它克服入闸的训练当中，但我也算是从头到尾见证了它的逆袭。
不知道布朗尼的前主人放弃它，将它卖掉的时候，是否想到过马儿能有克服恐惧的这一天？
“啊对。”我扭头问道，“我记得上次我们打电话，你说布朗尼准备当逃马？”
“没错，它现在四岁，正是一匹马儿发育完全，进入巅峰状态的时候。再加上斯洛克里面的其他对手都是两岁马，体格不如布朗尼强壮，当逃马是再好不过的了。”高月廉说。
“而且距离还短。”我补充道。
斯洛克首次亮相只有1400米。
高月廉：“是的是的，1400米，短距离赛没什么特别的技巧，不断地冲就对了，出闸也是关键。”
我：“说到出闸，布朗尼这一次似乎没有漏闸？”
高月：“只希望它正式比赛的时候也能这样！”
不管怎样，布朗尼在川崎的入闸测试正式通过了，而且还获得了一个‘优’的评价。我可谓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川崎。
现在就等着七月底的正式比赛了。
川崎离东京很近，我就顺道回家去了，结果没想到，撞见我大哥跟大嫂也回家。
我奇怪，“你们俩过来干什么？”
自从大哥跟大嫂结婚后，他们就搬出去自己住了。不远，同一个别墅区的另一栋房。
大嫂看着我，很高兴地笑了，“拓也，正好想打电话问你回不回来呢！”
我：？
大哥也难得笑了，说：“绘美她怀孕了。”
我：？！！！
我老爹坐在沙发上，朝我冷哼，“你看看你自己！”
我不假思索地怼回去，“在次子结婚前请不要催三子。”
我老爹怒，“你二哥是明星，你是普通人，这能比吗？”
我突然深沉，“我不是普通人。”
所有人：？
我：“我是北海道未来最伟大牧场的持有者，未来冠军马王、现新马赛一着马，大原自由的主人！”
我喊的那么激动，那么理直气壮。我老爹顿时黑了脸，大哥一言难尽地看着我，大嫂扑哧地笑出来。
她道：“永远都那么有活力啊，拓也。”
大哥轻轻楼了大嫂一下，怀着歉意说道，“见笑了，绘美。”
我气死，“喂，你不要一副我见不得人的样子啊！”
大嫂怀孕这件事儿倒是好消息，只是我在欣喜过后突然意识到，等等，那从明年起，我不就变成那个‘在侄子看来永远不结婚但是超酷的叔叔’了？！
好在我二哥也还没有结婚的影儿，我庆幸自己能拉一个人作伴。
我甚至开始幻想小侄子长大一点后，来我牧场玩耍的情形了。我一定会带他/她骑大马，带去竞马场观看超级热血的赛事。假如是个女孩子，那更好，我会把她捧成一个小公主。
兴奋之下，我陪大嫂一起去商业街扫了几次货。
我们俩合力把新空置出来的婴儿房塞得满满的，光是睡衣就买了足足二十多件，从小北鼻到一两岁的型号都有。
在做完后，我又突然意识到，等等，一起购置婴儿用品这应该是夫妻一起做的事情吧？为什么我莫名其妙又参与进去了？
然后我打了个寒颤，希望大哥永远也不要发现，我甚至连指甲油还有专门给小孩当玩具的化妆品也准备好了。他是个老古板，发现的话一定会打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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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性竞马场都是在周末休息，工作日比赛的，这是为了跟JRA的比赛时间错开，免得大众的关注还有小钱钱都跑去JRA那边。
不过这也正好，周末我总归是少一些报表要看，无事一身轻地晃悠到川崎这边。
我也是第一次去川崎，这里其实是有名的工业城市，我名下的两个工厂都有建立生产间在这个小城市。
不过，川崎竞马场倒是出乎我意料，看起来还很新。
这个竞马场在地方性场地中算是可以的，比不上竞争最激烈的大井，但是也比笠松之流的赛马场强很多倍。后者可是最近一个月开准备重新开放，之前因为打/假/赛，被迫停业了大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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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月廉一见到我就迎上来，“这位想必就是北原先生了吧。”
我同他握手，“久仰大名，高月练马师。”
“客气，客气！”高月廉笑道，“该是我谢谢你给了布朗尼这样一匹好马。”
我领着高月廉走到观众席最靠近赛道的那一侧，趴在栏杆上，问道，“布朗尼的表现还可以吗？”
“从前天起我们就没有让它训练了，好好修养。最近这一段时间入闸的整体表现还不错，但是平均每十次，就有一到两次漏闸，只希望它能在这次测验中好好表现。”高月廉公正地说道。
我皱眉，“漏闸？”
“是的，漏闸。而且出迟略微严重。”高月廉点头，“大概是它会在闸内紧张的缘故，小岛骑手跟我说它在闸内的注意力总是不太集中，非常容易被隔壁的马儿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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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高月廉大笑，“这是小岛骑手自己缝制的面罩呢！别看他长得粗犷，其实很擅长女红，而且也格外喜欢布朗尼。”
我也笑了，“喜欢布朗尼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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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月廉在旁边笑：“布朗尼的好胜心可真强，只是个出闸测试，也不允许有马儿超过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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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月廉点头，“只要好好入闸，正常地起步，然后全程不把骑手从背上甩下来，都是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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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盛内治有一次对我说的话，那时自由才刚刚去落山育成，脱敏训练的进度比其他马儿慢。
盛内治说：“马儿就像是孩子，要给予耐心还有信心，它们最终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我不是布朗尼的调//教师，也从未参与进它克服入闸的训练当中，但我也算是从头到尾见证了它的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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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我扭头问道，“我记得上次我们打电话，你说布朗尼准备当逃马？”
“没错，它现在四岁，正是一匹马儿发育完全，进入巅峰状态的时候。再加上斯洛克里面的其他对手都是两岁马，体格不如布朗尼强壮，当逃马是再好不过的了。”高月廉说。
“而且距离还短。”我补充道。
斯洛克首次亮相只有1400米。
高月廉：“是的是的，1400米，短距离赛没什么特别的技巧，不断地冲就对了，出闸也是关键。”
我：“说到出闸，布朗尼这一次似乎没有漏闸？”
高月：“只希望它正式比赛的时候也能这样！”
不管怎样，布朗尼在川崎的入闸测试正式通过了，而且还获得了一个‘优’的评价。我可谓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川崎。
现在就等着七月底的正式比赛了。
川崎离东京很近，我就顺道回家去了，结果没想到，撞见我大哥跟大嫂也回家。
我奇怪，“你们俩过来干什么？”
自从大哥跟大嫂结婚后，他们就搬出去自己住了。不远，同一个别墅区的另一栋房。
大嫂看着我，很高兴地笑了，“拓也，正好想打电话问你回不回来呢！”
我：？
大哥也难得笑了，说：“绘美她怀孕了。”
我：？！！！
我老爹坐在沙发上，朝我冷哼，“你看看你自己！”
我不假思索地怼回去，“在次子结婚前请不要催三子。”
我老爹怒，“你二哥是明星，你是普通人，这能比吗？”
我突然深沉，“我不是普通人。”
所有人：？
我：“我是北海道未来最伟大牧场的持有者，未来冠军马王、现新马赛一着马，大原自由的主人！”
我喊的那么激动，那么理直气壮。我老爹顿时黑了脸，大哥一言难尽地看着我，大嫂扑哧地笑出来。
她道：“永远都那么有活力啊，拓也。”
大哥轻轻楼了大嫂一下，怀着歉意说道，“见笑了，绘美。”
我气死，“喂，你不要一副我见不得人的样子啊！”
大嫂怀孕这件事儿倒是好消息，只是我在欣喜过后突然意识到，等等，那从明年起，我不就变成那个‘在侄子看来永远不结婚但是超酷的叔叔’了？！
好在我二哥也还没有结婚的影儿，我庆幸自己能拉一个人作伴。
我甚至开始幻想小侄子长大一点后，来我牧场玩耍的情形了。我一定会带他/她骑大马，带去竞马场观看超级热血的赛事。假如是个女孩子，那更好，我会把她捧成一个小公主。
兴奋之下，我陪大嫂一起去商业街扫了几次货。
我们俩合力把新空置出来的婴儿房塞得满满的，光是睡衣就买了足足二十多件，从小北鼻到一两岁的型号都有。
在做完后，我又突然意识到，等等，一起购置婴儿用品这应该是夫妻一起做的事情吧？为什么我莫名其妙又参与进去了？
然后我打了个寒颤，希望大哥永远也不要发现，我甚至连指甲油还有专门给小孩当玩具的化妆品也准备好了。他是个老古板，发现的话一定会打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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