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醉红楼之行
秦厉南和边晓都看出来了，芍药听到这消息时的反应证明她确实不知道郭有富的死，这事可能真与她无关。
“昨晚他在这还和谁在一起？”
“你们谁啊？”芍药现在完全收起了调戏之心。
“我们是警察局的，昨晚郭有富死了。”江磊大声地说，这是他第一次可以审问其他人，感觉很是威风。
一听是警察局的，芍药慌了：“长官，这跟我可没有关系。昨晚他确实跟两个朋友在这喝了点酒，可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呢，不信你可以问妈妈，问他朋友都可以。再说我跟他也就普通客人，没什么特别关系。”芍药解释着。
“可刚我们听妈妈说，你们认识后不久，他就要跟你赎身，这可不是普通关系了吧！”江磊逼问。
芍药眼神里有一丝慌乱，没想到一开始老鸨就泄了她的底，忙笑着说：“妈妈都乱说的，那是他说着玩的，很多客人跟你相好的时候都这么说，我都不当真的。”
“那郭有富昨晚在你这吃了些什么菜啊？”连晓问道。
“就普通的菜，花生米，毛豆，鸡爪，油炸虾这些。”芍药一听问菜赶紧回答，想了下她又补充了句：“这菜都是厨房里准备的，与我无关。”
“没有西红杮？”江磊一听没有相冲的食物。
“没有，我不喜欢西红杮的味道，所以很少会点这个菜。”芍药解释说。
“你跟郭有富好多久了，他昨天离开时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连晓前面那问题是想看她的回答跟顾小婷的对不对的上，芍药有没有撒谎。
芍药稍回忆了下：“大概半年前吧，他跟几个朋友一起来的，后面就常到我这来坐坐了。至于昨晚，跟以前也没什么不一样啊，他就跟朋友一起来喝喝酒，弄点下酒菜吃吃，听听我弹小曲。他走的时候有些喝高了，走路摇摇晃晃的。跟以前没不一样啊。”
“那他大概什么时候走的？”秦厉南想知道他走后还在哪里停留过，照芍药的说法，他走的时候已经有些醉了，为什么这么迟还要去吃个西红杮面条呢？
“凌晨的样子，我看他喝多了，走时还帮他叫好了黄包车送他。”
在芍药回答菜的问题时，秦厉南就给江磊使了个眼色，让他去外面消息。江磊很机灵找个机会就出去了。
“那你跟他的关系比普通客人还是要好些吧？”连晓打量过芍药的穿着，这比普通的姑娘要好很多，要么她的恩客有钱又大方，要么她攀上个大富人家公子了。
芍药扭捏了下：“怎么说呢，他第一次来这时就说喜欢上了我，后面就信口许诺要帮我赎身。你也知道，我们这行各种各样的客人见多了，男人喝了酒之后什么话都讲得出来，我哪会把这话当真。不过呢，他后来到是常常来我这，有时一个人，有时也会带几个朋友在我这喝喝酒什么的，比一般的人那是要熟悉多了。”
“他说喜欢你还舍得让你出去接客？”连晓觉得奇怪，郭有富不缺这些钱啊。
“爷，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还以为他说什么就什么啊，要这样，我怎么可能还在这种地方讨口饭吃，靠这些男人的话我现在都去喝西北风了？”芍药这时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悲凉，也许是想到了她坎坷的经历吧。
连晓能理解她的想法，也知道男人喜欢你的时候什么承诺都会有，但根本不算数，人都会变的。
不多时，江磊回来了，很兴奋的样子，看着就知道他肯定知道了什么好消息。
“今天聊得也差不多了，我们就先告辞了，如果后面有事情麻烦芍药姑娘的话我们会再来的。”
“没问题，你们有事随时来找我，大爷们慢走啊！”芍药早已切换成了那个风情万种的头牌。
三个人一出醉红楼的门，江磊就兴奋地压低声音说：“那芍药说谎了。半年前她跟郭有富好得不得了，根本不是普通客人那么简单。她有一段时间都没出来接客了。后面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吵了一大架，芍药休息了一段时间又开始接客了。这之后郭有富停了一段日子没来，不久后也常带朋友捧她的场，芍药也热情执行，两个人就这么和好了。”
“那芍药可能是听到郭有富死了，怕自己惹上麻烦所以省了这一段。”连晓能理解。
“你有问过厨房那虾是芍药单独为他烧的，还是大家都一样的菜？”秦厉南想知道这个关键。
“我去厨房问了，虾确实是醉红楼现在的一个当季硬菜，最近他们厨房都有虾，不是姑娘们单独点的菜。昨天晚上的菜里确实没有西红杮的。”
“哦？“秦厉南说了句：”那郭有富肯定是到这之前或之后吃过西红杮。”
大家知道，不管芍药姑娘隐瞒了关系或是没说实话，她没办法每天控制郭有富在外面的饮食，所以她应该没有嫌疑的。
“江磊，你明天再来趟，找个跟芍药姑娘相熟的姑娘问问当时两个人发生了什么？”
“我一个人来？”江磊指指自己。
“怎么，不敢？”
“没有，我不是怕一个人事办不好吗！没问题，保证问到。”
秦厉南让江磊先走，他送连晓回姨妈家。这里离姨妈家不远，两个人慢慢踱步，晚风吹吹很舒服。
“我一直好奇，你这么迟回去你姨妈都不担心吗？”
连晓笑笑：“她最操心了，每天晚上回去都等着我。她只是不想阻止我想干的事情。虽然她读书不多，但她最善解人意了。”
“看得出来，你很爱她。”
“当然，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唯一，你父亲不是---”秦厉南想说，难道连建国不是你父亲吗？
连晓沉默了：“他只是我血缘上的父亲，其余一点没关系。”
秦厉南知道她跟父亲关系不好，但没想到到了这个程度。本来舒适的气氛弄得很尴尬了，秦厉南转移话题：“对了，你对芍药姑娘怎么看？”
“虽然她的话，菜都没问题，可我不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就怎么说呢，她的回答太好了，对，回答太完美了。”连晓说出自己的感觉。
“一切让江磊明天回来再说吧！”
“嗯，明天我去看看囡囡，晚上的话我就不过来了，后天早上来找你问结果。”
“要我陪你一起去吗？那郭老太看上去不是个容易讲话的主。”
“不用了，我就在外面偷偷看看囡囡过得好不好，省得小婷担心。”
“好。到了，晚安！“
“你回去路上小心，晚安！“连晓说完看秦厉南掉头走了，她回过头来看到了客厅的小灯仍为自己开着，心里一阵温暖。如果母亲在的话，她也每天会为自己留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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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他在这还和谁在一起？”
“你们谁啊？”芍药现在完全收起了调戏之心。
“我们是警察局的，昨晚郭有富死了。”江磊大声地说，这是他第一次可以审问其他人，感觉很是威风。
一听是警察局的，芍药慌了：“长官，这跟我可没有关系。昨晚他确实跟两个朋友在这喝了点酒，可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呢，不信你可以问妈妈，问他朋友都可以。再说我跟他也就普通客人，没什么特别关系。”芍药解释着。
“可刚我们听妈妈说，你们认识后不久，他就要跟你赎身，这可不是普通关系了吧！”江磊逼问。
芍药眼神里有一丝慌乱，没想到一开始老鸨就泄了她的底，忙笑着说：“妈妈都乱说的，那是他说着玩的，很多客人跟你相好的时候都这么说，我都不当真的。”
“那郭有富昨晚在你这吃了些什么菜啊？”连晓问道。
“就普通的菜，花生米，毛豆，鸡爪，油炸虾这些。”芍药一听问菜赶紧回答，想了下她又补充了句：“这菜都是厨房里准备的，与我无关。”
“没有西红杮？”江磊一听没有相冲的食物。
“没有，我不喜欢西红杮的味道，所以很少会点这个菜。”芍药解释说。
“你跟郭有富好多久了，他昨天离开时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连晓前面那问题是想看她的回答跟顾小婷的对不对的上，芍药有没有撒谎。
芍药稍回忆了下：“大概半年前吧，他跟几个朋友一起来的，后面就常到我这来坐坐了。至于昨晚，跟以前也没什么不一样啊，他就跟朋友一起来喝喝酒，弄点下酒菜吃吃，听听我弹小曲。他走的时候有些喝高了，走路摇摇晃晃的。跟以前没不一样啊。”
“那他大概什么时候走的？”秦厉南想知道他走后还在哪里停留过，照芍药的说法，他走的时候已经有些醉了，为什么这么迟还要去吃个西红杮面条呢？
“凌晨的样子，我看他喝多了，走时还帮他叫好了黄包车送他。”
在芍药回答菜的问题时，秦厉南就给江磊使了个眼色，让他去外面消息。江磊很机灵找个机会就出去了。
“那你跟他的关系比普通客人还是要好些吧？”连晓打量过芍药的穿着，这比普通的姑娘要好很多，要么她的恩客有钱又大方，要么她攀上个大富人家公子了。
芍药扭捏了下：“怎么说呢，他第一次来这时就说喜欢上了我，后面就信口许诺要帮我赎身。你也知道，我们这行各种各样的客人见多了，男人喝了酒之后什么话都讲得出来，我哪会把这话当真。不过呢，他后来到是常常来我这，有时一个人，有时也会带几个朋友在我这喝喝酒什么的，比一般的人那是要熟悉多了。”
“他说喜欢你还舍得让你出去接客？”连晓觉得奇怪，郭有富不缺这些钱啊。
“爷，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还以为他说什么就什么啊，要这样，我怎么可能还在这种地方讨口饭吃，靠这些男人的话我现在都去喝西北风了？”芍药这时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悲凉，也许是想到了她坎坷的经历吧。
连晓能理解她的想法，也知道男人喜欢你的时候什么承诺都会有，但根本不算数，人都会变的。
不多时，江磊回来了，很兴奋的样子，看着就知道他肯定知道了什么好消息。
“今天聊得也差不多了，我们就先告辞了，如果后面有事情麻烦芍药姑娘的话我们会再来的。”
“没问题，你们有事随时来找我，大爷们慢走啊！”芍药早已切换成了那个风情万种的头牌。
三个人一出醉红楼的门，江磊就兴奋地压低声音说：“那芍药说谎了。半年前她跟郭有富好得不得了，根本不是普通客人那么简单。她有一段时间都没出来接客了。后面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吵了一大架，芍药休息了一段时间又开始接客了。这之后郭有富停了一段日子没来，不久后也常带朋友捧她的场，芍药也热情执行，两个人就这么和好了。”
“那芍药可能是听到郭有富死了，怕自己惹上麻烦所以省了这一段。”连晓能理解。
“你有问过厨房那虾是芍药单独为他烧的，还是大家都一样的菜？”秦厉南想知道这个关键。
“我去厨房问了，虾确实是醉红楼现在的一个当季硬菜，最近他们厨房都有虾，不是姑娘们单独点的菜。昨天晚上的菜里确实没有西红杮的。”
“哦？“秦厉南说了句：”那郭有富肯定是到这之前或之后吃过西红杮。”
大家知道，不管芍药姑娘隐瞒了关系或是没说实话，她没办法每天控制郭有富在外面的饮食，所以她应该没有嫌疑的。
“江磊，你明天再来趟，找个跟芍药姑娘相熟的姑娘问问当时两个人发生了什么？”
“我一个人来？”江磊指指自己。
“怎么，不敢？”
“没有，我不是怕一个人事办不好吗！没问题，保证问到。”
秦厉南让江磊先走，他送连晓回姨妈家。这里离姨妈家不远，两个人慢慢踱步，晚风吹吹很舒服。
“我一直好奇，你这么迟回去你姨妈都不担心吗？”
连晓笑笑：“她最操心了，每天晚上回去都等着我。她只是不想阻止我想干的事情。虽然她读书不多，但她最善解人意了。”
“看得出来，你很爱她。”
“当然，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唯一，你父亲不是---”秦厉南想说，难道连建国不是你父亲吗？
连晓沉默了：“他只是我血缘上的父亲，其余一点没关系。”
秦厉南知道她跟父亲关系不好，但没想到到了这个程度。本来舒适的气氛弄得很尴尬了，秦厉南转移话题：“对了，你对芍药姑娘怎么看？”
“虽然她的话，菜都没问题，可我不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就怎么说呢，她的回答太好了，对，回答太完美了。”连晓说出自己的感觉。
“一切让江磊明天回来再说吧！”
“嗯，明天我去看看囡囡，晚上的话我就不过来了，后天早上来找你问结果。”
“要我陪你一起去吗？那郭老太看上去不是个容易讲话的主。”
“不用了，我就在外面偷偷看看囡囡过得好不好，省得小婷担心。”
“好。到了，晚安！“
“你回去路上小心，晚安！“连晓说完看秦厉南掉头走了，她回过头来看到了客厅的小灯仍为自己开着，心里一阵温暖。如果母亲在的话，她也每天会为自己留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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