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期末考试过后便是寒假，烟舟去了加拿大看望爷爷奶奶。徐小海一个人在家很无聊。
倒是陆子航三番两次找徐小海出去玩，打个网球，或者打游戏。眼看烟舟还有好几天才回来，寒假都过去一半了。
徐小海终于按捺不住心底的蠢蠢欲动，自己定了一张去多伦多的机票。收拾了两件衣服，带着手机和钱包就去机场了。
上飞机之前给徐蓉发了个短信。将近20个小时的路途，徐小海在飞机上睡睡醒醒，终于到了机场，刚好是中午。
他先是给徐蓉打回了电话，电话里徐蓉噼里啪啦把徐小海教训了一通，然后又细心嘱咐他人身安全。
徐小海舒了口气，就看见烟舟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向自己急匆匆地走来。
机场的暖气打得很足，像是下过雪，外面澄亮的光线透过透明玻璃照射进来，烟舟的脸白得几乎透明，他的神色很不好看。
徐小海堪堪收回兴奋地笑，摆出衣服认错的姿势。
烟舟话到嘴边的教训就变成了：“你好样的，徐小海。”
他早就接到了徐蓉的电话。
徐小海见周围没人，就抱住了烟舟的腰。
“舟舟我错了。”
他就算是胆大，也带着长途坐飞机之后的疲惫和提心吊胆。一看到烟舟就全然放松下来。
“我就是太想你了。”
“见不到你我都睡不好。”
烟舟扒拉了一下徐小海有些长长的头发。说道：“麻烦精。”
但语气里已经没有苛责。
徐小海心理默默高兴，他就知道烟舟舍不得骂自己的。
但是烟舟同样是不会迁就他人的人，特别是对于徐小海这样会得寸进尺的人。
于是带着徐小海到了爷爷奶奶的房子，烟舟就问：“寒假作业做得怎么样了？”
徐小海慢吞吞地四处张望。
“爷爷奶奶呢？”
“出去了。一会就回来。”
屋子里开了暖气，徐小海脱掉外套，但又不敢像在家里那样放肆地趴在沙发上。
他有些拘谨地问：“我有点困。”
烟舟便带他去了自己房间，徐小海这下就三两下钻进了被窝。
烟舟抱着笔记本坐到了一边，看徐小海眨着眼睛盯着自己，就知道这人又不睡了。
“睡一觉，醒来带你去玩。”
徐小海下巴蹭了蹭被子，然后闭上眼。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在参加英语考试，可是题目很多，又很难，眼看着下课铃声响起来，可是自己还有一道大题没写，占了20分，他着急啊，着急得醒了过来。
睁开眼陌生的卧室让徐小海脑袋空白了两秒，才想起自己是在烟舟的身边。烟舟戴着耳机，发现徐小海醒了，就摘下耳机说道：“可以吃饭了。”
徐小海点点头，跟烟舟下楼的时候说了那个噩梦。
“一定是你之前还问我作业有没有写完，我才有心理阴影的。”
“看来你寒假作业还有一大半没写。”
徐小海缩缩脖子，不说话了。
吃完饭烟舟就带他出去逛了，徐小海刷刷刷拍照片，因为没带手套，手指冻得通红。
直到手机快没电才安分地跟烟舟坐在一家小店里喝热饮。
烟舟下午趁徐小海睡觉的时候，简单粗暴地做了个旅游攻略，带着徐小海充实地玩了两天，两天里两个人的合照拍了几百张。
原本烟舟就是不太拍照的人，但是迫于徐小海的热情，满足了徐小海的拍照瘾。
只是每次烟舟拿出钱包时看到皮夹里自己的照片，徐小海总是后悔的不行。回去后他就把照片洗出来，挑了一张最端庄的照片，换下了那张羞耻的一周岁照。
其实不会有谁八卦地盯着别人的钱包看。徐小海觉得一张照片也不能说明什么。
只是回去之后，徐小海的日子就苦逼了，每天在烟舟的监督下补寒假作业。
寒假作业不难，就是多，徐小海多想抄烟舟的。可是烟舟根本就软硬不吃。徐小海写得手都快断了。
于是某个夜晚，他赖在烟舟的房间睡觉，趁烟舟睡着之后，就偷偷爬起来去拿烟舟的作业本。一边抱着作业本去厕所，一边注意烟舟的动静。
等到了厕所，拿出手机疯狂拍照。他也不敢拍的太过分，就拍了半本，然后把作业本塞在睡衣里，又蹑手蹑脚出去放好。
烟舟只是翻了身，并没有发现。
徐小海就美滋滋地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徐小海就自觉地起来，吃过早饭就进了书房写作业，还把烟舟推到客厅说：“我很自觉地会写的，你放心你放心。”
烟舟看他那莫名地积极样，没说什么，就走了。
于是徐小海就左手滑手机，右手拷贝。
一上午效率高得让他无比有成就感。他为了显现出逼真，还特地涂涂抹抹，表示出自己是思考过的。抄完之后立马删了证据。
虽然开学很痛苦，但好过作业没写完的痛苦。
烟舟的成绩不用说什么，徐小海也不差，所以在别人看来的很苦逼的高中，在徐小海眼里觉得还是挺轻松的，打打游戏，看看漫画，在闹闹烟舟，学习这种事只是占了生活的一部分。
但是自从烟舟进了学生会，能自我支配的时间又少了，学校的活动每年都大大小小很多，需要学生会的同学去组织，有时候徐小海只能自己回家，或是双休日，烟舟也要和校会的人出去，所以徐小海的心情就一下好，一下坏的。他突然发现自己真的是一直围着烟舟转，没了烟舟就感觉做什么都不得劲。
没动力，就想躺着发呆。
但是很明显他不可以这样，于是他又燃烧起了学习的动力，问班主任要来各科难度高的试卷，就窝在家里做。徜徉知识的海洋以解相思之苦。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在期中考的排名里，徐小海一下子跃居了第二。第一是烟舟。
徐小海在接受周围惊叹的目光时，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如果超过烟舟会怎样，烟舟会不会也用这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我？
这种想法越烧越烈，破天荒地激起了徐小海学习的动力。
脸徐蓉都发现了一向吊儿郎当的徐小海居然真的就沉下心读书了。甚至会想他是受了什么刺激。
“儿子，你这是要考b大？”
B大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学府。
“b大离家太远了。”
徐小海有点嫌弃。
“那你怎么突然学得那么用功？跟妈妈说说，是受什么刺激了？”
徐蓉纳闷。
难道是……恋爱了啊？
徐小海心下一跳。
徐蓉一看，果然不对劲。
心想肯定是喜欢的女孩子太优秀了，所以激励徐小海向上的动力了。
虽然她对早恋不支持，但是也没有不开化到要严厉制止，况且看起来徐小海好像成熟了一点，徐蓉笑眯眯地摸摸徐小海的头，说：“别太辛苦了，要劳逸结合。”
就出门左拐和老公汇报去了。
可是激励徐小海的动力不是女孩子，而是烟舟啊妈妈。
徐小海心里想。
烟舟纵然忙，也发觉了徐小海的‘洗心革面’，毕竟徐小海十次里面八次讲话的开头是“舟舟这道题怎么做？”
让烟舟有一种欣慰感交杂着郁闷感。
可是重点高中学霸出没，比徐小海聪明的人多得是，比徐小海努力的人也多地是，就连烟舟都没办法总是保持第一，所以徐小海的成绩就稳定在了年级前十。年级前三十都是老师的重点关注对象，也就是冲刺数一数二的学府的学生。
这样一来，就导致上课时，每科老师都对徐小海的多加关注，包括上课回答问题，下课难题攻克，还有经常性地美名‘心理辅导’的谈话。
徐小海趴在桌子上，觉得压力山大。
特别是下午班主任问了他一句‘以后想要做什么？’
就是大学想要学什么专业。
可是徐小海心理一点概念都没有。
他不想像徐疏那样每天忙公司的事务和一大堆客户虚与委蛇，也不想做要过劳死的医生，对老师这个职业也兴趣缺缺，所以自己到底能做什么呢？自己还能跟着烟舟的脚步前进吗？
“阿秋”
“徐小海，你已经打了第十个喷嚏了……”
“唔……快快快，我鼻涕下来了，餐巾纸！”
“诺。”
一回家徐小海就翻出了感冒冲剂，又吞了两颗药。
然后给烟舟也泡了一杯。
“快喝，别被我传染了。”
于是徐小海感冒的半个月，每天都有烟舟的板蓝根的冲剂。徐小海没高兴两天，就发现烟舟状态不对。
跳过了感冒，直接发烧了。
“握草，这什么感冒药，都是假的吧。”
烟舟请了半天假，徐小海陪他回到家。
“你去学校吧。”
烟舟看徐小海走来走去，一会倒水，一会翻体温计。
“我不去，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其实只是普通的发烧，吃了药睡一觉温度就下去了。
徐小海翻出一个冰贴，往烟舟脑门上一盖。冰凉的薄荷很快缓解了发烧带来的高热和头痛。
“你快闭上眼睡觉。”
徐小海拍拍烟舟的被子。
但是发烧其实很难睡着，明明很累，但又因为头痛而无法安眠。
烟舟闭上眼，徐小海也不吵他，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了会书。
看一会就去看看烟舟，或者摸摸他的手，看温度是不是还那么高。
几次下来烟舟睁开眼，有些暴躁又有些无力：“我只是发个烧，不会下一秒断气的。”
“恩？你醒了？难受吗？你别乱说话拉……”
“真是烦，过来睡觉。”
烟舟没耐心了。
于是徐小海就小心地爬上床，侧躺在烟舟身边。他不敢睡着，怕睡着之后又压到烟舟身上去。
但事与愿违，原本就是暖洋洋的天气，更容易犯困，没一会徐小海就抓着烟舟的手心睡着了。
烟舟翻过身，把徐小海揽在怀里，徐小海动了动，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不动了。
烟舟闻着徐小海的气息，也慢慢闭上眼。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徐小海出了一身汗，他发现自己又把烟舟抱住了，有些不好意思地退开一点，感觉总算远离了火炉。
又拿耳温计在烟舟耳朵里测了一下。
总算退了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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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陆子航三番两次找徐小海出去玩，打个网球，或者打游戏。眼看烟舟还有好几天才回来，寒假都过去一半了。
徐小海终于按捺不住心底的蠢蠢欲动，自己定了一张去多伦多的机票。收拾了两件衣服，带着手机和钱包就去机场了。
上飞机之前给徐蓉发了个短信。将近20个小时的路途，徐小海在飞机上睡睡醒醒，终于到了机场，刚好是中午。
他先是给徐蓉打回了电话，电话里徐蓉噼里啪啦把徐小海教训了一通，然后又细心嘱咐他人身安全。
徐小海舒了口气，就看见烟舟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向自己急匆匆地走来。
机场的暖气打得很足，像是下过雪，外面澄亮的光线透过透明玻璃照射进来，烟舟的脸白得几乎透明，他的神色很不好看。
徐小海堪堪收回兴奋地笑，摆出衣服认错的姿势。
烟舟话到嘴边的教训就变成了：“你好样的，徐小海。”
他早就接到了徐蓉的电话。
徐小海见周围没人，就抱住了烟舟的腰。
“舟舟我错了。”
他就算是胆大，也带着长途坐飞机之后的疲惫和提心吊胆。一看到烟舟就全然放松下来。
“我就是太想你了。”
“见不到你我都睡不好。”
烟舟扒拉了一下徐小海有些长长的头发。说道：“麻烦精。”
但语气里已经没有苛责。
徐小海心理默默高兴，他就知道烟舟舍不得骂自己的。
但是烟舟同样是不会迁就他人的人，特别是对于徐小海这样会得寸进尺的人。
于是带着徐小海到了爷爷奶奶的房子，烟舟就问：“寒假作业做得怎么样了？”
徐小海慢吞吞地四处张望。
“爷爷奶奶呢？”
“出去了。一会就回来。”
屋子里开了暖气，徐小海脱掉外套，但又不敢像在家里那样放肆地趴在沙发上。
他有些拘谨地问：“我有点困。”
烟舟便带他去了自己房间，徐小海这下就三两下钻进了被窝。
烟舟抱着笔记本坐到了一边，看徐小海眨着眼睛盯着自己，就知道这人又不睡了。
“睡一觉，醒来带你去玩。”
徐小海下巴蹭了蹭被子，然后闭上眼。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在参加英语考试，可是题目很多，又很难，眼看着下课铃声响起来，可是自己还有一道大题没写，占了20分，他着急啊，着急得醒了过来。
睁开眼陌生的卧室让徐小海脑袋空白了两秒，才想起自己是在烟舟的身边。烟舟戴着耳机，发现徐小海醒了，就摘下耳机说道：“可以吃饭了。”
徐小海点点头，跟烟舟下楼的时候说了那个噩梦。
“一定是你之前还问我作业有没有写完，我才有心理阴影的。”
“看来你寒假作业还有一大半没写。”
徐小海缩缩脖子，不说话了。
吃完饭烟舟就带他出去逛了，徐小海刷刷刷拍照片，因为没带手套，手指冻得通红。
直到手机快没电才安分地跟烟舟坐在一家小店里喝热饮。
烟舟下午趁徐小海睡觉的时候，简单粗暴地做了个旅游攻略，带着徐小海充实地玩了两天，两天里两个人的合照拍了几百张。
原本烟舟就是不太拍照的人，但是迫于徐小海的热情，满足了徐小海的拍照瘾。
只是每次烟舟拿出钱包时看到皮夹里自己的照片，徐小海总是后悔的不行。回去后他就把照片洗出来，挑了一张最端庄的照片，换下了那张羞耻的一周岁照。
其实不会有谁八卦地盯着别人的钱包看。徐小海觉得一张照片也不能说明什么。
只是回去之后，徐小海的日子就苦逼了，每天在烟舟的监督下补寒假作业。
寒假作业不难，就是多，徐小海多想抄烟舟的。可是烟舟根本就软硬不吃。徐小海写得手都快断了。
于是某个夜晚，他赖在烟舟的房间睡觉，趁烟舟睡着之后，就偷偷爬起来去拿烟舟的作业本。一边抱着作业本去厕所，一边注意烟舟的动静。
等到了厕所，拿出手机疯狂拍照。他也不敢拍的太过分，就拍了半本，然后把作业本塞在睡衣里，又蹑手蹑脚出去放好。
烟舟只是翻了身，并没有发现。
徐小海就美滋滋地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徐小海就自觉地起来，吃过早饭就进了书房写作业，还把烟舟推到客厅说：“我很自觉地会写的，你放心你放心。”
烟舟看他那莫名地积极样，没说什么，就走了。
于是徐小海就左手滑手机，右手拷贝。
一上午效率高得让他无比有成就感。他为了显现出逼真，还特地涂涂抹抹，表示出自己是思考过的。抄完之后立马删了证据。
虽然开学很痛苦，但好过作业没写完的痛苦。
烟舟的成绩不用说什么，徐小海也不差，所以在别人看来的很苦逼的高中，在徐小海眼里觉得还是挺轻松的，打打游戏，看看漫画，在闹闹烟舟，学习这种事只是占了生活的一部分。
但是自从烟舟进了学生会，能自我支配的时间又少了，学校的活动每年都大大小小很多，需要学生会的同学去组织，有时候徐小海只能自己回家，或是双休日，烟舟也要和校会的人出去，所以徐小海的心情就一下好，一下坏的。他突然发现自己真的是一直围着烟舟转，没了烟舟就感觉做什么都不得劲。
没动力，就想躺着发呆。
但是很明显他不可以这样，于是他又燃烧起了学习的动力，问班主任要来各科难度高的试卷，就窝在家里做。徜徉知识的海洋以解相思之苦。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在期中考的排名里，徐小海一下子跃居了第二。第一是烟舟。
徐小海在接受周围惊叹的目光时，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如果超过烟舟会怎样，烟舟会不会也用这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我？
这种想法越烧越烈，破天荒地激起了徐小海学习的动力。
脸徐蓉都发现了一向吊儿郎当的徐小海居然真的就沉下心读书了。甚至会想他是受了什么刺激。
“儿子，你这是要考b大？”
B大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学府。
“b大离家太远了。”
徐小海有点嫌弃。
“那你怎么突然学得那么用功？跟妈妈说说，是受什么刺激了？”
徐蓉纳闷。
难道是……恋爱了啊？
徐小海心下一跳。
徐蓉一看，果然不对劲。
心想肯定是喜欢的女孩子太优秀了，所以激励徐小海向上的动力了。
虽然她对早恋不支持，但是也没有不开化到要严厉制止，况且看起来徐小海好像成熟了一点，徐蓉笑眯眯地摸摸徐小海的头，说：“别太辛苦了，要劳逸结合。”
就出门左拐和老公汇报去了。
可是激励徐小海的动力不是女孩子，而是烟舟啊妈妈。
徐小海心里想。
烟舟纵然忙，也发觉了徐小海的‘洗心革面’，毕竟徐小海十次里面八次讲话的开头是“舟舟这道题怎么做？”
让烟舟有一种欣慰感交杂着郁闷感。
可是重点高中学霸出没，比徐小海聪明的人多得是，比徐小海努力的人也多地是，就连烟舟都没办法总是保持第一，所以徐小海的成绩就稳定在了年级前十。年级前三十都是老师的重点关注对象，也就是冲刺数一数二的学府的学生。
这样一来，就导致上课时，每科老师都对徐小海的多加关注，包括上课回答问题，下课难题攻克，还有经常性地美名‘心理辅导’的谈话。
徐小海趴在桌子上，觉得压力山大。
特别是下午班主任问了他一句‘以后想要做什么？’
就是大学想要学什么专业。
可是徐小海心理一点概念都没有。
他不想像徐疏那样每天忙公司的事务和一大堆客户虚与委蛇，也不想做要过劳死的医生，对老师这个职业也兴趣缺缺，所以自己到底能做什么呢？自己还能跟着烟舟的脚步前进吗？
“阿秋”
“徐小海，你已经打了第十个喷嚏了……”
“唔……快快快，我鼻涕下来了，餐巾纸！”
“诺。”
一回家徐小海就翻出了感冒冲剂，又吞了两颗药。
然后给烟舟也泡了一杯。
“快喝，别被我传染了。”
于是徐小海感冒的半个月，每天都有烟舟的板蓝根的冲剂。徐小海没高兴两天，就发现烟舟状态不对。
跳过了感冒，直接发烧了。
“握草，这什么感冒药，都是假的吧。”
烟舟请了半天假，徐小海陪他回到家。
“你去学校吧。”
烟舟看徐小海走来走去，一会倒水，一会翻体温计。
“我不去，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其实只是普通的发烧，吃了药睡一觉温度就下去了。
徐小海翻出一个冰贴，往烟舟脑门上一盖。冰凉的薄荷很快缓解了发烧带来的高热和头痛。
“你快闭上眼睡觉。”
徐小海拍拍烟舟的被子。
但是发烧其实很难睡着，明明很累，但又因为头痛而无法安眠。
烟舟闭上眼，徐小海也不吵他，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了会书。
看一会就去看看烟舟，或者摸摸他的手，看温度是不是还那么高。
几次下来烟舟睁开眼，有些暴躁又有些无力：“我只是发个烧，不会下一秒断气的。”
“恩？你醒了？难受吗？你别乱说话拉……”
“真是烦，过来睡觉。”
烟舟没耐心了。
于是徐小海就小心地爬上床，侧躺在烟舟身边。他不敢睡着，怕睡着之后又压到烟舟身上去。
但事与愿违，原本就是暖洋洋的天气，更容易犯困，没一会徐小海就抓着烟舟的手心睡着了。
烟舟翻过身，把徐小海揽在怀里，徐小海动了动，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不动了。
烟舟闻着徐小海的气息，也慢慢闭上眼。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徐小海出了一身汗，他发现自己又把烟舟抱住了，有些不好意思地退开一点，感觉总算远离了火炉。
又拿耳温计在烟舟耳朵里测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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