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古代生活八_非格调行为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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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古代生活八

  现在的情形不太安全。

  金泽的位置,只要许澄夜稍不留神,就能在他白皙的肌肤上划下一道血淋淋的刀子,而余光看她此刻丝毫不专注的神色,真是让无比惜命的金泽越发担心自己的年轻英俊的生命来。

  “把刀子放下说话吧。”他温柔地开口权威,奈何身后的美人儿根本就不动摇。

  “你真的想让我把刀放下?也不是不行。”说着话,许澄夜的刀子离他更近了一些,“那就解释清楚,你为什么会去青楼。”

  有些事情,金泽连许丞相都没说,就更加不可能告诉许澄夜。

  但也不是完全不能说,琢磨一下,还是能说一点的。

  “你这是……在吃醋么?”

  金泽问着话,不由莞尔一笑,夜幕里屋内烛光摇曳,衬得他如画侧脸愈发不似凡人,许澄夜又想起了在父亲房间里看到的那幅画。

  那可是当今圣上最爱的女人。

  哪怕是如今的皇后和妃嫔,也没有一个敢触碰那个禁忌。

  那些宫里的女人,每一个都有着和那个女人相似的地方,单就说太子刘慕,因着继承了些许母亲的模样,也和那画上的女子有两三分相似,这样的事情在镇南王身上就没发生,镇南王可是完全继承了皇上的模样,半点母亲的样子都没遗传,也就完全不像那个早就去世的女人,或许也因为是这样,刘慕在皇上面前,不管曾经犯过多少错,有过多少无礼的事,都能够在谈笑间淡淡抹去。

  许澄夜忽然觉得,也许在外人看来的帝后和睦,其实根本不是帝后之间和睦。

  而是皇上和那个去世的女人之间的和睦。

  她已经不在了,他们的那个孩子也不在了,那么这世间所有像你的人,都值得善待。

  这样想想,今上可真是个痴情的男子,当世少有,刘慕若能继承到半分,他们也不至于走到今天……

  许澄夜走神的间隙,金泽用了巧劲夺下了她手中的匕首,她倏地回神,有些失落地看了过去,见到金泽正在整理方才刚要褪去的长衫,仿佛没看到她奇怪的沉思和讳莫如深的眼神,过了许久,等衣裳都整理好了,才微微抬眸,一双丹凤眼微含着笑,意味深长地看了过来。

  “怎么,看着我的脸,竟也可以让你想到那个人吗?”

  这简直就是猜中了许澄夜心中所想。

  许澄夜不由垂下了眼,睨着自己身上的夜行衣,其实这很蠢不是吗,废了好大心思让府中暗卫把自己弄进了他的房间,本想搞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去青楼寻欢的那种男人,竟又让自己陷入了回忆当中,这不是她想要的自己。

  见许澄夜不说话,金泽摆弄着手里精致的匕首淡淡道:“这匕首上有皇家专用的印章,从这宝石的成色和匕首的模样来看,近年来我只听闻东宫那位太子爷得过一把宝刀,现想想,应该就是这把了。”

  许澄夜一怔,她其实根本没想到这些,随便摸了一把匕首就过来了,一直都揣在怀里,到了这里才拿出来,现在看看,可不是么,那是刘慕送给她防身的匕首,说是边关人进贡来的,蛮子的东西,华美中透着一股子狰狞,倒算是件好东西。

  “我那日去摘花楼是生意上的事。”金泽也不看许澄夜,将匕首插回它的鞘里,淡淡道,“你不必多想,我生而为人至此,从未与你之外的女子有过任何纠缠。摘花楼在外看来与我无关,却是我个人的产业,你应知在京城中生意做得太大也不是好事,如今我们既已要结为夫妻,还请娘子为为夫保密了。”语毕,他将手里的匕首递回去,凝着许澄夜道,“毕竟你也不想还没成亲,就做了寡妇吧。”

  这是玩笑话。

  但也解释清楚了他为什么去摘花楼。

  也不知为何,许澄夜总是莫名的相信他,他解释了她就信,一点怀疑的意向都没有。

  既已得到答案,许澄夜转身就要走,手腕却被人拉住了。

  身后传来金泽戏谑的声音:“我的事情说明白了,可娘子的事还没有。”他一把将许澄夜拉回怀中,扳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一字一顿道,“怎么,我这张脸比起太子,应当更为英俊才对吧?一个负了你的人罢了,难道还要看着我,想起他么?”

  许澄夜莫名有些喜欢,红着耳根道:“我没有。”

  “狡辩。”金泽根本不信。

  他直接低下头,吻在了她的唇上,许澄夜愕然地站在原地,这样的事情,哪怕是跟刘慕,她也从未做过。

  夜里回府的时候,许澄夜的心已经完全乱了。

  她根本无暇去想金泽与那位追封皇后的关系,也无暇顾及他到底在做些什么,她现在满心都只有一件事。

  她要成亲了。等了这么多年,她每一年为成亲准备的东西都是照着刘慕而来,如今要换一个人,也应该全部换掉才算真心。金泽不但救过她,对她的感情也不像有假,若她还因此纠缠过去,实在太过分。

  她开始认认真真地准备自己的嫁妆和嫁衣,金泽这时候,却在忙着另外的事。

  婚礼的事,当然也重要,但那可以吩咐下人去准备,朝着最好去办便是,而有些事,不能假人之手。

  镇南王府,一戴着斗笠的人走了进去,一住便是七天,东宫太子闻言伺机而动,想要搞清楚到底是什么人,是否与镇南王如今在朝中的多种异动有关。

  又数日之后,一男子由镇南王护送进宫,面见圣上,当日便宿在宫中,圣上与之交谈至深夜,这样的消息不得不让刘慕慌乱。

  “太子,您的腰带还没系好。”

  叶萱急匆匆地跟着上去帮太子更衣,刘慕根本不理会,自己随便系好了腰带,带着人快步离开了东宫。

  镇南王送了一个人进来,这人还是分讨皇帝喜欢,如今还夜宿宫中,实在很难不让太子紧张。

  太子连夜赶到了那人宿住的宫殿外,仰头看着宫殿的匾额,那是他搬进东宫之前的住所,历朝历代以来,都是皇后和皇上的嫡长子所居住的地方,从这地方出去的,基本上都是太子,如今皇上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住在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慕沉吟片刻,对下属道:“去,跟里面的人说,孤听闻父皇请先生入宫,珍重待之,故来一见。”

  其实他来这一趟实在冲动,外人若是知道了必然要觉得他脑子摔坏了,可刘慕从小到大受尽万千宠爱,不管犯下什么错皇帝都可以原谅,他早就无所顾忌了。

  他以为这次也一样,可当宫门打开,他看见里面走出来的人时,他忽然意识到,也许真的要变天了。

  他的太子之位,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岌岌可危过。

  刘慕作为皇子,当然知道父皇心中的那个人,也知道自己和母后的模样和那个人相似,所以才备受宠爱,可他们也知道不该去和一个死去的人争,因为你永远争不过。

  可现在看看,眼前这个人,简直和那个人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也就不难想出,为什么皇上会那么激动,还将他留在宫中了。

  刘昭安的什么心思,刘慕现在已经完全清楚了。

  可清楚归清楚,在如此震撼的情况下,可以保持理智是很难的事,刘慕几乎是下意识就抽出了下属怀里的佩剑,直接朝那人刺了过去,那人站在那微笑,一个字也不说,只是安静地看着他,明明仿佛恭顺的,在他看来却十足嘲讽。

  就在剑即将刺进他的心口时,一声怒斥响起,刘慕手中剑掉在地上,看见了匆匆赶来的皇帝。

  “父皇,我……”

  “孽子!”皇上疾步上前,挡在那男子面前大怒道,“你怎可对你的兄弟持剑相向?朕本以为你与当年事无关,哪怕你的舅舅和母后有错,也不该怪在你身上,可现在看来,你与你那蛇蝎心肠的母亲,如出一辙!”

  叶萱就是在此刻赶到的。

  太子走得太快,来传消息的太监没赶上,她使劲追过来,到底是来晚了。

  皇后被废了,包括多年来受宠信的国舅爷也打入了天牢,原因无他——他们陷害了前皇后。

  叶萱愣愣地站在原地,这一夜的变故太多,多到她几乎应付不来,她的目光后知后觉地落在皇上背后那人身上,震惊于对方长相的同时,听见了他开口说话。

  “皇上,太子殿下也只是一时糊涂,您千万不要因此责怪他,这一切都是草民的错,草民不该来这个是非之地……”

  “泽儿,你说得这是什么话?你是朕和你母后的儿子,朕与你失散这么多年,还有你母后的死,都与这个孽子的母后舅舅脱不开关系,如今若不是昭儿和大将军,朕怕是要将皇位交到这些奸人手中!”皇帝阴沉沉道。

  太子着急道:“父皇,这真的不关儿臣的事!儿臣只是一时冲动,被下属蒙了心,以为有人要来蛊惑加害父皇,所以才过来的,父皇千万要相信儿臣啊!这妖人也不知使了什么妖术,竟让父皇相信他是您和前皇后的儿子?这怎么可能!您和前皇后的儿子早在出生时便难产已死,这绝不可能!”

  皇帝冷冷道:“朕已与泽儿滴血认亲,大内总管也告诉了朕那日皇后去世的可疑之处,朕已查清所有事,你这样说,是觉得朕是个武断之人么?”

  大内总管王公公在此时不疾不徐道:“皇上,您这么一说,奴才忽然想起,废皇后与她的兄长来往十分亲密,过去奴才是不敢想的,如今看来……或许您和太子殿下,也该滴血认亲。”

  刘慕愤怒地指着王公公:“你这个阉人!大胆!竟敢怀疑孤的血统!”

  他的面目已经开始狰狞了,从小到大哪里受到过如此侮辱,可偏偏,他的父皇竟然沉默了一会,点了头。

  刘慕愣愣地看了一眼,当时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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