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_栽了也就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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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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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不大的船一阵摇晃,肖熠迅速边过去跳下边把大衣脱了,一入水就把在水花里的人捞起来护在怀,往船上抱。

  集影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捞住稳定,没有坠下。

  下一秒浑身湿透地抱上了船,下面男人一撑,也迅速上了船。

  全程不到几秒。

  虽然她会游泳,但是四面冰山,湖泊本该结冰的,这边是被人工破冰,所以整个湖都几乎就是装的冰水。

  手在表面碰着似乎不冷,可温热的人体下去,瞬间窒息感充斥脑袋和胸口。

  集影喘着气摊在船上,肖熠扒着她的衣服把她大衣丢掉,拿来船上预备的大毛巾给她裹住,边裹着边拿小毛巾给她擦里面的裙子,领口,让她不要太冷。

  随即水没那么多了,又脱掉裙子拿新的毛巾给她包上,再把他的大衣给她盖住,拢紧,从上到下,围得严严实实。

  他凑去亲她,“没事了没事了,不怕,我在。”

  集影晃晃脑袋,看着他湿漉漉的一身,低囔:“我可以的,为什么要下去。”

  虽然吓到,很冰,一时懵住没反应,可是在野外生存多年,她不是没掉落过水里,反应过来后还是能自救的,虽然可能会被冻僵。

  肖熠摸摸她,一笑,连说话都没有。

  集影原本想说在上面拉她也可以啊,但是见此,又把话噎了回去。

  肖熠让她自己抓着大衣拢紧,自己走到另一边找衣服。

  船上是什么都有准备的,虽然浴袍一般是备着夏天的时候游泳时用,但这会儿还是得用用了,肖熠自己换了身浴袍,边换边看那边的人。

  她愧疚红着脸趴在船上,不好意思看他。

  肖熠低笑,觉得这一刻的人真是可爱到极点了,他觉得她自己确实是有能力上来的,只是他不可能让她自己上来。

  知道她什么都会,他也想什么都给她。

  换好了,他把她的衣服拧干了水,拿船上一个火炉烤着,随后过来把她抱在怀暖,一边给她擦头发,“怎么回事你?嗯?能玩到掉下去。”

  “我捞戒指。”集影茫茫然下想起来,马上低头看,舒了口气,戒指被她捏在手心,没掉,“玩着玩着掉下去了,捞到后起来,手滑下去。”

  她拿起来戴上中指,肖熠看着,心口一热,亲她一下,“已经结婚了,求婚戒指掉了有什么关系。”

  集影莞尔,看他一下。

  肖熠按着人边擦着头发边亲,亲到她手脚发软,身子渐渐暖和起来。

  他紧紧拢在身前,看着他钓鱼。

  集影再也不敢去撩拨水了,就那么看着肖先生技巧高超地垂钓,人暖暖地抱着他的腰,也怕他冷。

  抱了会儿,她看了看后,下巴抵在他肩头瞟后面远远的冰山,水下的鱼群,实在太美了。

  不多时,人吸了吸鼻子。

  肖熠偏头,“钓的鱼都不够补的。”

  集影失笑,呜呜两声埋进他领口,“那就不用补啦,我好得很。”说着她又吸鼻子。

  肖熠哼一下,把她的衣服又拢紧一些,“不补不知道什么时候好,我要清汤到过年。”

  “……”集影掐他,仰起头去咬他,“你个流氓。”

  肖熠一边把钓到的鱼收起来一边搂她,动作太大,船又一阵摇晃。

  集影吓得马上往他怀里钻,肖熠直接把鱼竿跟鱼丢到船尾甲板上,转身就向后把人压在船上。

  笑着把她禁锢在身下,“会怕了?怕了好,老实点危险就低了。”

  集影缩在他身下,他压上来,在午后浓浓的日光来抱着她,两人一起躺在了不大的船中央。

  集影枕着他的手,拿起自己的看戒指,轻轻在阳光下摩挲。

  婚戒是他那次去意大利带的,他专门去拿这一对婚戒。

  上面,昨晚看时以为是一道拉长的曼妙花纹,今天,在阳光下灼灼闪耀,集影才发现,好像上面是一个名字。

  他的名字,她去拿他的手,拿来看,果然,上面的花纹不一样,他那只上面,是她的名字。

  精致的戒指单单看已经足够漂亮,但上面竟然还雕饰着他们俩的名字,如花一样拉开。

  集影不可思议了一下,下一秒,她手里拿的那只手反过来握住她的手指,拿到他唇边,吻了下。

  集影一顿,随即眼底满是星光地闭上眼睛,埋入他肩头。

  肖熠睁着眼看满天天光,耳边流水迢迢,舒心惬意。

  不多时集影睡着了,肖熠把她的衣服翻着面在火炉上烤,边钓鱼边烤着,没多时就被/干燥的冷风与火吹干了,他把衣服再四面烘烤得暖暖发热,随后给她披上去。

  两件大衣加上去,再晒着日光,边上放着火炉。

  他终于安心钓起鱼来了。

  集影昨晚没休息够,一个迷蒙睡到醒来,满天晚霞,红到好像被泼了红色染料,冰山与湖面全部变了色。

  集影深呼吸口气,惊叹。

  才下午四点,她已经在游艇上了,不知道肖熠什么时候把她抱上去的。

  游艇在往岸边驶去,她趴在船舱里的窗户往外看,看着看着,听到脚步声,偏头。

  “醒了?”

  “肖先生晚上好呀。”

  “才下午,不过我家集影,待会儿晚上好。”

  集影笑了起来,他凑上来,“冷不冷?觉得难受吗?”

  说着,她在他怀里打了个喷嚏。

  肖熠默了,抱着人揉了揉,又揉了揉,叹息,回想那阵冰凉刺骨蔓延全身的感觉,尤其后悔没有把她一早禁锢在身边。

  回了岸上,慢悠悠踏着夕阳走路去酒店。

  集影看着肖先生在房间里厨房真的在给她做饭,心情尤其美妙地去洗澡,洗完出来,他刚好差不多了。

  两人在房间偌大的露台晒着浓丽的落日用着晚餐。

  桌上汤水食物上的颜色从深浓到变浅,再渐渐退去,转而星光上来。

  一个小时里徐徐变幻。

  吃完晚餐,肖熠去洗漱,集影自己玩着相机,和朋友们见个面喝杯茶。

  然后肖熠洗好了,打电话又把前天夜里喊来的那位医生再次招了过来。

  医生开了几包西药,肖熠给她倒了杯水后,告诉她:“这个药比较难吃,自己慢点吃。”

  集影仰头,“你要去哪里?”

  “我打个电话。”

  “嗯?”

  肖熠摸摸她的头就出去了。

  集影定定看着,看着他关上门消失不见,嗯?干嘛去?

  轻呼口气,她不解地自己低头吃药,小小一颗的药片,入口即化,把她苦得要干呕。

  集影放下杯子,可是想起来肖熠不在屋里。

  她委屈巴巴哼哼地又拿起杯子猛灌水,然后继续吃,好不容易把一包数量不少的药片吃了,她生无可恋地趴在阳台桌上。

  肖熠不知道去哪儿了,没影没踪。集影自己一个人一会儿,舔着唇无法缓解嘴里的苦涩,爬起来去倒牛奶,然后换了身衣服拿着杯子出去找。

  药很难吃你还跑那么远。集影想到这,又自嘲一笑,摇摇头,他又没办法替她吃。

  呜,那到底去哪儿了。

  门外是一条没有封闭的走廊,足足几米宽,精致如画,外面就能刚看到一望无际的湖泊雪山和草原,此刻星空一片,远远的湖畔边似乎有人影走动,集影没心思去看,只想找肖熠。

  她喝了口牛奶去缓解口中的苦涩,找了半条走廊,地上是图案瑰丽的毛毯,好像走在房间里,她都不想走了。

  太远了。

  裙摆轻轻滑过地上,她转来转去,无措。

  她没他厉害的,那天她藏在衣帽间里,没带手机他都能找到她,她没办法,毫无头绪。

  这么庞大的一个地方,正要飞跑回去拿手机的时候,忽然背后一个人从不远处电梯里出来,过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集影撞入一具温热胸膛。

  外面远方湖畔边,燃起一排一望无际看不到尽头与开始的烟花,瞬间整个夜空被点亮,好像一盏五颜六色灯。

  集影扭头,张了张唇瓣。

  庞大的燃放声从远处传来,传到这边变成沉沉的嗡嗡声,一下一下撞击在人心头。

  “唔。”

  她吸了吸鼻子。

  肖熠抱着人低笑,撩撩她有些乱的头发,整理好了,接过牛奶杯喂她,在此起彼伏徇烂的烟花与一声声响里低声开口,“很苦吗?嗯?”

  集影眨眨眼,一边喝一边看着繁密的烟花锲而不舍升空,把整个星空披上一阵彩色的绸缎一样。

  她轻呼吸着,僵僵扭过头来,“你去哪里了?”她咽下喉咙里的牛奶,一时不知道是好了还是没去察觉,好像没觉得苦了。

  “去给我家集影放烟花。”

  集影眸光闪闪,眼皮阖上又抬起,在不绝于耳地隆隆声与眼角中不断炸开的漂亮色彩里完全沉醉了,喉咙是真不苦了。

  肖熠搂着她靠上酒店围栏,湖面的风吹来,满天五彩缤纷却好像吹不散,一直不间断地升起,还没看到它湮灭,已经又有新的上去,周而复始。

  “怎么有烟花。”

  集影不可思议,轻舔唇瓣,原来刚刚下面湖边的人影是在做准备。

  “因为我们结婚了。”

  集影弯起唇角,趴到了围栏。

  肖熠低头看着她,眼睛扫一扫满天色彩,又看看她,风吹得她头发起伏地在后面飘起,他手掌轻抚她的背,一下下轻拍。

  朋友都还没走,悉数被外面的烟花吸引得开窗出门,各种各样的方式看着,随后几个小时不间断的一场浩瀚繁大下来,肖熠手机收到了一众好友的跪服和真诚“祝福”。

  然后一群人全部愉快聚会喝酒去,却没人叫他。

  确实他忙着,忙着庆祝结婚二十四小时了,没空。

  集影彻底被这场烟花治愈了,呜呜,下午的落水窒息感和晚上的苦涩,全部化为乌有,随着烟花在冰山与湖泊上的一颗颗湮灭,升起,再化开,随风飘散。

  一周后,朋友已经渐渐离开回国,各自忙去了。

  两人再待了两三天,两人世界地享受这片静谧的世界后,也离开度蜜月游玩去了。

  沿着那条非常美丽的路线走下去,路上不时下雪,路灯全是冰花,几日后,冰冷的空气中却因为快要平安夜,而处处显得热闹有气氛。

  过后又是圣诞节,第二天他们就换了一个国家。

  再然后,元旦。

  全世界都在热闹着。

  去年大概这时候认识肖先生的吧,他们在一起时间其实很短。

  玩了一个多月,集影几乎把世界里空缺的那一片给填满了。

  等到玩够直飞回国,已经快二月,国内新年快到了。

  下飞机那天,两人还没倒时差,先去餐厅吃了顿饭。

  许久没吃中餐,除了在酒店套房肖先生自己做之外,集影尤其想念。

  两人在北市一家中餐厅吃完火锅,集影去洗手间,肖熠在外面等她。

  洗完出来,在门口却没看到肖熠。

  嗯?

  跑了。

  她一笑,边拿着一张纸巾擦拭溅湿的手机,边打电话,循着走廊往外走去,看到他的背影好像在远处门口和一群人站在一起,她以为是他朋友。

  集影慢悠悠走了过去,等他接通了后,在电话里问:“我们晚上住哪里啊?小区吗?”

  那边,肖熠握着手机看着眼前的人,默默随意开口:“住哪儿都行。”

  集影低头避让着人走过去,到了门口,靠近肖熠身后,“你怎么在这?”

  话落,他边上背着她面向外面的人转过头来,看了看她。

  集影掀起眼皮,一僵。

  肖熠默默扯唇,拿下手机,挂了。

  集影看着她爸爸与一群西装革履眼底含笑的同事,没有回神。

  驰汀筵盯着她,还有那只被肖熠牵住的手,上面的戒指。

  出声:“去哪儿住?婚房?”

  集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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