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烟舟半个月就会去一次柳惜墨和新丈夫的家。一般情况下会住一晚，每次柳惜墨都会做很多菜，态度关切到比小时候还要更严重几分，可是烟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柳惜墨的迫切的表现出的关爱让他很不自在，一方面和小时候他对烟舟的‘宽松’教育有关，可现在却像个溺爱的母亲，但是烟舟又没办法拒绝她的好意。有时候她的行为像是在欲盖弥彰。
烟舟不忍心拆穿。
所以渐渐地就变成一个月去一次，吃一顿饭就离开了，他不知不觉已经把徐小海的家当初了自己可以放松的地方，但是这种放松在和徐小海在一起之后又变成了一种时有时无地胆颤心惊，烟舟想，要是有一天，徐蓉和徐疏发现了他们在一起这种事会露出怎样的反应？是失望？害怕？厌恶？
但是烟舟绝对不能让徐小海受到伤害，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变得足够强大，能够继续保护徐小海。这种强大不是抗衡，而是证明。
相比起被柳惜墨知道，烟舟反而觉得不怎么样了。
烟舟吃过午饭从柳惜墨家里出来，路上就接到徐小海的电话，让他带冰激凌阿华田奶茶，烟舟带了奶茶又买了一盒蛋挞回家，徐小海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看见烟舟回来了也就笑眯眯地一扬眉，眼珠子盯着他的手一转，拍拍沙发催促到：“我的奶茶奶茶！”
冰激凌已经融化到了阿华田里面。
徐小海喝了一口，满足地叹了口气。
“你真的不要尝尝吗？”
烟舟对甜食敬谢不敏。
可是徐小海却不知所谓地爬到了烟舟的腿上。
“尝尝嘛，很好喝的，很多人都说好喝，绝对不是我一个人的口味我发誓。”
徐小海把吸管凑到了烟舟的嘴巴前。
烟舟对这种‘热情’的举动感到一丝无奈。
徐小海特别真挚地盯着烟舟的眼睛，眼睛如同一汪月光下粼粼发光的深谭，接下去便是高挺的鼻梁，烟舟的鼻梁又挺又直，如同他的手指，站姿，四肢修长，仿佛配套雕琢出来的。徐小海看着看着便心猿意马。
奶茶被放在一边，徐小海双手拢上烟舟的脖子，带着冰凉的温度。他把自己像吸管一样贴近了烟舟的嘴巴。
呼吸之间已经可以闻到阿华田和冰激凌混合的甜香味。他似乎知道自己此刻想做点‘坏事’，但是在烟舟清冽的目光之下，便好像是亵渎了神圣的犯人，徐小海只会想到被奶油沾上的嘴巴，被奶茶染深的牙齿，也许口腔里还有没有咽下去的燕麦。
他突然觉得一阵退缩。只是轻轻碰了碰烟舟凉凉的嘴唇，一只手刚放下来，还没有抓到沙发，就被烟舟主动扣住了腰。
无法退后地，被烟舟亲了严严实实。
那一刻，他没办法去思考冰激凌，阿华田，燕麦。
只感觉到烟舟的舌头，如同滑溜溜的，软腻腻的某种光滑的生物，缠绕着，汲取着，徐小海伸出舌头去回应，就会换来更加缱绻的回应。像是一首轻快又美妙的行板。
最后烟舟离开他，又吮吸了一遍徐小海的嘴唇。眼睛里的光芒好像是皓月当空，亮亮的，又衬托着黑夜的深沉。
他的嗓音带着鱼儿在珊瑚丛里穿梭时，那种缠绕又愉悦地动听。但是说出的话又实在表达了他的一贯喜好。
“太甜了。”
他认真地仿佛是在评价着那杯只放了三分糖的奶茶。
徐小海只能喘着气，软着腰，目光在他的脸上流连。然后，恨恨地咬上烟舟的下巴，又不敢真的咬，最后只是舔了一下。
“我就喜欢甜的。”
11月学校开运动会，高三忙着准备考试，基本是走过场，最兴奋的就是高一了，运动会三天，玩得放飞自我。烟舟身为班长，还要经常管纪律和签到，特别是管控违纪行为，所以当烟舟正从运动员报到处往回走看见树荫下坐着的徐小海时。
徐小海眼疾手快地把手机塞到了宽松的校服兜里。
“烟舟你怎么过来了？”
徐小海的主动搭话显得他格外心虚。
不过烟舟也不是真的‘秉公执法’，只是眼神在他的校服上瞟了眼，发现意外的宽松时就说道：“这校服谁的？”
徐小海低头一看，想起了去跑步的纪汉临，就开口解释了。
徐小海怕自己丢三落四丢了别人的校服，就干脆套在了外面，还好他自己穿的是一件衬衫，所以穿两件也不是很热。
“脱了。”
烟舟发话了，徐小海当然不能违背。
“回到看台上去，一会年级组会来点名。”
他拿着校服往操场走去。
徐小海收回在人来人往中穿梭的视线，回到看台上，准备做一下临时拉拉队员。
等到解散放学时，徐小海发现纪汉临腰间系着那件校服外套，和生活委员走在一块。生活委员叫什么来着？对，叫周正。
就是那个胆小到很怕蚯蚓的人。
走到车站，烟舟手里居然拿着徐小海的手机。
徐小海这才想起给烟舟外套的时候没把手机拿出来。
他嘿嘿地笑了声。
“烟舟你记性真好。”
“下次别穿别人的衣服。”
“诶？”
徐小海还在这句莫名其妙的话里没转过来。
“太脏了。”
烟舟丝毫不掩饰对学习委员的校服的诋毁。
“不脏啊，我还闻过是蓝月亮薰衣草味的。”
徐小海发现说出这句话后，烟舟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噢，还闻过……”
徐小海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觉得很冤枉。
两人一路沉闷地回家。每次徐小海要靠近烟舟，烟舟就离他远点。徐小海都没办法摸摸烟舟的小手，以前没人的时候，他俩都会拉个小手什么的。
可是今天烟舟看起来格外地高冷。徐小海格外的沮丧。
回家之后，徐小海没回自己房间，而是跟着烟舟进了他的房间，顺手把门一锁。
问到：“你到底在生气什么嘛？”
他一边说一边走近，想要亲亲抱抱，可是被烟舟从书桌上拿了把直尺就抵住了。场面一度很尴尬。
“我不喜欢薰衣草味。”
烟舟一字一句地说道。
徐小海再迟钝，也明白了烟舟这是在‘吃醋’，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徐小海还是乐开了花。
他斗胆地伸手把尺子拿下去，然后腆着笑脸扑到烟舟身上。
“我也不喜欢，我最喜欢你了。”
说着就跟小狗似地在他脖子上肩膀上蹭蹭。
“恩恩，最喜欢烟舟的味道。”
渐渐穿上了外套和毛衣的时候，也是说话会呼出白气的时候，烟舟的生日也快到了。
就是平安夜的那一天，星期四。
徐小海早在前一个月就开始焦虑要送烟舟什么，太贵的他送不起，可是太普通的又不想送。
反倒是自己每次生日，烟舟总能送一些让自己很开心的东西。
徐疏要在公司加班，没办法回来吃午饭，于是晚饭又是徐蓉和两个小孩吃。
徐蓉送了烟舟一件亲手织的毛衣，奶白色的，烟舟穿上之后整个人都显得特别温柔。然后她又给烟舟发了个红包，里面不多不少的份额刚好是烟舟能够自由支配的。
徐蓉还特别开了瓶红酒，允许烟舟和徐小海可以喝五分之一杯。
徐小海对这个苦苦的涩涩的东西没兴趣，沾了沾嘴巴就没碰了，喝起了旺仔牛奶。倒是烟舟正儿八经地和徐蓉碰了杯。
一顿饭后，徐小海把烟舟拉到房间，然后拿出个礼物盒。
徐小海显得有些忐忑，但又带着一股强行的意味塞到了烟舟的怀里。
“我跟你说，你可不能嫌弃，也别还给我。”
烟舟打开盒子，就看到了一个皮夹，如果只是个皮夹，徐小海肯定不会露出那种闪烁的神情。
烟舟打开来，就看到了一张红色背景的穿着绿色毛衣的小娃娃的照片，不用怀疑肯定是徐小海了。
“我觉得你皮夹里面要是放一个男生的照片肯定会不方便，所以我就放了我一周岁的照片，这样别人看到了可能会以为是你自己。”
烟舟听了，目光在照片上细细看了一会。看得徐小海有些脸红。
他伸手去挡。
“别看了别看了。”
“徐小海，这一看就不像我，是我儿子还可信度高点。”
烟舟一本正经地评价道。
“你，我才不会叫你爸爸呢。”
徐小海羞怒地去抢照片。
被烟舟躲了。烟舟戏谑地看着他说：“恩，就说是你给我生的。”
徐小海先是一愣，然后蒸红了脸。
“劳资是男人才不会生呢！你还给我照片！”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烟舟见躲不过了就干脆抓住了徐小海乱动的手，顺势压到了椅子上。
“还是说你不想不给我生？”
……
越说越过分了有没有……
徐小海鼓着脸，看向烟舟近在咫尺的脸，闷闷地说：“烟舟你喜不喜欢小孩子……”
烟舟一愣，知道他在关心什么了。倒是松开了徐小海的手，往后坐在床上，一手转着皮夹，一手撑着床。
“你生的话，我倒是可以接受。”
喂，你要不要一本正经地说着乱七八糟的话啊……
“我生不出来。”
徐小海瞪他。
“所以啊……”
“如果你喜欢，我们就去领养一个。”
“不要不要。”
徐小海缩在椅子上摇头。
“也是，照顾你一个就够麻烦的了……”
烟舟略显低沉的嗓音带着半分玩笑，半分认真。徐小海觉得脊背麻麻痒痒的，但他还是嘴硬道：“我才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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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舟半个月就会去一次柳惜墨和新丈夫的家。一般情况下会住一晚，每次柳惜墨都会做很多菜，态度关切到比小时候还要更严重几分，可是烟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柳惜墨的迫切的表现出的关爱让他很不自在，一方面和小时候他对烟舟的‘宽松’教育有关，可现在却像个溺爱的母亲，但是烟舟又没办法拒绝她的好意。有时候她的行为像是在欲盖弥彰。
烟舟不忍心拆穿。
所以渐渐地就变成一个月去一次，吃一顿饭就离开了，他不知不觉已经把徐小海的家当初了自己可以放松的地方，但是这种放松在和徐小海在一起之后又变成了一种时有时无地胆颤心惊，烟舟想，要是有一天，徐蓉和徐疏发现了他们在一起这种事会露出怎样的反应？是失望？害怕？厌恶？
但是烟舟绝对不能让徐小海受到伤害，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变得足够强大，能够继续保护徐小海。这种强大不是抗衡，而是证明。
相比起被柳惜墨知道，烟舟反而觉得不怎么样了。
烟舟吃过午饭从柳惜墨家里出来，路上就接到徐小海的电话，让他带冰激凌阿华田奶茶，烟舟带了奶茶又买了一盒蛋挞回家，徐小海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看见烟舟回来了也就笑眯眯地一扬眉，眼珠子盯着他的手一转，拍拍沙发催促到：“我的奶茶奶茶！”
冰激凌已经融化到了阿华田里面。
徐小海喝了一口，满足地叹了口气。
“你真的不要尝尝吗？”
烟舟对甜食敬谢不敏。
可是徐小海却不知所谓地爬到了烟舟的腿上。
“尝尝嘛，很好喝的，很多人都说好喝，绝对不是我一个人的口味我发誓。”
徐小海把吸管凑到了烟舟的嘴巴前。
烟舟对这种‘热情’的举动感到一丝无奈。
徐小海特别真挚地盯着烟舟的眼睛，眼睛如同一汪月光下粼粼发光的深谭，接下去便是高挺的鼻梁，烟舟的鼻梁又挺又直，如同他的手指，站姿，四肢修长，仿佛配套雕琢出来的。徐小海看着看着便心猿意马。
奶茶被放在一边，徐小海双手拢上烟舟的脖子，带着冰凉的温度。他把自己像吸管一样贴近了烟舟的嘴巴。
呼吸之间已经可以闻到阿华田和冰激凌混合的甜香味。他似乎知道自己此刻想做点‘坏事’，但是在烟舟清冽的目光之下，便好像是亵渎了神圣的犯人，徐小海只会想到被奶油沾上的嘴巴，被奶茶染深的牙齿，也许口腔里还有没有咽下去的燕麦。
他突然觉得一阵退缩。只是轻轻碰了碰烟舟凉凉的嘴唇，一只手刚放下来，还没有抓到沙发，就被烟舟主动扣住了腰。
无法退后地，被烟舟亲了严严实实。
那一刻，他没办法去思考冰激凌，阿华田，燕麦。
只感觉到烟舟的舌头，如同滑溜溜的，软腻腻的某种光滑的生物，缠绕着，汲取着，徐小海伸出舌头去回应，就会换来更加缱绻的回应。像是一首轻快又美妙的行板。
最后烟舟离开他，又吮吸了一遍徐小海的嘴唇。眼睛里的光芒好像是皓月当空，亮亮的，又衬托着黑夜的深沉。
他的嗓音带着鱼儿在珊瑚丛里穿梭时，那种缠绕又愉悦地动听。但是说出的话又实在表达了他的一贯喜好。
“太甜了。”
他认真地仿佛是在评价着那杯只放了三分糖的奶茶。
徐小海只能喘着气，软着腰，目光在他的脸上流连。然后，恨恨地咬上烟舟的下巴，又不敢真的咬，最后只是舔了一下。
“我就喜欢甜的。”
11月学校开运动会，高三忙着准备考试，基本是走过场，最兴奋的就是高一了，运动会三天，玩得放飞自我。烟舟身为班长，还要经常管纪律和签到，特别是管控违纪行为，所以当烟舟正从运动员报到处往回走看见树荫下坐着的徐小海时。
徐小海眼疾手快地把手机塞到了宽松的校服兜里。
“烟舟你怎么过来了？”
徐小海的主动搭话显得他格外心虚。
不过烟舟也不是真的‘秉公执法’，只是眼神在他的校服上瞟了眼，发现意外的宽松时就说道：“这校服谁的？”
徐小海低头一看，想起了去跑步的纪汉临，就开口解释了。
徐小海怕自己丢三落四丢了别人的校服，就干脆套在了外面，还好他自己穿的是一件衬衫，所以穿两件也不是很热。
“脱了。”
烟舟发话了，徐小海当然不能违背。
“回到看台上去，一会年级组会来点名。”
他拿着校服往操场走去。
徐小海收回在人来人往中穿梭的视线，回到看台上，准备做一下临时拉拉队员。
等到解散放学时，徐小海发现纪汉临腰间系着那件校服外套，和生活委员走在一块。生活委员叫什么来着？对，叫周正。
就是那个胆小到很怕蚯蚓的人。
走到车站，烟舟手里居然拿着徐小海的手机。
徐小海这才想起给烟舟外套的时候没把手机拿出来。
他嘿嘿地笑了声。
“烟舟你记性真好。”
“下次别穿别人的衣服。”
“诶？”
徐小海还在这句莫名其妙的话里没转过来。
“太脏了。”
烟舟丝毫不掩饰对学习委员的校服的诋毁。
“不脏啊，我还闻过是蓝月亮薰衣草味的。”
徐小海发现说出这句话后，烟舟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噢，还闻过……”
徐小海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觉得很冤枉。
两人一路沉闷地回家。每次徐小海要靠近烟舟，烟舟就离他远点。徐小海都没办法摸摸烟舟的小手，以前没人的时候，他俩都会拉个小手什么的。
可是今天烟舟看起来格外地高冷。徐小海格外的沮丧。
回家之后，徐小海没回自己房间，而是跟着烟舟进了他的房间，顺手把门一锁。
问到：“你到底在生气什么嘛？”
他一边说一边走近，想要亲亲抱抱，可是被烟舟从书桌上拿了把直尺就抵住了。场面一度很尴尬。
“我不喜欢薰衣草味。”
烟舟一字一句地说道。
徐小海再迟钝，也明白了烟舟这是在‘吃醋’，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徐小海还是乐开了花。
他斗胆地伸手把尺子拿下去，然后腆着笑脸扑到烟舟身上。
“我也不喜欢，我最喜欢你了。”
说着就跟小狗似地在他脖子上肩膀上蹭蹭。
“恩恩，最喜欢烟舟的味道。”
渐渐穿上了外套和毛衣的时候，也是说话会呼出白气的时候，烟舟的生日也快到了。
就是平安夜的那一天，星期四。
徐小海早在前一个月就开始焦虑要送烟舟什么，太贵的他送不起，可是太普通的又不想送。
反倒是自己每次生日，烟舟总能送一些让自己很开心的东西。
徐疏要在公司加班，没办法回来吃午饭，于是晚饭又是徐蓉和两个小孩吃。
徐蓉送了烟舟一件亲手织的毛衣，奶白色的，烟舟穿上之后整个人都显得特别温柔。然后她又给烟舟发了个红包，里面不多不少的份额刚好是烟舟能够自由支配的。
徐蓉还特别开了瓶红酒，允许烟舟和徐小海可以喝五分之一杯。
徐小海对这个苦苦的涩涩的东西没兴趣，沾了沾嘴巴就没碰了，喝起了旺仔牛奶。倒是烟舟正儿八经地和徐蓉碰了杯。
一顿饭后，徐小海把烟舟拉到房间，然后拿出个礼物盒。
徐小海显得有些忐忑，但又带着一股强行的意味塞到了烟舟的怀里。
“我跟你说，你可不能嫌弃，也别还给我。”
烟舟打开盒子，就看到了一个皮夹，如果只是个皮夹，徐小海肯定不会露出那种闪烁的神情。
烟舟打开来，就看到了一张红色背景的穿着绿色毛衣的小娃娃的照片，不用怀疑肯定是徐小海了。
“我觉得你皮夹里面要是放一个男生的照片肯定会不方便，所以我就放了我一周岁的照片，这样别人看到了可能会以为是你自己。”
烟舟听了，目光在照片上细细看了一会。看得徐小海有些脸红。
他伸手去挡。
“别看了别看了。”
“徐小海，这一看就不像我，是我儿子还可信度高点。”
烟舟一本正经地评价道。
“你，我才不会叫你爸爸呢。”
徐小海羞怒地去抢照片。
被烟舟躲了。烟舟戏谑地看着他说：“恩，就说是你给我生的。”
徐小海先是一愣，然后蒸红了脸。
“劳资是男人才不会生呢！你还给我照片！”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烟舟见躲不过了就干脆抓住了徐小海乱动的手，顺势压到了椅子上。
“还是说你不想不给我生？”
……
越说越过分了有没有……
徐小海鼓着脸，看向烟舟近在咫尺的脸，闷闷地说：“烟舟你喜不喜欢小孩子……”
烟舟一愣，知道他在关心什么了。倒是松开了徐小海的手，往后坐在床上，一手转着皮夹，一手撑着床。
“你生的话，我倒是可以接受。”
喂，你要不要一本正经地说着乱七八糟的话啊……
“我生不出来。”
徐小海瞪他。
“所以啊……”
“如果你喜欢，我们就去领养一个。”
“不要不要。”
徐小海缩在椅子上摇头。
“也是，照顾你一个就够麻烦的了……”
烟舟略显低沉的嗓音带着半分玩笑，半分认真。徐小海觉得脊背麻麻痒痒的，但他还是嘴硬道：“我才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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